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搬救兵,云飞命悬一线
陆离走后,云飞先是回房间看了看王羽翎,然后回到落英的房间,在她的床边坐下。看着沉睡的她,心里的愧疚又重新燃起,他发誓要保护的女人,一个被抓,一个被重伤,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保护她们,自己一旦不在她们身边,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让他措手不及的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散发心中的郁闷。
陆离在午夜时分赶到了御竹轩,惊醒了睡梦中的暮雪和墨雅,陆离深夜而至,肯定有大事发生。
“什么姐姐受了重伤?”墨雅失声叫了出来。
“羽翎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养几天就好了。”陆离这样一说,她才放下心来,如果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暮雪,现在只有你说的地下城的那些人能救我们了,你可以去请他们出来吗?”
“我跟他们非亲非故,不一定会帮我们,我出来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走出来的,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不过,现在事态紧急,无力如何都要试一下!”暮雪说道,他准备坐着雪儿从山洞那里进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墨雅担心地叮嘱道:“你要小心点,我姐姐已经受伤了,你不能再受伤了!”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
暮雪顺利地找到了山洞,找到那扇门,推开门走了进去。地下城的人现在都休息,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有点可怕。他按照之前走过的路线,顺利来到了楚妍儿的家门前,连续叫了几声之后,门终于打开了,开门的却是楚凡,暮雪说明来意,但楚凡并没有让他进去,深夜来访,一定是有急事。
“我不会让妍儿去的!你请回吧!”楚凡一口回绝,语气非常坚决,直接把他心里的那一点希望之火掐灭了。
“爷爷!这个人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她不能有事!”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请回吧!”
正当两人在僵持着的时候,楚妍儿从房间里走出,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谁找我啊?”
暮雪见妍儿出来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喜:“是我啊,妍儿!”
妍儿认出了暮雪,眼里闪现惊喜的神色,“暮雪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请你帮忙的,帮我救人!”暮雪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快走!”楚凡严肃地下了逐客令,上次没杀他,还让他从地下城出去就已经非常仁慈了,现在还想带妍儿出去,他自然不会同意。暮雪顿时有点怒了,既然这样不行那就武力解决,虽然自己胜算不大,但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在他拔剑的那一刻,雪儿跳到了暮雪的肩头上,呜呜地叫着,似乎想表达什么,楚凡见到了雪儿,浑身一震,脸上的满是震惊之色。
“它....它怎么出现了?”楚凡指着雪儿问道,语气中竟然有些颤抖,也有些激动。
“它不是我的,它的主人就是我要你们去救的人。”暮雪说道,他也觉得很奇怪,雪儿竟然会让他这么激动。
楚凡的表情瞬间竟然变得非常柔和,这脸简直变得比翻书还要快,让暮雪有点不敢相信。
“妍儿,你跟他去救人吧,我不反对了,还有把你哥哥也叫上!”听楚凡这么一说,他心里又激动了几分,听妍儿说过,她哥哥的实力比她的还要强悍,如果有他加入的话,胜算就会大很多。
“你把你的地址留下吧,我让他们早上去找你!”楚凡说道,暮雪道过谢之后就带着雪儿离开了。
“爷爷,为什么开始不让我去,为什么看到那个小家伙之后你又让我们去了?”
“现在事情已经出现了变化,当年一战,紫阳神雕和天火神雀原本是在冰原和烈火平原,另外随着四武神的陨落,跟随他们的四个神兽也下落不明,有传言说它们被囚禁,为的就是不让它们威胁到以后破封而出的那个人,二十年了,神兽再次出现,就说明天下将不会太平,我们恐怕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你们到了外面之后要千万小心,尤其是遇到没有带剑或者任何武器的人!”楚凡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道,思绪像是回到了以前,语气中蕴含一丝别人无法察觉的担忧,楚妍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爷爷说的都对。
暮雪又风尘仆仆,带着一身露水赶了回来。
他一进门,陆离两人立刻迎了上来,“暮雪,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找到了,他们已经答应我们去救人,早上的时候就会过来,我们在这等着吧,天也快亮了!”暮雪抬头看了一下微微发白的天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阵敲门声把陆离惊醒过来,想到可能是暮雪找的人来了,连忙起身去开门,刚打开门,一个戴着面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站在了门口,陆离顿时看呆了,即使她戴着面纱,依旧遮不住那绝世容颜。陆离不禁沉浸在其中,直到那清脆的声音把他惊醒过来。
“暮雪是住在这里吗?”
