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起火了!
这天傍晚,一直联络不上的慕敬骁打来了电话。
这时,宋晴跟季维彦早已经在学校住下,并将钱老所住的房间再次翻了一遍。
不过,他们还是像之前一样,一无所获。
他们当然不可能找到任何线索,离开了这么久,就算真的有线索,也早叫神秘人给毁尸灭迹了。
夕阳西下,宋晴躺在卧室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头顶那片美丽的云朵,心情变得很是低落。
这时候,慕敬骁正好打来电话,她漫不经心地接了。
而慕敬骁一听她失落的声音,瞬间察觉出她情绪的异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
宋晴握着手机,坐在学校低矮的二楼阳台,看着那轮橙黄的太阳渐渐露出它温柔的面孔。
“我没事。”
宋晴淡淡一笑:“就是有点累了。”
宋晴心情不好,所以没问慕敬骁为什么今天会关机事实上,他这时已没有精力管任何事情。
慕敬骁也没什么心思跟她说今天的事,两人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好像第一次有了一种隐隐的隔阂。
“老宋,吃饭了。”
季维彦围着一条可笑的围裙,拿着锅铲在楼下大喊。
估计连季维彦自己都没想到,他堂堂季家大少爷,竟然会跑到这么一个鸟不拉死的地方来当煮饭婆。
以前倒是有钱老做饭,他们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小姐,就只需要等着吃就行了。
但这次钱老没了,季维彦跟宋晴又不喜欢跟那个死胖子打交道,就只好自己做了。
就算嘴上不说,季维彦也知道,宋晴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她肯定因为钱老的死而心里自责,却因为一向坚强惯了,所以没办法将自己的内疚宣之于口。
季维彦什么都明白,所以他什么都不会说的,宋晴这时候,需要的只是一个人独处的环境,很快她就会想通了。
要是他掺和进去,反而会徒增她的烦恼。
“来了。”
宋晴冲着楼下轻轻答应一声,然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跟慕敬骁道别,最后挂了电话,起身下楼。
偌大一个学校,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也就显得有些冷清。
季维彦一边给宋晴盛饭,一边说:“老宋,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我看过了明天我们准备一下回去吧?”
宋晴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嗯,随便,你决定就好。”
季维彦闻言,背脊轻轻一顿,宋晴一直都是很有主意的人,她习惯了掌控一切,至少在他面前时,从来没说过随便两个字。
看来,她今天受的打击的确不小。
季维彦被宋晴异常的情绪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坐下来吃饭。
两人吃了一顿滋味一言难尽的饭菜,这是季维彦这位大少爷最高的水平了。
然而,两人都没什么心情评价,随便吃了几口就各自回了房间。
宋晴在房间里辗转反侧,实在是睡不着,最后拿着手机当电筒,再一次回到了钱老的房间。
老头一身清苦,房间的陈设自然很简陋,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一张方桌,一张木床,一把椅子,一个简陋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或破旧或崭新的书籍,这就是房间里全部的东西。
宋晴早已经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这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她都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
可这整个房间,除了这几本破医书有点价值,其他的东西一文不值,更别说有什么神秘人的线索。
最后,宋晴有感钱老的死亡,想了想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应该是从一个医生变成杀人的屠夫,便随手拿起一本医书想要看看,以此慰藉一下自己凌乱的心情。
书都没来得及翻开,季维彦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拉起宋晴的胳膊就要走。
宋晴惊了一下:“怎么了?”
季维彦一脸汗水,还有满眼惊恐,回头看着她说:“走水……不是,是起火了,整个村子,包括我们这所学校,全都被火海包围了!”
季维彦说完,一把将宋晴拉到月光之下,“你看!”
宋晴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冷的,恐惧逼出来的惊恐,惊恐带起一片冷汗,所以她整个人都是冷的。
在宋晴的视线中,满天都是火红色的光芒,那是火焰在吞噬生命的颜色。
整个村子处于一片哀嚎声中,就好像人间地狱。
宋晴第一次因为惊讶而走不了路,她的手脚发凉,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她竟然不知道。
她这样一个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竟有一天彻底忘了自己的本能。
死亡是什么时候逼近的,她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也许,在某个她也不知道的时刻,也在偷偷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去死吧。
这样无望的生活与人生,真该去死啊!
此时,宋晴和季维彦身处在一大片红色的火焰海洋中,前后左右都没了生路。
“怎么会这样?”
宋晴呆了一秒,又很快回过神来,一只手下意识抓着那本医书,一只手就要把季维彦往后院拉。
季维彦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她,失控地尖叫:“没有用,那里我已经看过了,早已经被火焰吞噬了,我们逃不出去的!”
说完,季维彦放开宋晴的手,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抱出一床薄被,并试图去水龙头底下放水,结果放了半天才发现水早就已经停了。
“妈的,怎么会这样!”
季维彦气得一脚踢在水龙头上,却把自己痛得直哀嚎,甚至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烧起来了。
火焰的热度越逼越紧,也让他们脸上渐渐出现了惊恐的汗珠。
看着没水的龙头,宋晴突然冷静下来:“这是人为纵火,有人想把我们跟草木村的人一起烧死,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这句话,宋晴说得很小声,似乎只是喃喃自语,并没有想要跟别人分享的欲望。
实际上,季维彦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关心是谁纵了火,“当然是人为纵火,老宋,你好好想想,咱们这种建筑最不容易起火就是我们了,而且因为学校这种建筑群一般建的稀疏错落,就算一个地方起火我们也是可以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