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气归气,还是不能不管她
祁域川就这么在沙发上躺了一整晚,挨近天亮地时候小睡了两三个小时。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给徐今打电话,想要就昨天晚上自己的行为道歉。
可他犹豫了。害怕徐今的词严厉色,害怕她的冷漠以待,担心徐今会合上好不容易朝他打开的窗。
祁域川颓丧地回到房间,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衣服,早饭也没吃就出门。在去公司的路上,他点开网页,本想要再仔细看一看昨天的新闻,没想到娱乐八卦的首页竟然换成了他跟徐今。
他一眼就看出这是昨天晚上两人争吵僵持地画面,而背景色被人为地换到了室外,光线昏暗,整个镜头看下来好似偷拍。他心里的弦顿时漏了一拍,快速翻阅网页,找出昨天的图片,仔仔细细地看过,懊恼与自责油然而生。
其实,这也不怪祁域川一时没有注意到照片是合成的。当时柴庆科让技术人员把照片p好之后发给徐今,徐今转身就发给了萧衡,让他技术上进行了完美地加工,即便是精通此类技术的祁域川也没有察觉。加上当时他被情绪所扰,就更没心情去细细分辨。
祁域川头靠在座位上,望着外面的灰蒙蒙地天色,欲哭欲笑的表情,像是一疯子。可是,他的心底还是逐渐升起一股怒气。徐今为何不告诉他?是担心他不配合?还是不相信他?
他没有再给徐今打电话,一连几天,两人都没有联系。即便在外遇见了也与陌生人无异。一次晚宴上,时程松还开玩笑询问祁域川,他与徐今怎么了?是不是闹矛盾了?
祁域川看也没看徐今一眼,口吻冷淡:“时总,大家都知道,我祁域川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先前,我对徐医生确实有好感,也追求过,还曾不惜为她犯了众怒。不过,徐医生只是把我当猴在耍。所以,我与徐医生之间不是闹矛盾,而是闹掰了。”
时程松刻意笑他:“祁总,说不定徐医生只是想跟你开开玩笑?”
他挑眉不喜:“如果时太太给时总开这样的玩笑,时总会欣然接受吗?”
时程松立马垮下脸来:“祁总,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祁域川语气很冲:“时总既然知道这事不能乱开玩笑。那时总特意拿这事来说笑,是什么用意?”
时程松端起酒,陪笑着:“祁总,你就当我喝多了,口无遮拦。”
他一幅惯有地居高临下地姿态,对于时程松的伪善歉意,并没有接受。无视在场的所有人,拿起手肘边的手机就离开了酒宴。时程松端着半杯酒,虚眯着双眼,看着祁域川大步离开的身影,唇角地笑容引伸出内心阴暗地窃喜。
祁域川一出来,就发觉自己被跟踪了。实则,他这几天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让司机不用管,继续往前开。他知道,这都是时程松安排的。心思狡猾如他,有些事情不亲眼确认,自是不会相信。
开了大约半小时后,路过某处夜场,他抬眸看出来,恰巧碰见徐今被两名男子纠缠。司机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中看了祁域川一眼,等着他喊停车。
祁域川凶狠地看着纠缠徐今的两名男子,双手在膝盖上紧握成全,语音吃紧:“看什么看?”
司机缓缓提速,朝前开车。走了两个路口,刚刚拐进旁边的一条小道,祁域川吩咐他停车。他坐在车里等着,等一直跟着他的车辆在后面不远处停下,推门走下去。
祁域川单手插兜地走到车旁,敲了敲车窗。里面的男人刚一打开车窗,他二话不说揪起他的脑袋就往外面拖。男人反抗不得,连忙打开车门,踉跄地被他拖下车,抓起他的头就往旁边墙上撞去。
男人被他撞的连忙求饶:“祁先生,不是我有意要跟踪你的。”
他又拖着他的头撞了一下,额头慢慢渗出血来:“时程松让你跟踪我?”
男人惊恐之下,不敢撒谎,只是连连点头。
“跟踪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时先生只是我跟着你,报告你每天的行踪。”
祁域川又问:“刚才在夜场门口骚扰徐今的两名男子也是时程松安排的?”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我的任务就只是负责跟踪你。”
祁域川放开男子,倚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厉声吩咐:“你现在就给时程松打电话,告诉他我从餐厅出来就直接回家了。”
男人掏出手机,颤颤巍巍地照做,一五一十地告知祁域川今日的行踪。时程松反复跟他确认,在回家的途中,祁域川有没有停下来?去见什么人?
男人说:“没有。祁先生就直接开回家了。”
挂了电话,祁域川抬起一脚把男人踹到在地:“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敢告诉时程松,你试试。”
男人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敢。他招手叫来司机,让他看着男人,自己回到车上,开出巷子,在前面调转车头往夜场去。但,早已没了徐今的身影。他走进去,在里面找了一圈也不见徐今。出来之后,他站在人潮涌动地街边,拨通徐今的电话,一声接连一声地滴滴声,让他心慌。
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传来徐今的声音:“祁先生,有事吗?”
他不可抑制地吼出来,焦灼,担忧,惊恐挤满在他的嗓音里:“你在哪?”
徐今一身黑站在后面昏暗地巷子口,看着祁域川四处张望的样子,日常英俊挺拔的身影在这刻被无数的路人踩踏,一点点萎缩,彷徨到让人想要怜惜。
她心突然就疼了一下,在心里感叹这男人就是罂粟,让人忌惮又让人渴望。
她沉顿好心神,淡淡地说:“后面。”
祁域川霎时间转身看来,只见徐今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好似开在暗夜里的那朵玫瑰,扎人又惑人。
他焦躁地眼眸缓缓绽放出笑容,犹如昙花盛开,用一刹那地惊艳,换你一生的贪恋。
他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徐今,声音低沉醇厚:“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乱晃什么?”
她理由得当:“应酬。”
他责问:“什么事情都要你亲力亲为,萧衡跟林宋养来做什么?”
徐今解释:“他们有他们的事。”
祁域川揉了揉眼睛:“那两人呢?”
徐今看了一眼身后趴在地上的两人:“我已经教训过了。”
祁域川叹笑:“徐今,有时候我真的不希望你这么强悍。”
徐今笑:“你这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你别说,真的很受打击。这件事你告诉萧衡,却不愿意告诉我。”
徐今听出他的介意:“抱歉。对于你,我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祁域川无可奈何地说:“你与萧衡林宋之间这些年的默契,让我真的很嫉妒。”
她浅浅一笑,结束通话,转身又进去了夜场。祁域川哪能放心,只好也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