陆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由得一阵尴尬的笑,连忙请她进了屋。
“暮雪,醒醒,是不是你找的人来了?”陆离把暮雪摇醒。暮雪迷迷糊糊的抬头向门口看去,瞬间清醒过来,心中一阵狂喜,他们真的来了。
暮雪朝门外看了看,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妍儿,你来了?就你一个人吗?你哥哥呢?”
“不用看了,他在那里!”妍儿指了指天上,这时候墨雅也走到了暮雪的身边,三人抬头一看,一个人站在一把剑上,这是暮雪等人见过的除了云飞的第二个人御剑飞行了。
“我们走吧!”妍儿的剑凌空飞了出来,然后定在了她的面前,“你们谁上来,我带她一程。”她这一手操作让墨雅惊讶不已,没想到她也会御剑飞行,墨雅跟她一起站在剑上,陆离和暮雪骑着雪儿跟在后面,马不停蹄地往东雷帝国赶去。
对于御剑飞行,墨雅从心底感到好奇,也想着自己以后能不能飞行,没想到妍儿一句话让她彻底死心了。
“我能御剑飞行是因为脚下这把剑是我爷爷给我的,我哥的那把也是,听我哥说是爷爷在剑上注入了什么东西,才让剑具备飞行的能力!不是谁都可以的,就算是武神,也不会飞!”
墨雅听后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剑,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脚下的不是剑,而是一个巨大的金色圆环,只是一瞬间,那圆环便消失了,像没出现过一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但也没有再深究,这不是现在的她能懂的。
“把你女儿交给我!”教皇来到皇宫要人,就像要一件非常普通的物品一样,这是唯一可以牵制云飞的机会,这是个千载良机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了,只是他的语气让蓝雄非常不爽,尽管蓝雄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在教皇面前,他没有反驳的余地。
“交给你可以,但是你不能伤害她,如果你伤害了她,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蓝雄说道,女儿就是他的全部,有人敢伤害她,他拼了老命也要把那人弄死。
“放心吧,怎么带她出去的,她就会怎么样回来,绝对不会少一根汗毛!”教皇说道,此刻蓝雄只能选择相信他。梦蝶还在昏迷之中,她吸入的是教皇特制的迷药,可以昏迷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教皇可以让她随时醒过来。
云飞在陈府等不及了,他叮嘱陈海夫妇照顾好落英和羽翎,自己一人前往了黑水森林,赶到黑水森林的时候,教皇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了。他在那里弄了一个祭坛,祭坛上有一根十字架的木柱,梦蝶就被绑在了上面,脖子上套着绳子,一旦触发机关,她就会被活活吊死,他还带了一帮手下,手下一边一个,把刀架在梦蝶的脖子上,只要有什么动作,梦蝶瞬间就会身首异处,这是云飞绝对不想看到的。
“教皇,我已经来了,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堂堂一个教会的教皇,也会做这种这么龌龊的事吗?”云飞讽刺地说道,对教皇的所作所为非常不齿。
“哈哈哈,我就是这么龌龊,你们不都是认为黑暗教会是邪恶的,龌龊的吗?看来你的同伴也跟我一样,都躲起来了,只有你一个人来。云飞,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我的好事,你知道吗?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的,不过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就在云飞和教皇谈话的时候,梦蝶醒了过来,原来教皇早就给她服了解药,目的就是让她看看他是如何虐待她的心上人的。
“云飞哥哥,你快走啊,不要管我,他会杀了你的!”梦蝶大声喊道。这是教皇走到梦蝶面前,“我保证他是绝对不会跑的,而你会看到,我会在你的面前如何将他杀死,他一点也不会反抗,直到死为止。”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不放过你!”梦蝶大骂教皇,但是教皇似乎很享受,他最喜欢看到这种垂死挣扎,想将他碎尸万段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样子,让他那扭曲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
“你们好好看着她,要是他还手的话,就把她的头给我砍下来!”教皇对手下下了命令。
“是!”两个手下齐声应道。他决定好好地玩一下云飞,缓缓走下祭坛,朝着云飞走去,有必胜的筹码在手,他连走路的姿势都非常嘚瑟。
“云飞哥哥,你快走啊,快走…”梦蝶声嘶力竭地喊道,她多希望云飞能立即离开这里,但无论她怎么喊,都是徒劳的,他是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逃跑的。
