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何必
叶暮溪原本激动的心被景世一盆凉水浇的没有多少热情了。
这家伙……明明知道这句话很有可能会让自己产生一些不高兴的情绪,还要说!
不过叶暮溪也是没有真的生气,景世也就是那么一说。
她嗔怪地对着景世翻了一个白眼。
看见了叶暮溪翻白眼动作的景世不怒反笑,他笑着笑着,笑得心里暖暖的,后来连肩膀都在颤,很少有时候他会这样子高兴的笑了。
景世笑够了,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拄着自己的脑袋看叶暮溪。
房间里很安静,他可以听见烛芯中燃烧火苗跳动发出的声音,微弱的烛火跳动摇曳,叶暮溪的神情温暖而美好。
景世压根就不在乎那白瓷坛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了。
或许他觉得就算是时间暂时停在这里,景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他现在心里只在感叹一句话:怪不得以前的人都说灯下观美人,灯火之下的叶暮溪更加平添了不少的美丽动人。
他看向叶暮溪的眼神里多了许多的美好,他一向冷冷的目光之中多了许多柔情。
这要是被蛇女看见了,蛇女一定会打趣的!
叶暮溪没有管景世看向自己那炙热的眼光,她低着头去看那白瓷坛子,深深呼出一口气之后,叶暮溪对着景世说:“我打开了啊!”
在小酒馆的时候妙娘不曾给她看过,叶暮溪也没有问出来白瓷坛子之中到底是什么,所以导致叶暮溪现在极其激动。
景世笑了,语气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感:“嗯,打开吧,我不和你抢。”
这个景世就知道打趣人!
什么叫不和她抢啊!
景世说这话的时候叶暮溪还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类似的话呢!
后来叶暮溪想了想,就跟现实世界之中小孩子要吃糖,大人总是会一脸放纵地说:“吃吧,我不和你抢。”
叶暮溪一脸无奈,但是她也大人心思作祟,也不跟景世计较,她轻轻地将红纸掀开,又拿起来旁边的盒子里的一把剪刀敲开了封在白瓷坛子上面的一些泥土。
那些泥土仿佛也并不是什么特别普通的泥土,叶暮溪因为要扣开泥土而靠近了一些,鼻子下立刻传出来一些清香的味道,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啊!
泥土被轻轻抖落开来,酒香的醇厚和清香瞬间就透露出来,那种酒香气是叶暮溪在妙娘的小酒馆子里闻了一下午也没有闻见的。
原来是酒?!
叶暮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既然是酒,那干嘛妙娘还要瞒着自己的啊。
她盯着那坛子酒想。
景世也闻见了,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这种酒香他也不曾见过多少酒有这种程度。
应该这酒是有些特殊酿造的工艺,所以才能将酒香缩得这么浓郁。
在经历了短暂时间的怔愣之后,叶暮溪这才是慢慢地恢复了神智,她嘿嘿一笑坐了下来。
“真的是酒诶!”叶暮溪抱着白瓷坛子,像个孩子一样和景世说道。
而且还是一坛子她从来都没有闻见过的酒香,普通的酒香在叶暮溪眼里不过就是乙醇的气息,可是这一坛子酒可不一样了,那种气息是芳香的,带着春天的花香!
是叶暮溪不怎么讨厌的酒香味儿。
景世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嗯,我没有说错吧?”
他还在找个理由打趣叶暮溪,不过这一回叶暮溪也算是有了一些准备,根本就是将景世说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叶暮溪将坛子口清理干净之后才打开,打开之后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酒香气。
叶暮溪平心而论不是一个嗜酒的人,景世也不是,但是在这一坛子酒打开了之后,两个人同时都在心中暗叹这一定是一坛子好酒!
叶暮溪凑近了白瓷坛子闻了一下,好像这里面的酒是和酒馆里的普通酒不太一样。
闻着闻着,叶暮溪又想起来妙娘神神秘秘说起来的话。
她说这酒很好用……
酒就是酒,一般来说酒也就是喝的,还能够用好用来形容吗?
叶暮溪有些恍惚,好用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补身体呢?
妙娘也说过她是个低阶兽人,修为不高,是不是看在自己低阶兽人的份儿上,妙娘弄了一坛子可以补身子的酒来给自己喝呢?
兽世很多事情都是利用叶暮溪的知识解释不了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如何去辨别这话是真是假,不过按照妙娘对于自己的交情来说,她不会欺骗自己的。
于是,叶暮溪准备相信妙娘的话,她真的将酒倒进了一旁的茶杯里。
妙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哭笑不得,这酒好用的地方不是在这里啊……
景世看着叶暮溪一整套动作下来,等到叶暮溪给了他面前放上一杯,她自己留了一杯的时候,景世就已经开始皱眉了。
叶暮溪欢欢喜喜地拿起茶杯要跟景世碰杯,景世眼疾手快,赶紧伸出手按在了叶暮溪的茶杯之上。
他略微严肃了一些:“这是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叶暮溪不胜酒力她还好在这个时候喝酒?
显然叶暮溪有些懵了,她眨巴两下眼睛,又嘿嘿一笑,她将茶杯放下给景世解释道:“这是酒馆老板娘给我的,她说这是好东西,绝对好用,应该是补身体的,怎么能不尝尝!”
景世显然并不是很相信,他眼神里有过睿智的光芒,他依旧按着那茶杯,反问叶暮溪:“应该?”
不是景世过于谨慎,而是叶暮溪太过于天真了,她总是会相信所有对她好的兽人,这件事情好也不好。
可以去相信一部分,可是不可以全盘接受啊!
见景世很怀疑妙娘给自己的酒,叶暮溪想了想,觉得景世的猜想也是很有道理的。
她顺着给景世解释道:“你放心啊,妙娘酿造的酒许多人都喝过,而且妙娘仿佛不在意神女,她连神女都不在乎,还会在乎我?好像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样子的话,她又何必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