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君子无罪
声音响彻韩苏浮的识海后,就愕然而止,连同那突然乍现的金光一并归于平静。
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韩苏浮下意识地抬头,不多思考,意识就进入识海。
维持着神识之体状态的韩苏浮出现在《太乙玄关》一书前。
看着眼前微微在自己的识海空间内起伏的《太乙玄关》,韩苏浮渐渐回忆起:
当年在自己刚入地承境,识海初开之际,一道幽光很突兀地刺入自己的识海,等幽光散尽,一本散发着古朴气息,还略微有些发黄的书卷漂浮在识海之中。
这本书上用苍劲的笔力写着:太乙玄关,四个大字。
曾多次控制着自己的神识将书卷翻开,但每次都所看到的,都是一页页白纸,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也试图将这本书从自己的识海中拿出来,但也屡试屡败。
这件事也不好说给别人听,经过长时间的留意,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适,于是就渐渐忘记了识海中还有一本书的事。
韩苏浮收起思绪,控制着神识之体再次将《太乙玄关》翻开。
这一次,书中的一行文字清晰地浮现在韩苏浮的眼前,只见上面写道:
“萤回之期,余梁九绝之池,梦似梦挥,集来合之于萦草,夜无失声,掩月量绳。”
韩苏浮接连读了好几遍,细细揣摩了许久,都看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索性继续向后翻看后面书页上的字,但却发现除了第一页以外,后面的都被金光模糊了视线,完全就看不清。
韩苏浮的神识之体有些失望的放开书,任由它继续在识海空间内起伏不定。
默默地记下那句唯一能看清楚的话后,韩苏浮的神识之体开始虚化,随即就重新化为一缕缕神识融入识海之中。
意识回归后,韩苏浮为这位不知名的族弟尸骨,做了一口简易的棺材,然后选了个合适的位置重新入土。
做完这些后,身上的寒气淡了几分,韩苏浮眉宇间的悲痛之色也舒缓了很多。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被杂草与乱木遮掩成一片绿意盎然的韩家祖宅废墟后,韩苏浮坚定地转身向严关的方向走去。
韩苏浮从小生活的地方是太朔王朝九州之中,最东方的云州振泽城,云州与宗域以峡岭山脉为界,而严关,就是离振泽城最近一道边境雄关。
严关同时也是太朔王朝各大雄关要塞中,唯一没有遭到虞泠诸天的异族入侵的地方。
韩苏浮并没有着急到宗域去,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二十三年来太朔王朝所发生的事,想知道虞泠诸天的异族都被赶出去了没有。
严关城。
太朔王朝大部分雄关附近都会有这样一座大城,这些城池除了协助边关将士戍守王朝疆土外,还是来来往往商队中转货物或是出手货物的所在地。
一般在这样的边城中消息最为灵通,同时商会也多,从而更是方便了信息的整理,因为城中从来不缺外来者需要迫切地了解近来所发生过的事。
韩苏浮也不例外,他来严关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
韩苏浮随意进了一栋悬着永顺商会四个大字牌匾的商会,商会门口的主事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尽显富贵之态。
只见这名商会主事一脸和善地对每一位走进商会的修行者拱手道谢。
看似忙得乐此不疲的主事,但他那一双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却是暗藏精芒,不留痕迹地打量着进来的每一位修士。
当主事的目光暗暗投向韩苏浮时,拥有地承境后期的他迅速发现韩苏浮的与众不同。
韩苏浮的修为不管他怎么观察,都只有地承境中期的样子,但识人无数的永顺商会管事,却敏锐的感觉到了韩苏浮的体内蕴藏一股拥有毁天灭地气势的力量。
主事的脑中快速思索着,一双骨碌碌的眼珠子在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眶中打转。
只是一两个念想间,主事就思量完。
随即堆出满脸笑意对韩苏浮一拜,客气十足地说道:
“这位小友看起来面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第一次来边城吧,不知小友光临小店需要些什么?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严关城中,就没有哪家商会有我永顺商会所售之物齐全。”
还在沉思的韩苏浮突然被永顺商会的主事打断思绪,看着面容和善的主事,韩苏浮心里生不出一点反感之意,随即对主事说道:
“受家族之命游历四方,所以需要一份王朝与宗域近来信息的卷宗。”
韩苏浮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没有宗域的卷宗也无妨。”
主事微笑地听完韩苏浮的话后说道:
“小友算是来对地方了,哪怕是小友需要王朝上百年前的信息,永顺商会都能提供。
小友可能还不了解,自从十年前虞泠诸天的异族悉数被赶出雏垨诸天后,各大势力就放下几万年来的敌对局势了,所以这宗域的卷宗,我们永顺商会还是能提供一二的。”
韩苏浮听完主事的话后,表面上看上去神情毫无变化,可心里却如同响起了惊雷。
因为在雏垨诸天的世界里,中东一大片领土被称为太朔王朝;中西地区被称为宗域;而四周分别是:东洲、南疆、西漠、北原。
各大势力之间仇恨甚至,相互防备,韩苏浮想不到为何各大势力能放下对彼此的成见,做到和平相处。
这么一想,韩苏浮对自己缺席的这二十三年中所发生的事,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一番了。
于是韩苏浮对主事一拜,说道:
“有劳前辈带路了。”
主事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毫不嫌麻烦的亲自带着韩苏浮向存放卷宗的地方走去。
这要是一般的修行者,主事才不会做到这么客气,但他通过与韩苏浮的几句对话中,有一个很大的发现。
自己面前的这名年轻人,要么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身居家中不问世事深居简出的人;
要么就很有可能是常年隐世不出、修为高深的大修行者的关门弟子。
否则的话,面前的年轻人怎么会连永监数万年来首次出现在世间的大事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