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心里毛毛
景世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说话了。
那边,小檬也是洗了一把脸,不过这一次小檬看向的并不是她一直有所忌惮的景世,而是叶暮溪,那眼神里面不知道藏着一些什么情感在。
景世因为叶暮溪而微微有些晃神,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又重新去监督小檬,谁知道小檬的警惕心也是很高的,竟在一瞬间将眼神收了回来。
“咱们可要加快脚步了,否则越陨和蛇女就真的要找不到咱们了。”叶暮溪看看小檬又看看景世说道。
景世对叶暮溪说的话表示同意,但是对于一直跟着他们的小檬表示怀疑。
“他们……是谁啊?”小檬表现出来了一些害怕,局促的眼神让叶暮溪更加有些心疼她了。
想起越陨和蛇女,叶暮溪又想起来一件事情,蛇女和狐族女兽人一向是比较不和的,她收留了小檬,蛇女会不会表现出来什么不高兴啊?
叶暮溪抿了抿嘴,求助似的看向了景世。
景世似乎很早就知道叶暮溪会想到这儿,他更是早就料到了,但是他就是不打算帮叶暮溪。
等小檬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叶暮溪挪到了景世身边,用仅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待会儿要是蛇女和小檬打起来的时候,拉着点儿呗!”
景世才不这么想呢,他倒是觉得蛇女或许根本就不想搭理小檬:“不一定,万一蛇女根本不会闹起来呢?”
这丫头好像把蛇女想的就跟个市井泼妇一样,她又不是逮谁咬谁那种兽人。
叶暮溪舒了一口气:“我这不是害怕嘛!”
万事都防范于未然,这还是比较好的。
那边的小檬看着像是在收拾东西,余光之中还是在看叶暮溪,看的眼睛竟然还有些发直。
收拾了一会儿,叶暮溪他们又重新出发了。
过了几道关卡,他们和越陨蛇女会合在了一个街道的小角落处。
蛇女正百无聊赖地推着越陨:“我就跟你说走的慢一点儿啊,人都丢了。”
被推的越陨很无奈地揉了一下胳膊,他都已经跟蛇女解释了一路了,他的确已经和景世取得了联系,可是蛇女就是不相信,饱受折磨的越陨实在没办法只好是往旁边坐了一点儿。
看着这一幕的叶暮溪差一点儿没有憋住笑,景世对蛇女和越陨的争吵已经是习惯了,可以做到视若无睹的程度。
倒是藏在了叶暮溪背后的小檬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兽人,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路数,好像是在那一晚独孤府门外见过的兽人。
蛇女注意到了走来的几个人,狠狠地拍了一把越陨:“他们跟上了,咱们可以继续走了。”
被拍得疼了的越陨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他瞪了一眼蛇女,但是还是咽下了这口气,他才不想和蛇女再吵起来呢!
纵使是小檬隐藏得再好,蛇女和越陨也不是等闲之人,他们一经景世他们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子生人味儿。
蛇女稍稍一侧身就看见了叶暮溪背后的小檬,叶暮溪还想着拦一下,谁知道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啊!
眼看着蛇女脸上的笑容基本都要消失光了,叶暮溪心里还是有些恐慌的,毕竟蛇女应该功力在小檬之上,她想要伤害小檬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叶暮溪打算和蛇女打个哈哈,轻轻握住蛇女的胳膊说道:“那个……”
蛇女一扬下巴,打断了叶暮溪说话:“这谁呀,有点儿眼熟。”
叶暮溪只好是实话实说,她挠挠后脑勺:“就是那天咱们从独孤府里救出来众多狐族女兽人之中的一个。”
蛇女点点头,“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为什么跟着你们啊?”
都就出来了,就该回哪里回哪里呗,为何非要跟着他们啊?
蛇女表示很不理解,叶暮溪只好是把和景世说的又和蛇女解释了一遍,她还以为蛇女会大闹一通呢,谁知道人家蛇女就只是打了个哈欠,然后丢下一句“跟着吧”就走了,压根都没有睁眼看小檬。
倒是叶暮溪身后的小檬吓了一跳,她还是打心底里惧怕蛇女的,又不知道蛇女的本事到底在哪里,只能是躲在叶暮溪背后,不过,叶暮溪身上的淡淡香气化解了小檬的不少恐惧。
正当叶暮溪在暗暗庆幸蛇女竟然不会对小檬产生多少敌对的感觉时,有一道炽热的眼神落在了小檬的身上。
叶暮溪这才想起来,小檬的确是在众多狐族女兽人里有姿色的那一挂,而他们的队伍就正好有这么一个十分喜欢和漂亮的女兽人厮混在一起的——越陨。
自从刚才蛇女和叶暮溪说话的时候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越陨就包抄到了一个可以看清楚小檬正脸的地方。
小檬的脸上已经不像那天晚上叶暮溪初次见到的时候脏兮兮的了,经过清冽的泉水冲洗,原本俏丽的脸庞早就显示了出来,也怪不得越陨会临时起色心了,独孤妃都会将小檬抓来,这就是对小檬美色最好的印证了。
景世冷眼看着,总觉得这小檬未必会和蛇女打起来,揍越陨一顿倒是很有可能,他也不说话,就看着,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叶暮溪轻轻咳嗽了两声,但是她的咳嗽声对于越陨来说根本就不奏效,人家越陨该看还是会看,压根不管。
最后还是叶暮溪生生把小檬拉走了,越陨竟然还没有收回心思。
景世伸手在越陨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唤回了越陨的神智,他冷笑道:“看傻了?”
这越陨别的都不错,就是这一点是致命的一个弱点——好色。
越陨问景世:“这丫头一直跟着咱们啊?”
要真是一直跟着的话,他还真就不寂寞了呢!
景世将越陨的幻想彻底戳破:“想得到美,走了。”
景世才不会允许这样一个人跟着他们,寻个合适的由头看看叶暮溪的意思赶紧打发了为好,否则他这心里头多少有些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