教皇走到云飞的面前,满脸笑容看着他,“今天你就是被我打死都不能还手,你一旦还手,你的女人就会人头落地了,你明白吗?”教皇希望从云飞的眼中看到恐惧和退缩,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在他的眼里他只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云飞无所谓地摊开双手,说道:“我无所谓啊,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他希望陆离他们能及时搬到救兵来,在他死之前救下梦蝶,那就没有遗憾了。在心里想着,教皇毫无预兆地就进攻了。他先是一脚踹在云飞的肚子上,在他飞出去的同时又跟着冲上去连续踢了几脚,向一旁的树林砸去,树木都被砸倒了一大片,他强忍着锥心刺骨的剧痛艰难地站了起来,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刚站起来,教皇闪电般朝他冲了过来,他握紧了背上的剑,星目看了一眼梦蝶,手又慢慢放开了。教皇冲了过来,把他抓住,两人一起冲上了天空,放开他之后,在他身上用力踩了一脚,云飞加速下落,在梦蝶的面前砸出了一个大坑。鲜血一口接一口从嘴里流出,白色的衣服瞬间变得一片血红。
梦蝶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她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她带着哭声向云飞喊道:“云飞,站起来反击啊,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不想你这样,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死掉了,我不爱你了,你快起来反击啊,快啊!”梦蝶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不停地挣扎,但是这样她越挣扎,身上就多一道伤口,手已经磨破了皮,架在脖子的刀也已经把她割伤,脖子两边都已经鲜血淋漓,但是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她流下的泪水都把她衣服弄湿了一大片。教皇没有理会梦蝶撕心裂肺的哭喊,这种效果就是他想要的,他走到云飞的面前,单手把他抓起来,两人四目相对,云飞却是笑了起来,满眼都是嘲讽。教皇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的把他扔了出去。云飞的意识开始有点模糊了,但是他仍然想站起来。教皇的手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球,其中的毁灭气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远离战场梦蝶也能感受得到其中的破坏力了,现在的她快疯了。
“教皇!快住手!你给我住手!云飞,快跑,快跑啊!”梦蝶急得大喊,全身不断地扭动,想挣脱绳索,但无济于事,如果云飞她面前死去,就等于将她也一起杀了。
“吵死了,不玩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教皇向云飞发出最后的攻击,把那个黑球向云飞扔去,带着棱角的黑球向云飞扑来,毁天灭地的攻击在他眼里渐渐放大,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开了。
“不要!!!”梦蝶绝望地喊出声,随即泪水如瀑布般夺眶而出。一声巨响,气流带起了一片灰尘,等灰尘过后,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而云飞没有了踪影,什么也没有留下。“啊……”梦蝶痛苦地大喊了一声,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痛到无法呼吸的,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就在梦蝶哭得伤心的时候,她旁边的两个人,在无形之中被割了喉。
“危险!!!”教皇心中一凛,快速反应过来,翻身一闪开,一道深紫色的剑气砸在他刚才站的地方,扬起一阵烟尘,烟尘散去,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裂缝出现在面前。
“幸好闪得快,不然就真的被劈成两半了!教皇后怕地想道,心在狂跳不已。如此厉害的剑气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猜测一定不是光明大陆的人。就在他思索着的时候,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英俊男子站在了他的面前,此人生的卧眉凤目,容貌伟丽,强大的气势已经令他忌惮不已。他便是楚妍儿的哥哥楚无伤,教皇面对着楚无伤,感到一阵无形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即使如此,他也丝毫不惧,决定一探对方的实力,两人打得有来有往,越打下去教皇就越心惊,这人实力深不可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同样震惊的还有在场的人,教皇竟然可以和楚无伤打成平手,教皇用出了当初困住云飞两人的黑色囚笼,以为同样能困住楚无伤,只见楚无伤嘴角微微上扬,意思很明显,就这点小伎俩想困住我?