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戏份满满地热心大姐
徐今捂着伤口走进去,鲜血沾染在手指缝间,她对店员说了几样药品,还有医用纱布碘伏棉签这类东西。
店员挑选着药品,眼角的余光几次打量着脸色如冰地祁域川。她选好徐今所要的物品回到收银台,慢吞吞地结账,趁祁域川出去接电话时,她小声询问徐今:“小姐,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徐今看出店员误会了,淡淡地解释过,婉拒。店员以为徐今这是害怕,拉着她到柜台里面,给她处理包扎着伤口,边说:“小姐,你是不是被他胁迫威胁了?”
徐今摇头:“没有。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店员说:“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也看得出来这是刀伤。是不是他逼迫你?”
面对店员的热心徐今有些无奈:“真不是。”
店员欠身起来,盯了一眼站在路边打电话的祁域川:“小姐,你是不是被他拍了什么不雅视频?我看见电视里面,新闻上都是这么写的。漂亮的女孩子被心怀鬼胎的男人威逼利诱,拍了不雅视频威胁威胁她们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即便她们很害怕也不敢报警。”
徐今哭笑不得:“大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他的穿着打扮,长相气质也不像是这样的人。”
店员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年头可不是披张人皮就是人了。你没看好多小姑娘被一个个男人骗得死去活来,被警方解救了,还要死要活得要给人家生孩子。”
徐今说:“他不用骗,随时都有一大堆的女人排着队想给生孩子。”
店员叹息一声:“撒?你真想给他生孩子啊?你们这些小姑娘哦,只要看见帅的就走不动道了。管他是人是鬼,就往身上扑,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今想要解释,就看见祁域川挂断电话走了进来,催问还有多久?
店员好气不气地说:“急什么?小姑娘的皮肤嫩得很,伤口要是处理不好,是会留疤影响美观的。”
祁域川也不好说什么,退到门口等着。
徐今不好意思让他等着,说:“你先走吧,我待会打车回去。”
祁域川没坚持,转身就往外面走。店员出声叫住他:“你还没有付钱呢?”
祁域川一脸错愕。
徐今连忙说道:“大姐,我自己付钱。”
“不行。他把你伤成这样,不付钱就想走?小姑娘我看你就是单纯,要是换作是我。我非报警抓他不可。”
他沉顿几秒,又一次走进店里,没与店员计较,单刀直入地问她多少钱?
店员说:“医药费86.7。”
祁域川扫了付款码,付了医院费准备走。
店员又说:“等等。你把人小姑娘伤成这样,好好地模样被你给划拉一刀,不得陪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徐今扯了扯店员的衣角:“大姐,你真的误会了。他没有胁迫我什么,也没有伤害我。”
店员不理她,觉得她就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姑娘:“你放心。这件事大姐一定替你做主。”
徐今起身,拿好柜台上的药准备走。店员伸手拉住她,死活不让她走。
祁域川冷冷地看着店员,不痛不痒地丢出一句:“你普法栏目剧看多了吧?”
店员顺势热情高涨,大致讲解了下她昨晚看的剧情,结尾时指着徐今说:“那里面的女主角就跟你一样,长得可漂亮了,就是缺心眼。那男的都把她卖到烟花场所了,她还巴巴的等着男人回来娶她。”
祁域川冷哼一声,盯着徐今:“她那心眼,七窍玲珑都还差了一窍。”
店员声音立马提高了不少:“她要是不多个心眼,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被你卖了还傻乎乎地帮着你数钱。”
被人当作皮条客,祁域川还真是第一次。这简直就是对他人格上的侮辱。他看着徐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店员的这些话还真不是毫无根据。如果两人之前没有正式地较量,保不齐他也会被她这张脸蒙骗。
他双手搭在柜台的边沿,直愣愣地盯着徐今看了两秒,转而抬手撕掉脖子上的医用纱布,露出发红发肿的伤口,让店员给他找药。
店员凑近看了看,伤口明显感染了,有化脓地趋势。她又回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两处都是刀伤,戏份瞬间变了味,边说边去找药:“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夫妻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动手动刀的?”
徐今一脸迥然地看着祁域川。然而,他倒露出一丝溢满快感地笑容,好似大仇得报。
店员找好几样药,回到柜台,扫了码。祁域川付过款,拿上东西就要走。
她出声问他:“上药你会吗?”
祁域川不喜欢女人碰触自己,却侧身看着徐今:“她会。”
店员不信任地看着她。
徐今点头:“我是医生。”
店员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小姑娘,听大姐一句劝。往后吵架,动嘴可以千万别动刀,伤感情是其次,重要是危险啊。你想想,我们女人那是男人的对手。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真的死了,爹妈得多伤心。这男人嘛,不行了咱可以再换,但命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徐今笑出声:“大姐,我记住了。谢谢你。”
她把徐今送到车旁:“往后如果你老公再欺负你,记得报警。任何事情,有咱们热心正值的人民警察。”
徐今开门上车,对店员再三道谢。车子开出五百米远时,她指着路边让祁域川停车。
祁域川靠边停车,把旁边的药扔给她。徐今拿过来,取出棉签,拧开碘伏,沾了沾,伸手过去给他伤口消毒,之后又给他上药,贴上医药纱布。
整个过程,祁域川身体僵硬地靠在座椅上,目光始终直视着前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真的鬼使神差地让她给自己换药。
他觉得,自己真是他么有病。
徐今倒是自然地多。对于她来说,祁域川不过就是她众多病人中的一个,毫无特殊。
完了后,徐今收好所有东西,再次叮嘱他不要让伤口沾水这些。
他没应声。
徐今习惯了他待人的冷漠,推开门准备下车,脚刚伸出去又收回来,对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祁先生,希望我们往后合作愉快。”
祁域川迟疑几秒,不理她示好的手,目光犀利而阴沉:“这就要取决于徐医生的态度。”
徐今讪讪地收回手,推门下车。想这人是记着她算计他,利用祁域笙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