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1（八）

姜秀珍身为女性，对事物很细心。

她从一开始看那女收费员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一股无法说出来的怪味。

女收费员显然化了妆，虽然看上去是一位长相姣好的女人，但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女性特有的东西，温柔婉顺，这是男性绝对没有的。她既然起疑心，便向那女收费员喉间瞧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女收费员是一个男扮女装的不法分子。

那不法分子猛地举起手枪向王啸天射击。

姜秀珍比他快了两秒。

两秒足够能让一个人死亡。

姜秀珍的子弹正中对方的眉心。

王啸天轰油门，车子如箭般射出，将栏杆撞飞，一颗子弹打在后轮，车子开始倾斜。

王啸天松油门，利用发动机制动，轻打方向盘，不让其侧翻。

后面枪声响起。

所有停在收费站的车辆都没有动，许多人听到枪声，要么缩在车内，要么弃车而逃。

一阵骚动。

车子停下来。

“下车！”王啸天率先下车，持突击步枪向假冒收费员的枪手开火。

他的火力足够令对方胆寒，也足够令车上人员安全下车。

一辆很炫酷的摩托赛车卧在地上不远处，骑手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原来骑手见王啸天驾车冲关，又见女收费员被车上的人击毙，他不知发生什么事，惊慌之下本能骑车要逃离现场，结果骑多远被后面的流弹击中，一命呜呼。

“瑞哥，你骑摩托车带彭路飞先行。”王啸天射完一个弹匣，打得对方抱头鼠窜。

彭泽瑞把黑皮袋给彭路飞背着，他迅速扶起摩托车，坐上去，启动，右手一加油门，摩托车窜到彭路飞跟前，“上来！”

彭路飞跨上后座，抱住了彭泽瑞的后腰。

“走先！”彭泽瑞一轰油门，摩托车如脱缰的野马，撒蹄飞奔。

王啸天换弹匣。

一辆黑色轿车追上去。

王啸天一阵扫射。

黑色轿车燃火翻滚。

又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差点撞上前一辆，驾驶员踩住刹车。

王啸天拔出手枪，直冲去，一枪先击毙司机，车内其他枪手，被姜秀珍开枪击毙。

“掩护我！”王啸天递给姜秀珍突击步枪，他迅速将前座的两名枪手拖出车外，时间紧迫，后座两名枪手的尸体来不及拖出去，便招手，“上车！”

姜秀珍持突击步枪与敌人交火，不知为什么，有了王啸天在她身旁，感觉一点也不慌，一点也不怕，开枪射击如同在警校平时训练那样。

一个人如果一旦冷静下来，做什么事都会比平时做得更好。

姜秀珍在警校可是出了名的警花，并不是完全赞美她的容貌身材，而是她平时训练比任何人都要好。

一个人光有人脉，钱脉而无能力，照样会被别人看不起。

能力才是真真正正决定一个人在社会上的地位。

姜秀珍全部具备了。

她是时代的骄子。

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她飞速上了车。

“别管后座的尸体。”王啸天系好安全带，深踩油门前进。

姜秀珍也系好安全带，“还有没有突击步枪的弹匣？”

“没有了。”王啸天把自己的手枪递过去，“拿着。”

姜秀珍接过，觉得比她用的手枪沉重多了。

她手中已有两把手枪。

车子进入海底隧道。

整个海底隧道似乎没有其他车子，只有他俩的车辆在行驶。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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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将油门踩到底，码表显示200公里每小时。

不久，前面能看到汽车，还有彭泽瑞的摩托车。

他按了按喇叭，彭泽瑞侧头一瞧，见是王啸天向他点头。

“嗖嗖的”一排子弹飞来。

王啸天轻踩刹车，替摩托车挡子弹。

来了三部黑色轿车，速度极快。

姜秀珍探出头，举枪向后面的追车开枪，将其中一辆车打得摇摇晃晃。

王啸天专注开车，绝对不能让任何一辆追车越过去。他将车左摇右摆，令后车无法超过去。

幸好后面两具尸体成了挡箭牌，子弹打进车后座，统统打在尸体上。

“射轮胎，射司机。”王啸天见姜秀珍开枪似乎毫无效果，只好提醒她。

姜秀珍应变相当快，立刻改变战术，射人先射马。

在警校期间，她射靶的技术有目共睹，就算跟飞虎队神射手相比，也不会差很多。当然，平时训练是一回事，实战中又是一回事。只要够冷静，沉得住气，平时训练成果就是实战的结果。

行驶中的轮胎如同移动的靶子。姜秀珍深呼吸，通过后视镜观察了敌车的轮胎滚动之态，探头，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一枪击中敌车左前轮，高速中的敌车眨眼间翻了车。

姜秀珍自信心来了，又击中另一辆车的轮胎，令其翻车。

只剩最后一辆追车了。

“干掉司机。”王啸天说看了看她，说“准备好！”

