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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藤蔓

嵌金牙愈加显得不耐烦,抛给歪帽子那把小刀,凶喝道。

“老二,别他娘的磨蹭,断掉憨胖子手脚,不死就行。”

诩高柔破口骂道。

“金牙佬,今天算是做个了结啊——”

歪帽子凶光毕露,右手紧紧拽着锋利小刀,步步紧逼。

诩高柔立即翻找出自己得水果刀和木锅盖,做防御,不甘示弱。

动刀动枪这真得要人命,心里暗骂。

以前胖松鼠和这伙混蛋,没少在小镇上冲突。

今次这番,不得不豁出小命!

两个武行,一前一退,左右忽闪试探,不敢大意冒进。

歪帽子锋利小刀,几次重重捅在木盾上。

诩高柔的水果刀也几次挥空,斩了个空气。

依然僵持。

房冬冬也不好过,越爬越没体力。

恨不得以前在学校时报个体育班,至少把身体练好。

冲着下边喊道。

“细条佬,不是小爷不给你机会,现在你下去,还来得及。”

“你看你,累成虫,你老大还在悠闲吃瓜,拿到了宝,你能分多少!”

“啊啊——你想想,别真是个蠢虫!”

一连串的喊话,然并没有用,最后一句倒是更加激怒斜长眼。

还真要到那一步,房冬冬心想。

两人继续攀爬,离地面越来越高,不小心摔下去也是半死。

如果掉进水里,不用想就是巨鲵的盘中餐。

如果,把巨鲵大锅炖了,是不是大补加餐。

房冬冬有的没的,还有心思自我娱乐。

心念电转,差不多了。

房冬冬猝不及防,一脚踩踏,蹬在斜长眼脑袋顶上。

有心算无心,大力出奇迹,快狠准,一蹬不行再来一脚。

被踩中脑袋的斜长眼,瞬间脑袋眩晕,双手抱头。

房冬冬眼看这次奇招出脚要把斜长眼摔落,不成想,其本能,单手胡乱拉拽一根藤蔓。

愣是没搞掉斜长眼。

房冬冬心里起了毛躁,腰间抽出镰刀,对着斜长眼拽住的那根藤条就是一通乱割。

像拉木锯那般,尽快弄断眼前麻烦。

长斜眼将将清醒过来大急,换手要抓另一条救命藤条。

来不及,视线中房冬冬的身影越来越远,惊恐让他的瞳孔越来越缩,凝成黑点。

“啊——”

