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家守丧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身体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难道我撞邪了?
不、不可能!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怎么能迷信呢?
一定是我被苏明的死弄得精神错乱了,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不敢往别的地方去想,匆匆洗漱一番,我换上衣服拉开了柜子。
我把吊坠拿了出来,猛然发现吊坠上面的那个白蛇图案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上面真的没有白蛇图案。
蛇呢?明明就有蛇的,我戴了二十多年了,上面的蛇本来是闭着眼睛睡觉的,可是昨天我看到它睁开眼睛了,然后今天……不见了!!!
诡异、太诡异了。
我敏感的神经猛地绷紧,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焦虑的又看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正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我打开看了一眼,居然是苏明的妈妈打来的电话,我犹豫再三按下了接听键。
“云千寒,苏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怎么不管好他呢?你怎么当女朋友的我问你?他这么年轻就死了,你打算为他守寡吗?”
苏母一接通电话就劈头盖脸的直接兴师问罪,怼得我一头雾水。
很想回怼一句她有病,但想到她刚刚死了儿子我就忍住了。
“阿姨,苏明出事的时候我不知情。”我
冷冷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情?我们家苏明没和你在一起之前一直健健康康的,和你在一起才多久就出了这种事?你作为他未来的妻子是怎么照顾他的?你但凡有点儿贤德淑良我们苏明也不会死。”苏母咄咄逼人,越说越离谱。
“苏阿姨,你不要太过分了,他的死是因为他自己不检点。”我有些上火,语气也就重了起来。
“那也是你的错,你们都处了对象了你不让他睡,他有需求不就出去找了吗?苏明的尸体我已经让人连夜弄回来了,你也必须回来给他披麻戴孝。”
“你有病吧!他这么年轻就死了是他短命,跟我有几毛钱关系?你要兴师问罪找错对象了,还让我披麻戴孝、滑稽之谈!”
我忍无可忍的把电话挂断,莫名的觉得可笑。
他自己不检点关我什么事?
出事了才看清楚这一家人的嘴脸,就是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梁不正下梁歪。
半个小时以后电话又打过来了,我以为又是苏母打来的,正准备挂断,结果显示我妈来电。
“你赶紧回来一趟,苏家把苏明的尸体抬过来了。”我妈生气的在电话里叫道。
什么?
这分明就是撒泼打滚欺人太甚,这一家都是流氓吧?
我妈不是我亲生的,是我养母,我是她收养的。她把我
养大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给她添麻烦?
我叫闺蜜林湘湘去单位帮我请个假,不计价格直接打了出租车回老家。
我出发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司机把车开上了高速,下高速的时候天快黑了,进入了老家的道路,也开始进入了大山水泥路。
司机很年轻,看上去二十多岁,高高瘦瘦的人也挺热情,一路上都在和我唠嗑,我情绪不大,有一波没一波的接两句。
我不太爱说话,性子比较冷,这可能和我从小被亲生家庭抛弃有关系。
走到半路司机一个急刹车,猝不及防的我身子差点飞了出去,还好我绑了安全带,但身子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撞击。
我赶紧询问司机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撞到一条白色的蟒蛇。”司机脸色铁青,吓得满头大汗地说。
听到白色的蟒蛇我立马就神经敏感起来,却还是佯装镇定,“不可能吧?这大马路上哪儿来的蟒蛇?”
“我们这不是刚下高速嘛?这附近都是山,说不定真有,我下去看看。”司机说着解开了安全带,警惕地下车查看。
我绷紧了神经,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司机上车,我连叫了两声也没有反应,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满头都是冷汗。
怎么还没回来?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
深呼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打开车门下车看看情况。
我内心很紧张,心脏急剧跳动着,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司机也没有看到所谓的蟒蛇。
司机怎么不见了?难道被蟒蛇吃了?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看过的蟒蛇电影,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诡异事件,越想越害怕,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我担忧着司机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得一个激灵。“司、师傅,你从哪里出来的?”
他脸色有些发青地站在我的面前,冷漠的眸子几乎要凝成冰,木讷地回答:“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
上厕所?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裤脚都是泥土,他上个厕所在地上打滚吗?
而且我怎么觉得司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这地方偏僻,我也不敢多问,拉开车门回到了车上。
他也上车,准备出发之前他回头眼勾勾地看了着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胆怯道。“司傅你开车啊,你盯着我看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半响突然朝后座探出身子,我以为他要使坏,但他只是拉过了我的安全带系好,声音清冷地开口:“你没有系安全带。”
我僵住了身子不敢轻举妄动,任由他帮我系好安全带。
明明还是司机的声音,但给我的感觉好像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了,
多了几分低沉和清冷,听着居然很舒服。
他的手指无意碰到了我的手,我发现他的手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师傅,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
“山里冷,我不耐冻。”他淡漠地说完坐回了原位,然后开车送我回去。
他动作和神情都很冷淡,跟刚刚那个一路上热情洋溢的活跃司机完全不一样,气氛十分诡异。
“师傅你……找到蟒蛇了吗?”我试探性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可能看花眼了。”他专心的开车,头也不回,声音很清冷。
“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过了一会儿低低的回答,“上厕所迷路了。”
我还想问他点什么的,但他好像很不耐烦,身上的气息也十分冷肃,让我不敢吱声。
天已经彻底黑了,车子开进了我们村,我在村口就下车了,让司机自己回去。
我付钱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深不见底的眼眸有些幽冷,对视的瞬间目光有些许凌厉。
他给我找了几十块零钱,我拿着钱赶紧走了,一刻也不敢停留,总觉得司机跟变了个人似得。
我刚到家附近就听到家里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像是在砸东西,我赶忙加快了脚步回家。
“哎呦我的儿啊,你说你死的怎么那么惨,你年纪轻轻就死了,你让我和你爸往后怎么活啊,我可怜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