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就好
随着窗外景色的变换,严青玺带着斯白羡从繁华都市横跨了半个城到了郊区,斯白羡知道这里,苏绘带他来过,她说这里埋藏着他这个身份的真正主人,斯白羡有些瘆得慌,他问严青玺可以换个地方聊吗,严青玺摇摇头。
严青玺说道:“别害怕,这里面埋着的都是别人想再拥抱却无果的人,而我的爱人,也在这里面。”斯白羡跟着他走到了严青宴的墓碑前,他看着那个跟他九分相似的严青宴,不由得蹲了下来,他摸着严青宴的照片,笑了笑。
严青玺不理解斯白羡这抹笑容,他问斯白羡,为什么要笑,斯白羡抬起了头看着严青玺:“大概是因为感激吧,如果我没有和他这相似的容貌,可能我这一辈子就是在就酒吧唱唱歌浑浑噩噩的度日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对不住你,一次又一次揭开了你的伤疤。但是我没有办法,我需要钱,我需要好多好多钱,我只能做着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如果你没有发现的话,可能,我一直都会是严青宴吧。”
严青玺盘腿坐了下来,头倚在严青宴的墓碑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落寞,他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也笑了,严青玺的笑是因为释怀了,他本来对苏绘的怨气有一部分落到了斯白羡身上。
不过,斯白羡还真是让他意外了,严青玺看着斯白羡,像是看到了严青宴,看到了曾经那个时常粘着他的小朋友,他的泪逐渐湿润了眼眶,斯白羡有些无措,把上衣口袋的帕子递了过去,他本身是不喜欢带帕子,不过严青宴有这个习惯,他也就照做了。
严青玺摇摇头,没有接过来,他用袖口如壮士断腕般抹去了泪痕,他站起身又来到正前方蹲下。
他亲吻了严青宴的墓碑!大概斯白羡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场景,他想安慰严青玺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如果真的论下来,他的出现也促进了严青宴的死亡。
他面对严青玺的时候总会有一丝愧疚,又有一些心虚,他想要学着严青宴的样子去关心严青玺,但是遭到了,严青玺说让他做自己就好了,可斯白羡苦笑了一下。
他做了太长时间的严青宴,已经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了,也忘记了原本的自己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是怎么做的了,斯白羡闭上了眼睛,在回忆过去。
严青玺的车开的很稳,斯白羡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后的他好像来到了一个密闭的环境,黑漆漆的让斯白羡有一丝不安,他慢慢的贴着边走着,突然一道光照亮了这个地方,斯白羡也再次看清了。
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正中心有一把椅子,斯白羡试探性的走过去,他刚靠近椅子,就被牢牢的吸了上去,而这一刻,环境再次变暗,只有斯白羡的不远处有一束光,斯白羡刚想要挣扎,那束光里出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背影。
斯白羡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谁?”那个人转过身来,斯白羡一下子认了出来,是他自己,他吓了一跳,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