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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二合一

【在写】

谢听澜跟傅招摇进了正殿,贤妃坐在软榻上,看着见底的茶盏出神,神情郁郁。

抬眼间扫到谢听澜走进殿中,贤妃挤出一个笑容,“星星来了,坐吧。”

谢听澜屈膝行了个礼,走上前道:“娘娘实在不必为不值得人或事,费心伤神,白白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她拎起温在炉子上的茶壶,给贤妃斟满了茶。

贤妃长舒了一口气,道:“都怪本宫识人不清,险些害了招摇。好在有星星在,才没叫本宫酿成大错。”

“这不是娘娘的错。”谢听澜道,“盛拂轻和她的母亲,才是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娘娘和陛下都是遭其蒙蔽才会如此。”

贤妃与谢听澜对视片刻,心里忽然舒坦了许多。

“傻站着做什么?去小厨房把本宫让你们准备好的点心都取过来!”

谢听澜落座后,傅招摇便问起了季芙在她府上的事。

谢听澜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傅招摇原本愤懑的表情渐渐缓和了许多。

“这季芙母女俩过得如此清苦,难不成盛拂轻的事与她们无关?”

傅招摇之前一直以为,这是她们一大家子的阴谋,官府大张旗鼓的找季芙母女,也并不是找证人,而是找同党。

如果季芙和季舒不是在谢府被找到,谢听澜又没嘱咐那些,她们母女俩绝不可能被那么客气的带走。

“此事还有待商榷。”贤妃倒是很镇定,“如果那母女俩也是被迫的,那就不必过多追究责任。”

“也是可怜,遇人不淑,竟嫁了这么个男人。”傅招摇拍着胸脯暗自庆幸。

正说着,潘嬷嬷端着点心从殿外进来,一边放下点心一边说:“娘娘,谢府的谢姝卉来跟娘娘请安。”

贤妃眉头一拢,“她来做什么?不见。”

谢听澜笑容微妙,看了眼傅招摇说:“恐怕是得知五公主的事,特意前来安慰的。这些日子我们姐妹俩说话不多,今日出门我也没知会她,她怕是不知道我也在这儿。”

“什么安慰,我估摸着是来抹黑你的。”傅招摇眼珠一转,说道:“听澜,你先到配殿里躲着去,我来试探试探这谢姝卉的来意。”

“招摇……”贤妃不赞同的看了眼傅招摇。

谢姝卉想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谢听澜与她好歹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若是真让谢听澜听到了谢姝卉的话,不是往她心口上戳刀子么。

谢听澜笑着站起身,“没事娘娘,我也想听听卉儿说什么。那我先去配殿了。”

谢听澜领着毓秀穿过正殿,来到另一侧一门之隔的配殿中。

潘嬷嬷将点心给她端了进来,笑着说:“配殿里没冰可能有些热,姑娘喝这奶茶,是冰镇过的,很解暑。”

谢听澜一福身,“多谢嬷嬷。”

潘嬷嬷连忙后退还礼,“姑娘客气了。那奴婢出去接人了。”

贤妃和傅招摇都来了正殿坐着。

谢姝卉没想到进来的如此顺利,脸上的笑容十分殷切。

“臣女给贤妃娘娘请安,给五公主请安。”

“免礼。”

贤妃略一抬手,眉眼不冷不热看不出情绪,“正是天热的时候,没想到谢三姑娘还能想着进宫请安呢。”

“这不是听说出了大事,卉儿担心五公主,就是外头下了冰刀子,卉儿也得进宫来瞧瞧啊。”

谢姝卉一脸真诚,别过头看向边上的傅招摇,犹豫的捻着手指,轻声问:“招摇,你可还好吗?”