带着失重感,斜长眼‘扑通’溅起水花,掉进水里。

冰寒刺骨的水侵透骨肉,瞬间刺激意识,想到了什么,找到滩岸的方向,拼老命的游。

意外让其他人感到震惊,顿停观望。

“我的二祖宗,你干大票了。”憨胖诩高柔不由心声吐露。

嵌金牙讶异当场,张大嘴巴,烟头落地,仿佛和长斜眼一个命运。

歪帽子呆若木鸡,几个大喘气,才意识上前接应。

不敢下水,潭水只没到膝盖,止住脚步,原地呼喊。

该是斜长眼倒了大霉,不喊不要紧,‘嗡嗡’回壁的喊声更惊动了巨鲵。

瞬间宣布斜长眼死刑。

巨鲵微微摆头,巨口中弹射出长长舌信。

只感觉原地留下残影,斜长眼整个被裹卷入巨口。

那条舌信子到底有多长,让看见的人心惊胆颤。

全场人愣神期间,没人注意看到,大岩石后偷偷站立的人形‘泥浆’团。

‘泥浆’幽影慢慢摸到嵌金牙身后,湿漉漉的泥手将其蒙头咽气,拖拉离去。

无声无息。

余三人,不久看见一道强光透过巨鲵腹中闪耀。

一时间震惊难以平复,待回过神来。

歪帽子拖着湿透的衣服返回滩地,找寻望向嵌金牙。

刚才嵌金牙倚靠的大岩石前,空空无人。

他的心头更是浇上一把郁结邪火,狠厉盯看诩高柔。

诩高柔撇开手,表示无关,连连几步后退。

歪帽子抓耳挠腮,东跑几步瞧,西跑几步望。

往来时的路找去,不知后事。

………………

幽黑深潭,渐渐再无兴波,料想巨鲵在伺机而动,半个身体再沉进水里。

诩高柔正要走近房冬冬攀爬的岩壁下,突然被惊吓得脚软,加之几番酣斗的体力透支。

哇啊哇啊——

这天坑整个空间内,突兀想起襁褓婴儿的哭泣声。

声音稚脆悠长,怪异凄厉,如同恶梦钻入心神。

房冬冬大气不敢喘,这种声音就像亚洲恐怖电影的诡童配音。

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起这些以前看过的电影桥段。

房冬冬此时坐在一处雀嘴岩壁上,小心翼翼,手势招呼诩高柔靠近。

手指点点地上的荆条绳,对口型,轻声道。

“把绳子弄上来——”

诩高柔听到上方传来呼叫,仰脖子望,也是压低着声音,询问道。

“干——嘛——?”

“让你拿上来!”房冬冬之前声音小,生怕这胖松鼠听不清,稍稍加点音量。

上面的位置光线暗,诩高柔隐约看到手势往上摆,于是就明白了。

房冬冬看到诩高柔已经顺着藤蔓向上攀爬,不做他想,拿着手中镰刀不停比划距离。

小半天,费了老劲,憨胖的诩高柔才爬到房冬冬身旁,一屁股座在雀嘴岩上,呼呼大气。

“哼哧——哼哧——二祖宗,让我爬——爬上来,就看你,这里练——练功嘛?”

房冬冬撇眼都没有看胖松鼠,认真的比划前方,说道。

“懂什么,憨胖,我被追着跑一圈水潭,还不是脑缺氧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妙招。”

诩高柔不屑房冬冬的炫耀劲,再喘喘气,说道。

“我的妙招是把你扔过去,你就像我们松鼠家族的表亲,飞鼠那样,滑翔飞翼,吱溜——,这个位置也刚好。”

房冬冬都被这憨胖气乐了,把手摊开,示意拿荆条绳子递来。

诩高柔看着房冬冬伸来的手掌,大感意外,就以为他同意自己的看法,得意洋洋的给了一次击掌。

拍击了一下。

房冬冬脑壳就莫名其妙了,来个懵圈。

两人双眼长长对视,该不会要电出火花。

房冬冬一巴掌给在胖松鼠脑门上,说道。

“想什么啊,办完事,快快乐乐把家还。”

诩高柔莫名被打一记脑瓜,懵圈嘟囔道。

“想——,想,别想什么,又打我?”

房冬冬捂住额头,表示无语。

上下查找诩高柔身后身边,捉急又不敢大声,压住音量道。

“我了去——憨胖,绳子呢?”

诩高柔懵圈再加一圈,疑惑道。

“绳子,什么绳子,我们没绳子吧?”

我的天——

房冬冬内心无比乏力,想代表什么消灭这憨胖松鼠。

靠坐在岩壁上,无精打采的叹气,嘟囔。

“搞什么鬼,乌漆麻糟奇葩吃蕉!”

然后点开道。

“刚才让你把荆绳头弄上来。”

诩高柔摸不到头脑。

“你说让我爬上来,没说荆绳吧,有吗?”

房冬冬小小心脏冰冻碎落一地,怪自己,原来我还得是队伍的智囊担当。

好几息顺气安慰自己后,对胖松鼠和颜悦色,开解道。

“看到天坑口那些网密交织的藤条没有,有些根条正下方就是石屋,我们用荆绳系住镰刀,当钩索甩过去,然后顺下,不用沾水,宝藏到手。”

诩高柔似有所懂,思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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