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抓得住气流的一击

“呼～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兴臣击飞之后的伽利喘着气。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战斗的感觉！要让对手没有时间反应，不能躲避他的攻击，再找到这样的破绽的时候，一拳定音，拿下对手。

伽利开始渐渐适应，熟悉实战了。

“老大！！！”老四就看着兴臣被刚刚还处在劣势的伽利击飞，刚刚亲眼目睹了伽利的拳头有多强大，下一幕就是老大被这样拳头击飞，一时间震惊到不能言语，呆呆的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尘埃落定，树林里，兴臣也是狼狈，双臂被伽利直接击中，袖子都被强大的力量轰没了，胳膊上还有血肉模糊的伤，整个人都因为飞进树林而乱糟糟的，想不到风羽国王室护卫队长竟然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兴臣也喘着粗气，显然不只是外伤，伽利的这一拳可怕的力量恐怕也把兴臣打出了内伤，这内脏也都受到了波及。兴臣强忍着疼痛，伽利这一拳的确很重，但是兴臣自从当上护卫队长到现在，参加的战斗也是不胜其数，受过的重伤不比这一拳带来的疼痛轻。相比较起来，伽利现在这样的拳头，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概是因为伽利那是第一次凌空飞身打出的一拳，而且也是第一次打出这样的连击，所以从各个方面来看，这一拳还有很多没有发挥出来的力道，这才让兴臣的伤势没有那么重。

又或许，伽利内心深处并不想打出完整的力量，潜意识里收回了力道。

但是这种事情又有谁能清楚呢？毕竟就连伽利自己都不能确定。

“嘿嘿！伽利真有你的，这一拳可真重啊！”兴臣稍稍恢复了一下，任何人在战斗中都会受伤，无论是大意轻敌，还是真的技不如人，如果真的受了伤，或是自我麻痹，或是暗中调整，或是顺势逃走，调整之后再度杀回，都是反败为胜的关键。如果在战斗中不能够掌握快速调整的技巧，无论多强的人，都有可能丧命。

兴臣在无数次的厮杀中掌握了这一技巧，他可以稍微麻痹自己，让自己的痛觉感官不那么灵敏，虽然肯定不比全盛时期，但是至少不会太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少废话！还有什么招都用出来！！！”伽利心中也开始犯嘀咕，他们二人的战斗，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兴臣显然没有尽全力，而且大有演给伽利看的嫌疑。

伽利即使再迟钝，也该有个基本的判断。他并不想要兴臣让着他，既然现在不能够通过悬崖，到达风啸山上去，心里憋屈得很，那还不如在这里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好！伽利，你接好了我这一招！”兴臣见伽利兴致不减，自己也是很久没有这样尽兴过了，身上的伤痛也消去了一大半，重新抖擞精神，振作起来准备使用自己的杀招。

兴臣微微下蹲，让自己的下盘更加稳定，右腿后撤，整个身体斜过来，但是依然是面对着伽利。但是这个时候兴臣的眼神已经变了，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样子，更像是完全把伽利当成了真正的对手，要开始跟他平等的战斗了。

伽利看到兴臣这样的架势，身体里的血液燃烧更加剧烈，似乎他正期待着兴臣这样做。他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赌上性命的战斗了。也做好迎战的准备。

二人就这样相持不下。

“来了！”兴臣突然发力，整个人瞬间原地消失，高速移动的过程中与空气的摩擦产生的声音灌入伽利的耳朵，伽利几乎闭上眼睛都能够判断兴臣的动向。

“抓住你了！”伽利通过空气的震动察觉出了兴臣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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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但是此时还不是最佳的攻击机会，因为伽利隐隐有一种感觉，此时动手一定会被兴臣闪开，而后就来不及防御，但是如果仅仅只是防御兴臣的攻击，就又会陷入被动。

这样的战斗意识让伽利自己也惊叹，这种能力真的是自己原本就拥有的东西吗？仿佛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正在伽利的身体内发芽，成长。

就在兴臣残影到达伽利右后方，一拳已经到位的时候，伽利突然闪身，躲过了兴臣的攻击。但是由于动作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意识，伽利都不能完全站稳，撤出去之后又踉跄了一下，显然这样的闪避动作对于伽利来说还是很勉强的。

伽利重新站稳，这一次的攻击下来看不出兴臣有放水，但是能在一瞬间分析出兴臣的真正意图，并且作出闪避动作，伽利的大脑中战斗意识正在悄悄建立，身体也因为兴奋而止不住的颤抖。

伽利极力压制颤抖的手，已经准备好接兴臣的下一招了。

兴臣一拳打空，显然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这一次的确是兴臣的一个试探性的动作，如果敌人反应过来，要直接接住兴臣这一拳，那么兴臣就能够直接变换攻击态势，双臂锁住敌人一只胳膊，利用落地时的惯性直接把敌人摔倒在地，这就整个锁住了敌人，后续的快拳连续攻击就能像雨点般落在敌人面门。

但是事情不像兴臣想得那么简单，伽利在武力上进步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他已经开始在战略上思考问题了，想象一下吧，兴臣是经历了多年的训练和实战磨练出来的，而伽利只不过是才开始实战没有几次，如果伽利能够得到系统化的辅导，必然会成为实力强大的战士。

