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可怕
看着越陨画出来的方向图,叶暮溪越看越觉得有点熟悉。
但是因为方向和实物总归是有些出入的,她就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有些她在夜里看见过的标志性建筑被越陨略微描了一下,叶暮溪觉得眼熟的很。
她独自嘀咕了一句:“诶?怎么方向有些眼熟啊?”
越陨和景世在讨论着该如何掩盖叶暮溪还有路线的选择,就没有注意。
倒是蛇女在第一时间听见了叶暮溪这句不怎么大声的嘀咕,她看了一眼叶暮溪,然后凑近叶暮溪,轻轻搡动叶暮溪的肩膀问道:“诶……难不成你认得这路线啊?”
叶暮溪左右看看那路线图,就是觉得有些熟悉。
景世和越陨讨论之间也注意到了叶暮溪说的话,但是他没有搭腔。
因为他知道那条路通往哪里。
叶暮溪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决定不说出来了,她摇摇头,放弃了自己的想法:“我也是刚来,怎么可能认识。”
于是,叶暮溪就和蛇女乖乖地去看越陨画路线图了。
等越陨全部画完了,景世默默地在脑海之中走了一遍那图。
倒是真真切切地发觉有些图是在叶暮溪曾经呆过的小酒馆的附近。
景世抬起头看了一眼越陨,问他道:“这个消息确定是可靠的吗?”
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得到消息,而是得到的消息是否可靠。
若是消息再多,得到的是没有用处的那也一样是徒劳。
越陨想了想,还是选择相信老翁,他的语气很确定,这也在无形之中加强了众人的信心:“确定,他们搬搬扛扛的人都很信任这个人,我还易了容,没有那么容易发现我,我也真的去了一趟,的确在我经过的地方是没有任何异常的。”
老翁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的兽人。
而且按照自己观察来看,那周围起码会比他们这里少不少兽人。
景世沉默了一会儿,走到窗户旁边看了一会儿下面街道上的情况。
街道下面的黑甲兽人并没有减少的意思。
如果现在不走,恐怕很难逃离。
过了会儿,景世做了决定,他走回来:“那好,还按照之前队形走,蛇女,你负责和叶暮溪呆在一起,越陨在最前面,我在最后。”
这样一来,越陨的侦查能力可以帮他们开道,要是真的有什么突发情况,他可以帮着将损失降到最低,蛇女跟着叶暮溪就能将叶暮溪保护起来,景世走到最后可以保证腹背不会受敌。
越陨也点头:“就这样!”
决定好了之后,众人重新清点了各自行李,然后最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出发。
景世走在最后面,在看见叶暮溪准备就这样子走的时候,景世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这丫头就准备这样子出发?
他赶紧拉住叶暮溪:“等等。”
偏偏这丫头还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看着自己。
好像她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见景世叫住她,她就真的听话地站在原地了。
然后眨巴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朝着景世“嗯”了一声,见景世没有回应,她只能是又问了一句:“干嘛?”
景世真是要被这个小家伙给气笑了。
她居然还能够问出来干嘛这句话。
叶暮溪看着景世脸上那无奈的笑容,又有些恍惚,这好像是景世今天第一个朝着她除了冷脸之外的表情吧?
景世自然不会想到叶暮溪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他在此刻只会客观分析问题:“你我的面容都已经露过了,恐怕会出问题,还是挡着比较安全。”
说到这里,叶暮溪又想起来了妙娘。
妙娘也是这样子,害怕她的面容被那些酒客发现,所以找来了一个粉红色的纱巾给她挡着脸部。
现在帮着她挡脸的人变成了景世。
她心中有着一股子暖流流过。
她抿唇微笑,答允:“好。”
前头的蛇女和越陨也停了下来等叶暮溪遮好脸部。
蛇女见叶暮溪迟迟没有下来,便折返回去看。
景世这回选的跟妙娘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
他直接给叶暮溪找了一块儿实黑色的面纱遮挡面部。
依着景世的话来说,他倒是希望叶暮溪一丁点儿都不要往外露才是好的。
蛇女看着被黑布遮的什么都不剩,只有眼睛在外的叶暮溪,她笑了:“你别说,你这样挡着反而更加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更加想要将你脸上的面纱给掀开来呢!”
叶暮溪很无奈,她现在整张脸都遮挡着,也做不出什么表情来,只能是用眼睛无力地看着蛇女。
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景世倒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在他看来,只要是能够将叶暮溪给隐匿起来,他什么法子都可以想。
经过蛇女这么一提醒,景世挥挥手,给叶暮溪的脸上施了一些法术,他也要防备着真的有人会像蛇女说的那样子想要掀开叶暮溪的面纱。
他吩咐叶暮溪:“如果有人问起,就是极寒。”
他就还不相信了,还会有人听见是极寒还会有想要掀开的意思。
叶暮溪不知道极寒是什么,她乖巧地摸了一下罩在自己脸上的黑色面罩,然后闷声闷气地回复景世说道:“哦,我知道了。”
蛇女显然并不无知,她震惊地看着景世,又看了看叶暮溪,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到了。
叶暮溪皱着眉看蛇女,不就是一个极寒二字吗,为什么会引起蛇女这么大的反应啊?
难不成极寒有什么特殊含义?
会吓到别人?
蛇女收到了叶暮溪的目光之后,干咳了两声之后,问景世:“啊?说是极寒啊?!”
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冒险了,万一人家倒是不掀开叶暮溪的面纱了,直接将叶暮溪给抓起来这不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景世压根不搭理蛇女,只是径自看看房间里面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倒是叶暮溪对这极寒很有兴趣,她伸出手指戳戳蛇女的肩膀问她:“极寒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你表现的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