第34章：陈年老醋
凤清找到主心骨一般，赶紧点头称赞，“现成美人就在这里，我们还需要纠结什么？嗯？”
南丰脸色阴沉，“你带她去就等着行动失败吧！”
一直不曾插话寂灭煞有其事说道：“哎，南丰话不能说太满，上天给我降下神谕：说此劫必有此女才可化解。我支持娇娇去！”
“我也支持！”凤清赶紧举手。
宴离一言不发，手很是诚恳举起来。
“三票对一票，少数服从多数，南丰现在你就乖乖配合娇娇！”
南丰狠狠瞪她一眼，顿时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看她，嘴里碎碎念，“我倒要看看这次行动失败，她如何谢罪！”
一连串转变，娇娇本人更是懵逼，左看右看，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去，这么重要的任务她级别不够压根参与不了，更别说还是重中之重的位置。
虽然少数服从多数，但她总觉得这个决定下来像是过家家一般胡闹，门主定是不会允许这般胡闹的！
因此，她悄悄扭头看向门主，却蓦然对上顾长卿清冷眼眸，吓得娇娇连忙扭头回来。
唔！门主什么时候也在看自己？她竟然敢跟门主对视上？真不要命？！
顾长卿毫无波澜收回视线，布置任务，“明日皇宫会有一场选举歌姬比赛，到时给孟娇娇伪造一个身份，务必叫她当选主舞，方便我们后续行动。”
一通布置下来，娇娇整个人满脑子想着方才顾长卿清冷无波眼眸，无心听讲。
直到众人散去，仅有无名沉默坐在她身边，而顾长卿飘飘然走来，顺口问了一句，“伤养的怎么样了？”
“啊，不碍事的！”娇娇触电般连忙起立回答，她以为顾长卿问的是上次刀伤会不会耽误行动。
顾长卿点点头，平静走开。
简单对话，却是娇娇从未有过惊喜。
几乎是顾长卿身影一消失，她就止不住开心一把抱住无名胳膊，兴奋不已，“无名，门主刚才竟然是在关心我吗？他这是第一次关心我！”
扭头一看，身边这人脸上笑意减淡，薄唇逐渐紧抿，见她扭头过来，探手掐过她下巴，缓缓靠近身体却像是宣誓所有物一般，眼眸闪过阴郁墨色，直到二人几乎是鼻尖相触时他低低嗓音传来，“很开心？”
娇娇想要说出的话不知为何，顿时卡在喉咙间不上不下，呆呆望着他。
赵衍嘲讽掀起嘴角，手触到她所坐木椅上，内力一震，哗啦一下，木椅碎裂开来。
吓得娇娇连忙向前扑倒，正中野狼下怀，扑进他的怀抱里。
他这才餍足点点头，“可是你主动靠过来的！”
“椅子……椅子坏了。”娇娇紧张说出这两句话，虽然她觉得七杀门椅子不至于质量如此差劲，但她莫名害怕，害怕眼前这人低气压。
赵衍半阖下眉眼，凑到她耳边轻轻道了句，“椅子都在控诉你的开心，还不收敛点？”
“哪有这样……”椅子怎么会因为她开心就碎裂，想想都是死物怎么也不会……目光触碰眼前这人眸底未散的阴鸷，她心尖一颤，顿时怕了，“那我若因为无名开心，椅子也不同意吗？”
这话令赵衍一顿，收在她腰间的手更是紧了紧，“我？”
“跟无名一同出任务，我也很开心。”
赵衍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一抹弧度，眸底晦色一扫而空，他轻轻将人放下，随手一弹，看不清如何出手，顾长卿方才坐的椅子横遭不测，随之碎裂。
“门主的椅子也……”
“它是庆祝娇娇的开心。”赵衍满意拉着娇娇的手，小声同她耳语，“快跑，不然七杀门得叫我们赔偿！”
“哦。”娇娇傻呆呆跟着无名一起跑出去，半路一直在想：不对啊，椅子既然是自己坏了，跟他俩有什么关系呢？
主管七杀门财务记账的宴离，望着眼前惨状无可奈何摇摇头，“这醋味怕是酿了几十年吧？”
就没见过这么幼稚无语的主子。
……
转眼到了歌姬选拔这天，娇娇化名小芊，跟随宫里嬷嬷一同前往上阳宫公开比赛。
“这次评委可都是贵人，就算比赛赢不了，也不得用那些下作手段脏了贵人的眼，懂吗？”
“省得，嬷嬷。”
娇娇趁机四处打量皇宫，尽量记下宫殿布局。
正巧一行人碰上另一方面走来几位贵女，嬷嬷赶紧示意舞女们行礼。
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看到她们这群舞女，顿时一脸嘲弄，“真以为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个身份！比得起上官姐姐的千分之一吗？”
靛蓝色捻金丝锦衣的女子听到这番话，立刻上前拉住她，语气慍怒，“欧阳秀，若你不满大概到太后面前提议，请不要拿本小姐当靶子。”
“上官姐姐！”见此欧阳秀赶紧陪笑道：“妹妹我就是单纯为你打抱不平，你芳心守候宁王殿下那么多年，结果好好的太后非要搞个表演，给宁王选妃？开什么玩笑！一群出身低微的贱民而已，凭一舞就当上宁王妃？真是笑掉大牙！”
上官倾云并不上当，直截了当道：“太后懿旨，赵衍哥哥若是相中皆大欢喜；若赵衍哥哥不愿，这世上无人能够逼他！”
“也是。”仔细一想赵衍不近人情的性子，怕是这种表演看都不会看一眼，随即朝这帮舞女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拿了个第一，赵衍哥哥看都不会看你们一眼，想当宁王妃，做梦去吧！”
待欧阳秀发泄完，雄赳赳气昂昂走开后，嬷嬷才面无表情让身后这帮舞女起身，“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皇宫。日后虽说各有造化，但务必牢记你们出身！”
“是！嬷嬷！”
娇娇跪得腿都快软了，好不容易站起来，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很酸是不是？”她身边姑娘笑吟吟递给她一盒药膏，“偷偷把这个抹上，很快就不酸啦！”
娇娇想着她名字似乎是叫小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