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愣头青一样
“顾佳,你再浪费时间,我们的计划就被耽误了。”
舒浅宜手里的电子屏幕上呈现着顾佳跟迟雾所在房间的画面。
她说着最容易牵动顾佳情绪的话:“万一被姬总发现了,顾佳,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顾佳瞳孔骤然紧缩。
迟雾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顾佳的神情变化,暗道一声完蛋。
果然,顾佳别的话也不说了,又从包里翻出来一个针管,拔了注射针头上的防护套,就要朝迟雾胳膊上扎。
虽然不知道里面的液体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抬起脚,踹向顾佳。
但因为双脚脚踝处被绑在了一起,只能抬起两只腿同时踹,力道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顾佳只是朝后踉跄了一步,然后她也爬上床,腿压着迟雾的,狠狠地把注射器插进迟雾的皮肉里。
感受到液体注射进体内,迟雾不受控制地闷哼一声,然后身上的力气逐渐消散了。
但与之相反的,她的意识却愈发清醒。
就好像是身体跟灵魂剥离开来,她清醒之际,却连控制唇瓣的能力都丧失了。
顾佳再次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睨着床上的人,神色冷漠,但眼底是克制不住的激动。
马上……马上!
她转身出了门,走了几步,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内是舒浅宜。
顾佳坐到舒浅宜旁边,两人面前的屏幕上呈现的赫然是迟雾所在房间的画面。
迟雾身子软在床上,渐渐地,内心仿佛挑起了一个小火苗,并且越烧越大。
她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身子,意识叫嚣着渴望。
理智告诉迟雾,她是被下料了。
这种感觉,很像那种用来助情的药物;但又好像有什么不同。
因为她的身体几乎已经沦丧在药物作用之下,只是大脑清醒至极,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
好似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转眼之间。
门那处传来响动,被打开,又被反锁。
一个侍应生衣着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带着晚宴为侍应生专门准备跟衣服成套的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空气之中。
大脑告诉自己要远离,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只是手腕被铁链固定着,她只能小幅度地挪动。
那男人靠近,个子不低,只是在宴会时穿梭在达官权贵之间躬着身子,不太能看的出来。
迟雾喘着气,对上那双眼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根本发不出声音,就好像心底的火把声带烧的个一干二净。
男侍应生单腿跪在床边,从左胸口里拿出叠的整齐的白色丝巾,围在迟雾眼睛上,在她后脑勺系紧。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这种身陷囹圄无可奈何的感觉实在燃烧人的理智,但偏偏迟雾依旧清醒的过分。
舒浅宜看着屏幕中的画面,扶了扶蓝牙:“你给她蒙上丝巾干什么?”
耳边闪了闪,那侍应生也不避讳迟雾,直接回道:“舒小姐,您既然让她保持清醒,就是想要折磨她对吧?这样岂不是加大了效果?”
舒浅宜不可否认,这人说的有道理。
没说话,就当做是默许了他的举动。
手机震动一声,是发来的一封邮件。
舒浅宜点开,是她让人查看的这侍应生的身份信息。
——今天来的确是准备行动的,只是原计划是把迟雾带出去,毕竟留在宴会厅就多一层风险。
只是门口不知何时被主办方加派了保镖,出入车辆严格审查。
原来定的房间里早有男人在候着,眼下对方也进不来。
迟雾已经被捂上毛巾晕倒带到房间内,如果这次不做到底,恐怕就没有了下次机会。
舒浅宜知道后患无穷这个道理。
于是就只好让顾佳随便找来了个侍应生。
在这种地方当侍应生的,都是家里没钱的。
舒浅宜许了高价,对方也不吃亏,哪里有不顺从的道理?
不过舒浅宜还是挺小心的,让对方摘下口罩拍了张照片,发了出去让人确保一下这侍应生是不是家境一般。
她急着要,对方只给出了大概信息。
这侍应生叫林朝,单亲家庭,母亲常年重病,上头还有个姐姐,他是跟着姐姐来端城的。
舒浅宜皱了皱眉。
这查的什么?也太笼统了!
“他妈跟他姐的名字呢?他妈住哪个医院,他姐在哪里上班?再详细点!快速!”
“舒小姐,这是人家申请报表上自己填的东西,怎么可能填的那么细致啊,我也不知道啊。”
舒浅宜神色冷了冷:“不知道就给我查!”
说完,她径直挂了电话。
另一边看着突然挂断电话的负责晚宴侍应生的侍应长撇了撇嘴,果然是大小姐脾气,他能找到人家申请干活时候的申请表就不错了,还能查出来什么东西?
“怎么了?”顾佳看着舒浅宜的模样,问道。
舒浅宜没说话,盯着屏幕。
她不回答,顾佳自讨没趣地轻嗤一声。
画面里,男侍应生开始着手脱自己的衣服了。
上身脱得只剩下最里面打底的老头衫,下面的裤子没脱,然后,他把手放在了迟雾身上。
为了参加宴会,迟雾自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穿的是一件连衣裙,水墨色吊带款式,上半身十分修身,腰部做了镂空处理,下面的裙摆很大,里衬还有黑色的薄纱。
新中式的服装设计,十分具有特色。
舒浅宜盯了一会儿,只看到那男侍应生手悬着,迟迟未落,凝着眉,发问:“你干什么呢?”
“舒小姐,这、这女人的裙子设计的太奇怪了,我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舒浅宜有些无语:“找不到拉链你就不脱了是吗?你不会撕开吗?再不行,你直接把她裙摆撩开也行啊!”
顾佳吐槽:“这男的是不是没碰过女人啊?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跟个愣头青一样。”
舒浅宜:“这人是你找到的,我怎么知道?”
她一顿,又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你不是说随便找个侍应生就行吗?我就是随便找的啊。”顾佳翻了个白眼:“我去的时候这小子正被一嚣张客人怼呢,那不敢吭声的模样,一看就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