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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所以我要罚你啊

她其实隐隐知道燕知回在不高兴什么,但她有些说不出口。

燕知回见她不语,另一只手力道稍显粗暴的扳过了她的下巴,“说话,阿酒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谢辞酒抬眸看着他,屋内漆黑一片,月色也不甚分明,在床榻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但燕知回的那双眼睛却分外明亮。

像是远山上遥不可及的寒星,可那光芒中分明染了几分火热。

明晃晃的,昭示着他的野心。

太近,也——太凶了。

谢辞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燕知回,有点不适应,但又从心底生出了丝丝缕缕隐秘的依赖。

在这样的对峙中,谢辞酒感觉自己喉咙有些紧,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但若换做是你,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吗?”

燕知回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的荒原上忽然被投入了一点星火,瞬间蔓延成了一片火海,烈焰滔天。

他喉结滑动,稍稍仰头喟叹一声,意味不明的说:“是啊,控制不住。”

谢辞酒松了口气,“所以——”

“所以我决定给你点教训,让你下次想伤害自己的时候就想起我来。”

燕知回的尾音消散在了俩人的唇齿间。

谢辞酒微微瞪大了眼睛,原来还可以更凶。

燕知回贴着她的唇,蛊惑一般的说:“闭眼,你这么看着我,很危险。”

谢辞酒身子微微一颤,像是被这一句话抽干了力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去。

但她没有闭眼,她想看着燕知回。

燕知回见状低低的笑了一声,松开她的下巴手直接遮住了她的眼睛,“不听话。”

谢辞酒微微启唇,燕知回立刻察觉到了,顺势而入。

……

她从不知道燕知回还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几乎不给她缓神的机会,凶狠如在捕猎的狼。

还真是“惩罚”。

那种窒息般密不透风的欢愉,让人害怕的想逃,又舍不得。

周围全是燕知回的味道,谢辞酒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他们就是一个人。

这种极端贴近的感觉,让她莫名的安心。

她没有依靠了,父母双亡,身负血海深仇,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可现在有个人可以在这寒夜中与她抵死缠绵,与她交换爱恨,陪伴她,掌控她,这种滋味,好的让人上瘾。

余韵将尽之时,谢辞酒的脑中不合时宜的闪过了沧海大师的话。

既然心动,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能不留遗憾。

燕知回不知她心中所想,起身稍稍退开,他看着谢辞酒柔软嫣红的唇瓣,心里的火气散了大半,他餍足的伸手在谢辞酒的嘴角轻轻的抹了一下,“记住了吗?”

谢辞酒涣散的目光慢慢聚拢,眼尾隐隐带着几分薄红,原本还是天山雪莲一般霜玉似的人,现在倒像落入红尘的妖花,盛开到了极致,既清且艳,双眸如春水含雾,朦胧而荡漾。

燕知回看了两眼就觉得不行了。

他喉咙发紧,清了清嗓子准备翻身下去,“下次,不要再伤害自己了,这样不如直接拿刀捅我两下,我还痛快些。”

谢辞酒没吭声,她如有实质的视线从燕知回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他突出的喉结上。

她在燕知回起身的一瞬间,忽然抬手环住了燕知回的脖子,一个用力把人拉了下来。

燕知回愕然的看着她,谢辞酒蓦地笑了,“我记住了。”

随后她用力把燕知回往床里一推,翻身而上,俩人的位置瞬间调换了过来。

“阿酒……”燕知回抬眼看着她,心中蠢蠢欲动。

谢辞酒勾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说:“燕知回,你在我身上占的便宜够多了,我讨点回来,不过分吧?”

燕知回眸光骤然一暗,双手虚虚的握在谢辞酒的腰上,“好啊,欢迎来讨,讨多少,怎么讨,都听你的。”

谢辞酒伏身下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好。”

燕知回无比开怀的笑了起来,可很快低沉的笑声就被谢辞酒含了去。

一生要强的郡主从不肯屈于人下,想通了之后,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炽热的感情和渴望。

两个人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这是另一种没有硝烟的缠绵战争。

不论胜负,但求酣畅淋漓。

……

窗外北风呼啸,床上的俩人却硬是出了一身汗。

他们相拥在一起平复呼吸,谁也没说话,谁也不用说话。

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未尽之言,都已经在方才通过最亲密的接触传达给了彼此。

只是没有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燕知回的手缓缓摩挲着谢辞酒的背,良久后轻声道:“或许是之前就已经猜到了,所以在知道真相后,我没有那么愤怒,也不急着行动。”

谢辞酒抬起头,“你是想静观其变?”

燕知回点点头:“闹出了刺客的事,皇帝那边肯定会有所行动,那我们何不等等?有人替我们揪出老鼠,还省得我们走弯路了。”

“原来如此。”

谢辞酒明白了,“那就等明日早朝后的结果吧。”

“嗯。”

燕知回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你身边,所以别急,也别慌,我们徐徐图之,他们这些人,早晚会有报应的。”

谢辞酒唇角一弯,又玩他身边贴了贴,头轻轻的抵在他的肩头:“好。”

燕知回捏了捏她的手指:“睡吧。”

这一夜谢辞酒情绪剧烈起伏,又和燕知回折腾了好半天,看着精神还好,可一旦松懈下来,很快就睁不开眼了。

没多久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燕知回借着朦胧月色温柔的注视着她,帮她拉了拉被子,掖好被角,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

早朝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吵得开把房顶掀开了。

一个受不了重型的刺客被带到了金銮殿上,亲口招认自己是定南王的旧部,就是不满皇室蓄意报复。

如此一来,定南王的罪名彻底坐实,皇帝雷霆震怒,群臣奋起而攻之,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死去的定南王夫妇骂了个狗血淋头。

------题外话------

啧啧啧,什么都没做,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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