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没机会
这可怎么办啊!
站在城主身边的蛇女疯狂地给景世使眼色,希望他能够有所动作。
景世也是起来了一点儿要耍这个城主的心思,他故意捏着自己的嗓子说道:“回城主的话,我是……她身边人!”
前半句景世还是仿照着兽女的嗓音说话,后半句景世就露出了自己的本音。
随即,景世抬起了头,他对着城主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虽然是笑,可是笑意并没有触及眼底,反而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城主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大,他扶着桌子站,厉声问:“大胆,你是谁!”
原本一直将目光都放在了蛇女身上的叶暮溪在听见那熟悉无比的声音之后,她浑身都是在颤抖。
叶暮溪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兽女”站着的方向。
那故意捏着嗓子的声线,还有那一句霸气无比的话,那种让人无比怀念的说话语气都让叶暮溪在瞬间就确定了那个“兽女”的身份。
她原来是景世啊!
叶暮溪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的眼眶之中顿时便被泪水盈满。
她的手脚都僵硬了。
这么长时间的四年让叶暮溪几乎不敢去想眼前这个陌生面孔就是景世。
他已经尽量弱化了自己原来的相貌,如果不是景世说话,叶暮溪想她大概永远不会认为这就是景世!
她震惊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只手不经意间在颤抖着。
而另一旁,城主在听见那一句话的时候也是惊呆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雄性兽人的声音!
怎么会?!
城主一下子踹倒了周围的椅子,他全都明白过来了,“大胆”两个字几乎就要吼出嗓子。
但是火光电石间,他已经失去了喊出来的机会。
因为景世几乎是在瞬间出现在了城主的身边,他只用了三根手指就掐死了城主的喉咙。
蛇女也是快速地为景世让路,去到了叶暮溪的身边。
蛇女冲着叶暮溪挑眉,一边转着叶暮溪的身子,一边兴高采烈地询问道:“他有没有伤害你啊!身上除了这点儿擦伤还有没有了?”
叶暮溪眼泪在听见蛇女的声音的时候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在没有了之前对于蛇女可以掌握自己性别的事情那种别扭,她激动地抱住了蛇女的身子,她摇摇头,说话都带着哭腔:“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长久地失去希望,叶暮溪已经做好了就再次殒命的打算了。
还好,上天并没有要把她堵死的意思呢,他派着景世和蛇女来营救自己了。
叶暮溪抱着蛇女颠三倒四地说了许多话,但就是没有回应蛇女的问题。
蛇女环绕住叶暮溪的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虽然有时候和自己不对付,可是蛇女也是很喜欢这个丫头的。
但现在……蛇女能够很明显地发觉自己怀里的这个丫头的腰可是瘦了不少啊!
叶暮溪还是很清醒的,她知道他们身处什么地方,这地方不安全,她说话都是拿捏着分寸的。
这一幕落在景世眼里就是满满的心疼。
她连说话都要这样子小心翼翼的,在城主府里她是有多么的孤立无援啊!
叶暮溪只是哭了没一会儿就忍住了委屈,蛇女和景世现在要做的可不是听自己在这里倒苦水儿。
蛇女见叶暮溪不哭了,她将自己和叶暮溪拉开了一点点距离,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珠。
看着叶暮溪泛红的眼眶,蛇女也是于心不忍的。
她忍了忍,问:“哭够了吗?”
叶暮溪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在蛇女他们面前,叶暮溪是不需要做任何掩饰的,哭就是哭笑就是笑。
她点点头。
蛇女这才是又问了一遍,她下巴朝着被景世钳制住的城主扬了扬问:“他有没有欺负你?”
叶暮溪还真的特别认真的回答了,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回家告诉大人那样子,她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他推我,还扬言要让我给他生孩子!”
这可是叶暮溪在城主府里听见的最无语的要求了。
蛇女和景世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景世的神情在听见叶暮溪说生孩子的那一瞬间就变得不怎么好看了,他掐着城主的手更加用力。
自从进了城主府之后一直都蹲下去的身子也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回了他原本的身高。
对于城主来说,景世就是巨大的一个压制。
城主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气得笑出来一声,但是在景世的掐着的情况下,他的嗓音实在是太沙哑了,完全听不出来他是在笑。
他就说为什么粮仓会失火、家里报告上来凭空丢了三个运送菜的兽人,这兽女还长得英气十足。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啊!
城主十分不甘心,他咬紧了牙,想要嘶吼,想要反抗。
但是城主被死死地掐住,他用尽全力挣扎,景世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制服了。
城主见挣扎不成,就想着用通风报信的办法来让自己的手下来营救自己。
他还没有出手呢,景世轻轻地一转手腕,另一只手就将他的手指给掰过去了,他没有机会施法。
景世眼睛是血红的,因为休息不好、或是对于叶暮溪的思念、或许是因为听见了那一句他让我给他生孩子。
总归景世的心情实在是不好。
景世的手指牢牢地扣在城主的脖子上,他很想要解决了城主,但是他并不是很想在叶暮溪的面前露出来自己嗜血的那一面。
所以,景世只是低声地在他的耳边说道:“别动,尊贵的城主大人,你趁早收了你那些没有用处的小心思,那些东西在我这里不管用的,如果你不配合我……喊出来或者是挣扎,我不保证我这几根手指不会要了你的命啊!”
景世的语气并不是很重,和城主相比,景世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彬彬有礼。
但是实际上却是景世带给人的震撼更加大,听起来更加可怕一些。
叶暮溪情不自禁地看向景世,她甚至都不舍得挪动自己的视线,她多么害怕自己这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