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卖兄弟,不存在
导演说:“宫斗剧。”
徐今回头看了一眼杨穆夏,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难怪。”
导演笑嘻嘻地请两人去那边坐坐,又让场务拿来两瓶矿泉水。接过去,亲自递给两人。
徐今道了一声谢谢,貌似对拍摄器很感兴趣。她弯腰凑近看了看,侧头问导演:“电视剧的盈利率高吗?”
导演回的官方:“看观众买不买账?”
她回正身体,看着祁域川:“我能不能跟着你们mum玩两票?试试水。”
久安目前的产业只有游戏与智能科技产品,再者便是华信。它产业链单一,造金能力目前多少有些无法满足她的需求。它的市值终归只是大盘上的数据,不卖就变不成钱。
导演看了一眼祁域川,随即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徐今:“如果徐医生有投资影视的想法,可以联系我。”
祁域川快人一步抽走导演手里的名片,眉间溺着情:“感兴趣?”
“对钱感兴趣。”
祁域川眉眼浅笑:“有好的项目我给你电话。”
徐今起身让开位置给导演:“你们继续。”
祁域川把名片塞回导演的荷包里,不悦地说了句:“往后别见人就发名片。”
导演笑嘻嘻:“明白。明白。”
徐今与祁域川在边上坐下,看着导演在瞬间切换严肃面目,如何把控指导调解演员之间对戏问题,以及一些动作情景地设计,表情台词的斟酌。
其中一名年轻的演员不断ng,导演直接走过去,抬手就用手里的剧本一下一下地拍在这人的脑门上:“你到底会不会演?会不会演?这是你妈死了,不是你妈结婚了。你那是什么表情,人家中五百万都没你这么激动。”
杨穆夏看了一眼只顾与徐今说话的祁域川,放下手里的水杯,走过去劝说了导演几句,又安慰着这位演员,尽显她的善解人意,柔情似水。
她眼角的余光始终瞄着祁域川,只见他就没抬眼朝这边看过。杨穆夏霎时间不明白自己在这装给谁看?
年轻演员因为演不出导演所要的感觉,一直被他骂,委屈不已,一直哭一直哭。
杨穆夏因为祁域川忽视,被她哭的心烦意乱,猝然间,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厉声吼道:“哭什么哭?”
顿时,这响亮的一巴掌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包括祁域川与徐今。
谁知,对方也来了火。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父母都舍不得。勿突突地被人删了一巴掌,岂能善罢甘休?擦掉眼泪,他人来不及阻止,她直接抓住杨穆夏的头发,用力一扯把她拽到眼前,抬起就是两脚朝她踹去。
其他人连忙上前拉开她,又把杨穆夏拉到一边。主要今晚祁域川在现场,要真是闹起来了不好看。
杨慕夏现如今身为娱乐圈一线大腕被一名新人这般欺负,顿时就来了火。但她克制了脾气,不敢展现自身其泼辣地一面。
她随意整理了下头发,提着拖地地戏服走过去,以前辈口吻解释自己是为了帮她酿造悲伤的情绪才扇她一巴掌。
新人不出她这一套,双眸恼怒:“你当我傻。”
杨穆夏伸手揉了揉她的泛红地脸颊,矫揉造作地关爱:“我真的不是有意打你。我当初刚入圈的时候,也是因为哭不出来,还狠狠地扇过自己耳光。”
她的卖惨,并没有换来想要的认可。
新人推开她的手,横了她一眼:“你傻怪谁?我告诉你,我来演戏纯粹就是玩玩。我爸我妈都没有打过我,你当自己谁呢?上帝之手啊,看谁不顺眼,就一巴掌呼过去。”
杨穆夏又说:“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她懒得理她这套假惺惺,愤懑地推开杨穆夏,走到旁边的休息区,拿起矿泉水拧开一气就喝掉一半。
看见徐今投过来的视线,怒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打架。”
徐今噗嗤笑出声。
她拿着水走过来,盯着徐今精致地五官左看右看,问她:“你也是这个剧组的演员?”
徐今说:“不是。”
她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杨穆夏,瘪瘪嘴,在她跟前蹲下:“你比她好看多了。你要是来我们剧组,女主角那轮得到她。”
“我不是演员。我是医生。”
“你真的不是演员?”
徐今指向身侧的祁域川:“他可以作证。”
她顺着徐今的视线瞟了祁域川一眼,对他完全不关注,目光又落回到徐今身上:“美女,交个朋友呗,我叫田螺。”
“田螺姑娘?”
“我老爸喜欢吃田螺,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徐今笑言:“田螺,挺美的名字。”
“我也这么觉得。”她一双眼都要贴在徐今身上了,感叹道:“你太好看了。不行,我必须跟你交个朋友,否则我会觉得自己损失了几个亿。”
刚说完,就去旁边找来自己的手机,要加徐今的微信电话,还说:“美女,你有男朋友吗?我把我表哥介绍给你。”
徐今开着玩笑:“你觉得像我这么好看的美女,没男朋友合适吗?”
“美人,适合独自美丽。让那些臭男人看得到吃不到。”
“那你还要把你表哥介绍给我?”
田螺自来熟:“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徐今是觉得好笑,完全没有注意到祁域川阴沉着的脸色。他起身,看着徐今:“走吧。”
徐今拍拍田螺的头顶:“田螺姑娘,有缘再见。”
田螺站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祁域川拦住她纠缠的脚步,厉声叫来导演,让他管好剧组的人际关系,好好调教新人。
导演笑着应声,把两人送到影视城门口。刚上车,祁域川就说:“方才那位田螺姑娘,口中的表哥就是傅乙岑。”
“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只是前不久傅乙岑给我说,他有位表妹叫田螺,从国外回来,没事想要去剧组玩玩。于是,他就给她安排了。”
几秒后,他又说了句:“傅乙岑不是好人,见一个睡一个。这些年来,他跟女人出去开房的次数堪比繁星”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作践象征浪漫寓意的繁星。
关键是他用了睡这个字,还真是有辱斯文。
徐今侧眸看着他,眉眼弯弯,笑意浅浅:“你跟傅乙岑不是好兄弟吗?”
他逻辑完美:“不是兄弟,我也不可能这么了解他。”
徐今:“…”
祁域川把徐今送回民宿,问她今晚还会失眠吗?她笑笑,表示不确定。
“睡不着,可以给我电话。”
“谢谢。不过我想应该不用。”说完,她抬脚朝里面走去。
祁域川站在门口未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不急不慢地转身。不过,刚走没两步,他又转身,良久地注视着前方。
他看着笼罩在幽暗灯光里的民宿,总觉得这样的环境与她格格不入。她应该走进敞亮地天地间,去拥抱阳光,在伤痕累累后去拥抱岁月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