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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西门

“可趁之机?”

“什么可趁之机?”

众人已被苏问引入了剧情,当即出声追问起来。

苏问摇了摇头,并未立即给出答案,而是说道:“搬出武大家不久,县尊便有公务,要武松出差公干,需两月才能回返。

县尊有命,不得不应,但武松又忧心哥哥,怕那妇人招蜂引蝶,惹来祸水害兄长,因而临行前特意去了武大家,向哥哥武大嘱咐:“哥哥,今日武二蒙县尊差往东京公干,明日便要起程,多则两个月,少则也要四五十日才能返还,因此有句话特来嘱咐:

你为人老实,从来忠厚,兄弟不在家,恐怕被外人欺负,假若你每日卖十笼炊饼,明日起便只做五笼去卖,每日迟出早归,不要和人吃酒,回到家里,早早闭上门,不听外人那是非口舌,若有谁欺负于你,不要和他争执,待我回来自和他理论,切记,切记!”

武大自是满口答应:“兄弟放心,我都依你!”

见武大答应,武松又转向潘金莲,同这妇人说道:“嫂嫂是个明白人,不必用武松多说,我哥哥为人质朴,望嫂嫂劳心费力,多多照顾,好叫家宅安定!”

那妇人心虚,听了这话,登时面红耳赤,虽不敢与武松争辩,但心中却是连在旁的武大都暗暗记恨了下来。

正是:

苦口良言谏劝多,金莲怀恨起风波。

自家惶愧难存坐,气杀英雄小二哥。

……

“啊这?”

“分明是要出事啊!”

“武松别去,这婆娘不是好人,定要找奸夫害你哥哥!”

苏问这一番叙述,听得台下众人又焦又急,已是全然带入书中了。

苏问自不会在此时煞风景,坏气氛,当即接声说道:“武松走后半月,武大照例挑担去卖炊饼,留那潘金莲独守家中。

晌午时,见闷热,便要那根杆子,支起门窗,却不想手抓不牢,那杆子从二楼掉了下去,不偏不倚,不端不正,砸在过往一人头顶。

那人当下立住了脚,抬起头来就要发作,结果却见那妇人从窗台探出一张俏生生的脸儿,半身骨头都酥了,那怒气直丢到天边,变作笑吟吟的脸儿。”

说罢,苏问折扇一绕,向台下的众人问道:“诸位可知这人什么来历?”

“这……”

“我等怎知?”

“别卖关子,快说快说!”

众人被他吊足了胃口,连声催促起来。

苏问一笑,解开谜底:“那人原本是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在县前开着间生药铺,从小便是个奸诈的人,但却使得拳脚双刀,武艺非凡,近来更是发了迹,专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满县百姓大多怕他,又因他复姓西门,单讳一个庆字,家中排行第一,都唤他做西门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

“呸,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大官人?”

对这一出场就知道是反派的角色,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感,纷纷唾骂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此方世界与苏问穿越前所在的世界虽有许多不同,但也有许多共通之处,大周之前也有诸多王朝,同华夏的历史似是而非,所以很多典故与习俗都延袭了下来,所以水浒书中的一些官职与称呼对众人而言并不违和。

当然,违和的地方苏问也做对应的修改,绝不会让这种小细节,小问题暴露出什么,引来有心人的关注。

台下众人义愤,苏问也说回正题:“潘金莲不知那西门庆来历,见他被竹竿打着,当即在窗台处叉手,深深做了一个万福,说道:““奴家失手,官人休怪。”

那西门庆一头把手整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礼道:“不妨事,娘子请尊便。”

这一幕,恰好给隔壁间的王婆看见了,当即出声打趣道:“谁教大官人打这屋檐边过,碰了个正好?”

西门庆就势笑道:“倒是小人不是,冲撞娘子,休怪,休怪!”

话语间,一双眼,都在那潘金莲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个七八回,已是心猿意马,有诗为证:

风日清和漫出游,偶从帘下识娇羞。

只因临去秋波转,惹起春心不肯休。

……

“呸!”

“奸夫银妇,奸夫银妇!”

“祸事了,祸事了,武松快回来啊!”

眼见苏问说的郎有情,妾有意,一副好事要成的模样,众人心中那叫一个急啊。

苏问却不管不顾:“那西门庆也有一副好皮囊,看得潘金莲心中荡漾,但摄于武松当日警告,不敢多说,接过西门庆递的杆子,便关窗不见了,叫那西门庆失魂落魄,站在道上久久不动,隔壁的王婆一看,当即娇笑道:大官人回神罢!

西门庆一听这才回神,看那窗台仍是恋恋不舍,再看那王婆茶坊,瞬时计上心来。”

说到这里,苏问冷声一笑:“那王婆虽开着一间茶坊,但却不是一个本分安生的人,一条长舌暗做那牵线生意,明可做媒,暗可做鸨,与这西门庆更是老相识了,西门庆还拜她做了干娘,专请她穿针引线,勾那红杏出墙!”

“原来是个老鸨子!”

“平生最恨的这等长舌妇!”

“西门庆撞见潘金莲,再有那王婆从中搭线,这龌龊事不就成了吗?”

“武大危也!”

“武松快回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后续已可想而知,但众人还是阵阵焦急,阵阵紧张。

这已是将自己带入书中了。

苏问一笑,继续说道:“西门庆走进茶坊,同王婆一番打听,便知晓了潘金莲来历,当即拿出十两白银,要王婆穿针引线,搭桥铺路,为他拿下潘金莲!

那王婆见雪花白银,心中虽动但也有顾忌,向西门庆说道:“大官人有所不知,那武大虽是个三拳打不出两屁的孬货,但他兄弟武二可非常人,前段日子那景阳冈上吃人的吊睛白额大虫,都被他赤手空拳打死了,你胆敢招惹他吗?”

“就是!”

“你敢吗?”

“三拳打不死你?”

听此,台下众人也嘲讽起来。

苏问轻笑继续:

“武松?”

“新上任的都头?”

听王婆如此说,西门庆心中也有些胆怯,但一想那金莲娇俏,这几分胆怯便飞到天边去了,当即向王婆说道:“打虎武松,算得什么,我不去罢了,我若是去,那打虎英雄的名声,哪里还能落到他身上,干娘大可放心,去做便是!”

“呔!”

“好胆!”

“他什么狗东西,也敢叫嚣武松?”

“这货作死,当真作死啊!”

“看武松回来不将他锤得个屁滚尿流!”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西门庆如此狂妄的话语,令台下群情激涌,恨不得将他生撕了。

作为始作俑者,苏问却不骄不躁,稳坐书台,又看了看书山灵韵。

嗯……两百多点,已经超出上次的景阳冈打虎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怒大恐的方法,果真有助于灵韵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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