回家再修炼几年再来跟我那打吧!只见他手上的剑一阵金光爆闪,只轻轻一划,硬生生从牢笼撕开一道口子,从容不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陆离看得目瞪口呆,当初他和云飞差点就被这牢笼困死,没想到被楚无伤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看见他的实力已经深不可测。教皇深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再打下去自己必定要吃亏,便使出自己最擅长的逃跑技术,一阵黑烟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教皇的手下,被陆离几人全部斩杀,梦蝶被救了下来的时候,已经因为过度哭泣已经略微红肿,但眼泪却还是忍不住的流。她扑在墨雅身上,哭道:“云飞哥哥被教皇………”更咽的她无法说出后半句,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好了好了,别伤心啦,你看!”墨雅笑着指了指台下。
梦蝶抬起泪眼,顺着墨雅指的方向看去,心中狂喜,雪儿趴在台下,云飞正靠在雪儿的身上。原来,刚刚当那个黑球快要砸到云飞的时候,雪儿以最快的速度,在黑球到达之前把他带离了那个地方。云飞没事,雪儿也没有事,事情的大起大落,让她有点不敢相信现实。她慢慢走下祭坛,走到云飞的面前,用手摸了摸他满是血污的脸,她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云飞握着她的手笑道:“傻瓜,别哭,我没事!”
“你才是傻瓜,大傻瓜,你为什么不还手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我的心都快要死掉了!”梦蝶说着捶了一下云飞,泪水却依旧止不住,但此时留下的却是幸福的泪水。
“痛,痛,痛。”云飞故意皱着眉说道,其实经过流星诀的运转和雪儿的帮忙治疗,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好痛吗?”梦蝶连忙道歉,手忙脚乱的准备查看他的伤势。
云飞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说道:“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就算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梦蝶也紧紧地抱着他,只用了一个嗯字,回答了云飞的所有问题。所有人都被这温馨的一幕感动了。暮雪也抱着墨雅,而墨雅依旧记得暮雪为了救自己而坠崖的那个瞬间。
楚妍儿看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她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爱情充满了幻想,今天她见到了爱情最理想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叹爱情的美好,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拥有这样的爱情。温情过后,暮雪给云飞和梦蝶介绍了楚妍儿兄妹,当初妍儿摘下面纱那一刻,惊艳了所有人,连梦蝶都不禁看呆了:好漂亮!!!。楚妍儿的确是她目前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之一,妍儿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儿身上,俏脸顿时红了,连忙戴起了面纱,遮住了那绝世的容颜,云飞也看呆了,梦蝶捶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暮雪说道,妍儿的美貌他早已见过,所以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在他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墨雅。
大家回到了陈府,落英被云飞这副模样吓哭了,幸好梦蝶耐心地给她解释,她才放下心来。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云飞去把脸洗干净,还换了一套衣服,重新打扮的他变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让楚妍儿一时间竟然着迷了,云飞的脸就这样印在了她的脑海中,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各位,时候不早了,楚某就先行告退了!”楚无伤说完准备带着楚妍儿离开,看着他们离开,云飞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不舍,至于为什么会不舍,他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