傅招摇轻笑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和盛拂轻又没什么,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我们二人有过什么似的。”

谢姝卉脸色一僵。

她不过是随口这么一问罢了,哪就让你引申出这么多层意思!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配殿内,毓秀捂着嘴偷笑,看向谢听澜说:“五公主这是没事找事呢。”

就是看不惯谢姝卉,才会咬文嚼字的找她的错处怼她。

谢听澜笑而不语,继续听着。

谢姝卉停顿了几秒,解释道:“卉儿并无此意,招摇你误会我了……”

“本公主和谢三姑娘又没有什么交情,你一口一个招摇太僭越了吧。谢府连这点规矩都没教过你?”

谢姝卉咬着牙认下羞辱,她手指紧攥,说道:“殿下,卉儿知道殿下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可是那件事,卉儿当真是愿望的……”

“停。”贤妃抬手制止了谢姝卉,笑着站起身。

“你们年轻人的事,本宫不呆在这儿掺和了。本宫去给皇贵妃请安,你们在这儿慢慢聊吧。”

“恭送娘娘。”

没了贤妃在跟前,谢姝卉许多话也方便说了。

她不再拘谨,上前扯住傅招摇的袖子,满脸诚恳的说:“招、殿下,卉儿是真的很珍惜与殿下的友情,之前的事殿下是真的误会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要在殿下面前,说我的坏话,姐姐也必定不是有意的,但那件事真的……”

傅招摇慢条斯理的扯出袖子,点点她说:“你自己听听你的话,是不是前后矛盾。你说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意在指谢听澜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给她开脱,说她不是故意的。那她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谢姝卉眼底掠过一丝恨意,然后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长姐时常看我不顺眼,说我的不是是常有的……”

“不会吧,她不是你亲姐姐吗?”

傅招摇说道:“之前本公主就觉得奇怪。你总说谢听澜对你不好,处处针对。可我瞧着谢听澜性子温和,从不主动挑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你之前说的那样……”

“长姐那是因为在公主面前!所以才装出来的温和!”

谢姝卉一狠心,四下看看,悄声说道:“公主不知,长姐心思诡谲,这些年她明里暗里除去了谢府上多少对她不利的人。府上只要有姨娘受宠,必定逃不过长姐的算计。这些我看在眼里,却不敢说出口,那毕竟是卉儿的亲姐姐。姐姐这般也是为了自保,我能理解,可若是姐姐将算计打到你我头上,卉儿决计不能容忍啊!”

谢姝卉见傅招摇没有说话,以为她信了,毕竟从前傅招摇在她面前,就是如此好骗。

她想了想,继续说:“还有之前的事,其实卉儿一直觉得奇怪。长姐性子敏锐,趋利避害的本能极强。殿下细想,那个时候,殿下一家被奸人所害,无人敢接近。卉儿承认无能,为了不祸及家人,不得不与公主保持距离。可是长姐……”

谢姝卉饶有意味的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长姐怎会突然对公主如此上心。她不顾公主那时的处境,与公主交好,丝毫不顾及背后的谢府和护国公府。这完全不像是以前事事考虑周全的长姐。除非……长姐是有意为之!”

傅招摇还以为谢姝卉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听来也不过是老调重弹,和她上次进宫掰扯的那些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细化了罢了。

想来是贤妃赏的巴掌没打醒她。

谢姝卉还妄图让傅招摇认为,谢听澜是早知道邱家会没事,才来献殷勤的。

但其实这个想法傅招摇本来就有了。

当初她去谢府的时候,谢听澜让她放宽心,说邱家会没事,就是在暗示她,自己知道内幕。

对于早就有所猜想的事,傅招摇心里毫无波动。

傅招摇看戏似的听着,笑着问道:“你就明说吧,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殿下想啊!当时宫宴之上,长姐也有站出来帮太子指认真凶!还因为那件事,被皇上赐婚。公主可知道,太子离京调查圈地案的时间内,我长姐人就在青州。怎就如此巧合,构成当初的那件事。所以卉儿一直猜测,长姐和太子其实一直在联手查案。”

谢姝卉捏紧了拳头。

这个想法她早就有了,只是她当初万万没想到,谢听澜去青州是为了这个。

否则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她。

便宜了那个贱人。

谢姝卉继续道:“正因为事事都在长姐的掌握之中。长姐才会知道,公主和邱家会平安无恙。而长姐正好能趁此机会挑拨你我之间的感情。”