“ok！”姜秀珍说。

王啸天一拉手刹，车子瞬间漂移，车头掉过来，倒着开。

姜秀珍没料他来了这一手，惊喜之下，枪口对准了敌车的前挡玻璃，连开三枪，打中司机两枪，一枪从他脑边擦过去。

司机一死，车辆失控，撞上水泥墙。

王啸天又一拉手刹，车头回了过来。

一车一摩很快驶出海底隧道。进入铜锣湾，不久驶入告士打道，正在这时，一群摩托车如群狼般咬过来。

每部摩托车手都是手持冲锋枪的枪手，他们一边骑车一边开枪射击。

“把枪给我。”王啸天深知摩托车手机动性强，灵活多变，对付这些枪手有点难受。

姜秀珍将他的手枪还给他。

那群摩托车枪手目标很明确，杀了彭路飞。他们一齐向彭泽瑞冲去，子弹开始在他们头顶上飞。

彭泽瑞摩托车技术精湛。

他从小酷爱摩托车，在进入警队之前便是仙都最厉害的地下摩托车赛车手，只是一次事故让他告别赛道风云，一次意外原因加入了警队。

他真是天才横溢，学一样精一样。以前是赛道之王，进入警队，酷爱上狙击，只一年的功夫，在警队中成为狙击神枪手。因为狙击能力强，被飞虎队看中，成为一名飞虎队狙击手。年年狙击比赛他都是no1.

因为生性懒散，不喜与人交往应酬，不喜巴结上司，甚至不把上司放在眼中，恃才傲物，于是成为飞虎队乃至整个警队清除对象。

原因是严重违反工作纪律，迟到早退，旷工，不能合格胜任一名警察，经上级决定，辞退。

幸好当时王啸天任飞虎队队长，并没有因为他对自己没有讨好而嫌弃，多方替他说好话，无奈他得罪的是警队总督察以上的人，为了加强队伍建设管理，必须拿人开刀，彭泽瑞就是其中一个。

王啸天因为要照顾妻女，申请调离飞虎队，一是为了弟弟的问题，一是为了担保彭泽瑞，力争使他留在警队，不顾与上层对抗，由此从总督察降为高级督察，还把他调到案件更多更复杂的西九龙重案组。

王啸天同时把彭泽瑞一同带到重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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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瑞重获新生，开始了重案组的生涯。

警队只知道彭泽瑞是一名出色的狙击手，却不知他还有一项通天本领，摩托车赛道之王。

他平时上下班是骑摩托车，很普通的摩托车，也从未与任何人太飙过车，所以知道他有这项本领的在警队也只有王啸天。

现在是他表演车技时刻。

“抓紧了！”彭泽瑞提醒后座的彭路飞。

他操控着摩托赛车在车流中宛如一叶轻舟在波涛汹涌中奋勇前进。

骑手们射出的子弹不是打偏了就是打在其他车上，造成很多次大大小小的交通事故。

王啸天驾着车，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出车窗外向骑手们开枪，并利用汽车绝对碾压摩托车的优势去撞击。

不一会儿，撞飞几辆摩托车，开枪击倒数名骑手。

姜秀珍也没闲着，枪声不断，同时料理数名骑手。

无奈骑手太多，一时杀不尽。

忽然，一辆吉普车从一侧车道上了主道，车上一人站着，手拿火箭筒，正准备发射火箭弹。

王啸天拿出脖子上的项链上的小飞船坠子吻了吻，“madam抓紧了，抓牢了！”

姜秀珍刹那间觉得得心跳加快，极度紧张。她双手牢牢地抓住扶手，闭上眼睛，低下头在暗暗祷告。

火箭筒瞄准的目标是彭路飞。

火箭弹发射出来，王啸天抓住瞬间的变化，车子巧妙的挡在彭泽瑞的摩托车前，火箭弹击中汽车的尾部，将车辆掀翻。

车子车顶在道路上滑行着，王啸天一松安全带，从早已开的车窗一纵而出，人一出来，手枪向那发射火箭弹的人开了一枪。

那杀手非常了得，一见王啸天竟然从四轮朝天的车中灵活窜出来，心知不妙，在子弹未射来之前，他人已纵跃车下。

子弹打空。

王啸天心知此人必是一流杀手，不能与之纠缠。

他开枪将一名骑手料倒，摩托车摔在道旁。

王啸天迅速将姜秀珍从副驾拖出来，幸好她没受伤。

那发火箭弹的杀手乃忠猛三豹之一，猎豹，一流杀手，能追杀目标人物于千里之外。

猎豹见王啸天想逃，射击。

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

王啸天边退边还击，来到摩托车之处，一把扶起，加了加油，动力没损失，“上车！”

姜秀珍连半秒思考的时间也没有，飞身上车。

摩托车一加油门，如风一般消失。

猎豹跃上吉普车，一拍车身，“追！”

王啸天驾驶摩托车更加灵活的穿梭在车流中。

“干掉他们！”王啸天腾出一只手来将手枪递给后座姜秀珍。她接过，前胸紧紧靠在王啸天后背，双手持枪，左右开弓，毫不留情。

众骑手开枪还击，王啸天不知哪来的神奇力量，摩托车在他手中耍得溜得一逼，骑手的子弹根本打不到他，但他的摩托车如鬼魅般游在众骑手周围，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往往出现在令骑手最想不到的方位。

不一会儿，骑手们被杀之殆尽。

姜秀珍直呼过瘾，从来没真正开枪射杀罪犯的她，一下子杀了许多，杀了一个普通警察一辈子也杀不到这么多罪犯的高度。

她忍不住大叫一声。

王啸天大呼，“坐稳了，别摔下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姜秀珍凑过耳朵来。

王啸天在她耳边回复了刚才说的话。

姜秀珍大呼，“不会，不会，我还没杀够呢！”

王啸天哈哈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