不过这可不是现在应该思考的问题。

兴臣落地，这一招没有打中伽利正好有机会可以展示下一招，兴臣心中甚至还有一点莫名的喜悦。

化拳为掌，收至腰间，兴臣目视前方伽利，眼睛中只有平静，似乎要融入一切。这一招，兴臣就像是要把世间万物都纳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气定神闲，此时的他似乎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是气流，兴臣能够抓得住气流！

就在伽利不解兴臣在干什么的时候，兴臣眼神骤然凶狠，右掌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打出，浑身力量使出来也不过如此。集结在兴臣右掌周边的空气形成气浪一般的掌风，飞击向伽利。

虽然空气集结成的掌风也是透明无形的，但是由于密度已经完全被兴臣改变，掌风的气团还是能够看到的，只是速度极快，再加上透明度依然很高，也是极其不容易发现跟闪避。即使是伽利被打中恐怕也不好受。

好在这一招兴臣的准备时间还是挺久的，伽利由此发现了兴臣的破绽，瞬间躲开，身后的树林被击得粉碎，当了替死鬼。

在一旁观战的老四心里明白，自从他跟着兴臣开始，就很少见到兴臣用出这一招，其实在风羽国很少有用得到皇家护卫的地方，几乎都没有什么骚乱。所以兴臣不断磨练出来的招数在实际用途中很少，毕竟这是打中之后非伤即死的杀人招数。

而且这一招在对战过程中，蓄力时间长，这一致命弱点就限制了它的实用性。通常情况下是用来与敌人拉开距离而进行的佯攻。但是消耗又特别大，所以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兴臣用这一招，也算是开了眼了。

果然，兴臣的这一招顺利将伽利逼退，正好落到了他所指定的位置，伽利刚刚找到自己落脚的位置，兴臣就已经到位了，又是一拳，这一次伽利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或者说伽利的速度对比起兴臣来说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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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

被一拳击中，伽利被击飞到树林中去。

情景就像当时伽利把兴臣击飞一样，兴臣这下也算是报了仇了。不过伽利很快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虽然样子有一些狼狈，看样子也是受了伤，但是从伽利脸上轻描淡写的表情来看，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想来也是，伽利这个家伙的肉体强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伽利正准备走出来继续的时候，突然身体不受控制，或者说失去了控制，负伤半跪在地上，难以支撑。

“这是……？？”伽利想不通，身体上的伤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重，但是却不由自己，看来刚刚那一拳还是让自己受伤不轻！

如果单单从飞击一拳的力道来看，刚刚伽利的一拳，由于自身原因，还没有发挥出一半的力量，不过已经比兴臣这一拳的力道强出不少了。只是力量太过于分散，并且有取巧的出拳技巧，导致伽利空有蛮力但是就是打不出伤害。

而兴臣则不同，飞击一拳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招数了，如何运用力量能够让力道不散，如何起步才能在空中发挥最大的力道，这些都已经成为兴臣的肌肉记忆，根本不需要考虑就能够掌握的。

那一拳，兴臣几乎用了全力，这个全力是指本身力量在凌空出拳的时候使出的力量。兴臣几乎没有什么损耗，这也是能够打出真真正正伤害的重要原因。

“这下，你应该会老实不少了。”兴臣说着，直起身来朝伽利走去，他知道，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伽利受伤，那么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当然兴臣也十分自信，结结实实挨了自己一拳，没有人能够像没事儿人一样站着说话。

“呃……”伽利头一次感到这么真切强烈的疼痛，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痛感。这一拳，反而激发了伽利的斗志，这才有意思！

伽利重新调整，又向兴臣飞跃而去，而且这一次的速度更快，像是弹簧一样的双腿一发冲天，在原地留下深深的龟裂。

“什么！”在一旁观战的老四又一次被伽利惊人的防御力和耐力震惊了，这家伙简直就是洪水猛兽一般力大无穷又不知疲惫，跟这样的怪物战斗，真是替老大捏一把汗。

兴臣内心也是十分吃惊，但是身经百战的他立马就能从震惊中抽离，摆出架势应对伽利的攻击。虽然对战伽利这个超出常理的家伙已经不能以单纯的个人战力取胜了，但是此时的兴臣不是为了打败伽利而战斗，而是为了把伽利推向更高，更强的神坛。看着伽利这么惊人的进步速度，超乎想象的战斗强度，兴臣似乎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看到的那个神明，从自己背井离乡的那一刻开始在脑海中形成的神明形象。

“哈哈！来吧伽利！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那想要完成那件不现实的事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兴臣像是着了魔一般，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对着杀向他的伽利。

“死！”

“砰！”二人谁都不相让，伽利惊人的耐力与力量与兴臣多年以来的战斗经验激烈交锋，一时间谁也不能取胜，伽利虽然力量大，气力也多，但是终究不能拿下经验丰富的兴臣；兴臣则是一身战斗经验磨练出的本领，却在伽利这样的人身上不起作用。

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气喘吁吁，难以维持，却又毫不退缩。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考验一个战士能不能抓住对方破绽的时候，只要能有一个机会，战斗立马就会结束。

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这样白热化的战斗，还要持续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