谢姝卉目中含泪,楚楚可怜,“殿下不知,长姐刚刚回京之时,得知我与公主情同姐妹,便一直对我冷嘲热讽。”

“长姐必定是早就记恨着我与公主交好,所以才在我不得已远离公主之时,趁虚而入,取得殿下信任。也能趁机打压于我。”

傅招摇轻笑一声后,评价道:“你们谢府上的事,简直比宫内还要精彩。”

谢姝卉讪讪的垂下眼,“长姐一向不得母亲宠爱,而我一直被母亲偏爱。所以长姐看我不顺眼,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是有一些道理……”

傅招摇拖长了调子。

谢姝卉脸上的欢喜表情还没拉起来,她却话锋一转,急转直下。

“可是这与本公主厌恶你,又有什么关系?”

刑部尚书的心砰砰直跳,捏着婚书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他正要说话,堂外忽然跑进来一个衙役,近前说道:“大人,谢尚书府的大小姐想要求见大人。”

刑部尚书抬起头,惊讶道:“谢家小姐?”

这么晚了,这尚未过门的太子妃娘娘来他这里做什么?

顾青说道:“是本官让人将消息告知谢姑娘的。是这样……”

顾府丞在刑部尚书身旁耳语几句,刑部尚书点点头,抬手道:“让谢姑娘进来吧。顺便再让人搬个椅子来。”

不能让太子妃娘娘站着。

半晌,谢听澜走到堂上,躬身见礼,“谢听澜见过尚书大人,寺卿大人,府丞大人。”

三人都站了起来,刑部尚书连连说:“谢姑娘不必客气。快快坐下说话。”

“烦请大人准允将我带来的几个人领上堂来。”谢听澜徐徐说道。

刑部尚书略一颔首,然后热情的指着刚搬上来的圈椅,“谢姑娘快坐。”

跪在地上的几个都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但看这三个大人的态度,也能猜到她来历不浅。

谢听澜看了一眼堂上,温声说:“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若有什么我听不得的,等我的事处理完,我便离开。”

“倒也没什么听不听得。”刑部尚书道。

反正盛拂轻和公主的婚事已经玩完了,现在追究的是他可能欺上瞒下的欺君之事,谢听澜在这听了也无妨。

半晌,叶家人被领到了堂上,简要的见礼后,谢听澜便说:“你们看看这堂上,是不是有那天形迹可疑来打听我的人。”

叶父叶母在堂上看了一圈,鹿嬷嬷都要把头埋进心口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刑部尚书狠狠一眯眸,怒道:“你低着头做什么?害怕被看见脸吗!还不快抬起头来!”

边上的衙役一个跨步上前,捏着鹿嬷嬷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叶母当即说道:“是她!就是她!那天就是她假装成那些被拐女子的亲眷,来我们家打听小姐的消息的!”

刑部尚书知晓这两日轰动京城的拐卖婴童案件,方才又从顾府丞那里,得知昨日有人假装涉事亲属打探谢听澜消息的事。

他眉眼一冷,一拍桌案说道:“说!你们盛家的奴仆为什么要假装涉事亲眷,打听报案人的消息!点香阁一事,你们盛家是不是也有份牵涉其中?!”

盛拂轻强作镇定,说道:“尚书大人,下官着实冤枉。这些日子下官一直在翰林院处理事务,连点香阁的事都知道的甚晚,而且下官从未踏足过烟柳之地,怎可能指使府上下人做这种事。这一定是她自己所为。”

“民妇也没让她干过!是这贱婢恶意构陷于我们盛家!”

盛母牙齿磨的咯吱响,恨不得将鹿嬷嬷剥皮抽筋。

“此事简单。”

顾府丞说道:“我方才已经吩咐人,将点香阁几个下狱的带过来了。只要让她们看一眼,便知道这人有没有牵涉其中了。”

鹿嬷嬷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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