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破人亡
棺材放在家里就算了,里面装着死人却不下葬?
那里面装着的是谁?该不会是哥哥吧?
我正准备说话,脚下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低头看过去,一只眼睛发着红光的老鼠居然咬住了我的鞋子,正目光凶狠地盯着我。
“啊!”
我惊恐万状地跳了起来把它狠狠地踹一边了,但它很快又龇牙咧嘴地要爬过来。
祁司玄见状身上的气息冷了几分,一伸手一股强有力的寒气从掌心流出,直接把全屋的老鼠全部冰冻了起来。
我看着一动不动的老鼠还有些心有余悸,老实地跟着祁司玄没有乱跑。
“它们只吃腐肉。”祁司玄眉头紧凑道。
“可我是活人。”我叫道。
刚说完就对上了祁司玄深沉的眼神,貌似在提示我什么。
我快死了,所以身上有同等气味?
这个意识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都凉了半截。
他也没说话,朝着棺材走过去。
有了刚刚的那一幕我不敢一个人待着了,我跟了上去。
“棺材里装着的可能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你不怕?”祁司玄盯着我道。
怕!
可是我一个人待门口更怕,谁知道还会不会冒出一两个漏网之鱼突然蹿我身上?
“我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嘴硬道。
他微微蹙起眉头,“你确定?”
不太确定!但
是话都说出来了,那哪儿能让他瞧不起?
我咳嗽了一声点头,“我确定啊,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你不后悔就好。”
语毕他伸手一挥,棺材盖立马被掀开掉在了地上,恶臭味越发明显的扑鼻而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棺材里的尸体。
这是一副高度腐烂的尸体,穿着黑色的寿衣,衣服几乎全部都被老鼠给咬破了,身体也被老鼠啃食得不堪入目,肚子几乎已经被啃光了,露出了白骨,上面还有些蛆在爬来爬去。
更恐怖的是尸体的脑袋,鼻子被吃掉了,下巴也咬掉了,脸上啃啃哇哇的,有一只眼睛被啃食空了,另一只眼睛里全是蟑螂堵在眼眶里吃蛆。
“呕……”
我忍无可忍,立马干呕起来,胃受到了挑衅,没忍住吐了一地。
祁司玄立马上来给我拍了拍背脊,然后输入一股凉气给我顺了顺,我感觉肠胃不那么难受了。
“就跟你说了别看,非不听。”他有些无奈地声音清凉地开口。
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对这尸体的确是恶心至极,可再恶心那也只是一具尸体,总比吃腐肉的老鼠爬我身上吧?
这样一想我的内心瞬间平衡了。
“这具尸体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能看出什么?”我用手捂住口鼻问。
“尸体骨架粗
壮,应该是男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否则现在连骨头都彻底没有了。”祁司玄道。
“男的?会不会是我哥哥?”我紧张地问。
“不知道,如果躺着的是你哥哥,那你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先出去打听一下你们家发生了什么再说。”
“嗯。”我点头,压力很大,情绪很低落,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
“不用怕。”祁司玄拉过我,声音底底地,“不到最后都不要害怕,真走到那一步了我陪你面对。”
短短的一句话像定心丸一样让我狂乱的心安定了很多。
最绝望的时候能有个人对我说这种话真的很感动。可他的身份我一无所知,这种迷茫感很致命。
我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老婆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他反问了一句,菱角分明的唇弯起一抹柔和的弧度,伸手揉了揉我的长发,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以后不许问这个问题知道了吗?问就是我喜欢对你好。”
他唇角眸底都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高等气质。
我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避开了他炙热的眼神,但心跳却扑通扑通的。
我们离开屋子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正好遇到一个去菜地里摘菜回来的大婶,看到我们从屋子里
出来她的表情特别怪异,上下打量我们。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询问:“大婶你好,我想问一下……”
“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婶打断了我,眼神充满了戒备地朝边上挪了挪,尽量跟我保持距离。
“我要问的问题你一定知道。”祁司玄不紧不慢地开口。
说话的时候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且匀称,手中是一叠厚厚的钞票。
他凉薄的目光轻描淡写地在大婶脸上扫过:“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一个问题给你两百!”
大婶看到他手上的钱两眼有些放光,内心也有些动摇,但还是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五百!”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
“一千!”祁司玄面不改色,眼珠子都不眨一下,说着直接数了一千递给大婶。
我感觉我眼睛都直了!!
回答一个问题给一千,这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啊,我给别人打工得工作多久才能赚到?
果然,人是无法拒绝金钱的诱惑的。
大婶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终于绷不住了,接过了那一千块笑容灿烂,“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这个村子里还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祁司玄把目光看向了我,提示我可以问了。
“这家人里面摆
了一副棺材,里面是谁?为什么不下葬?”我直接问。
大婶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凝固,眼中有一丝恐惧,但是看到祁司玄数钱她一咬牙豁出去了。
她小声道,“是三娃子,死了几个月了,赔偿款不到位他老婆不愿意埋,一直放在老屋里。”
三娃子是我生父的小名!
他居然死了?
听到他死了我内心有一丝窃喜,因为不是哥哥。
可很快我又有几分惆怅难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再见却是这种情形。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大婶口中的老婆难道是二婚?
“这家人有一个儿子,今年22岁了,他的儿子呢?”我问。
大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祁司玄手上的钱,眼神意有所指。祁司玄伸手,直接全部递给她,少说也有一万八千。
大婶赶忙接过钱塞到口袋里,笑得合不拢嘴:“不知道啊,几年前就失踪了,报了警,找不到了,好好的大活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家里人没有找他吗?他奶奶呢?”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几年前二娃子又娶了个老婆,没多久他家儿子就不见了,奶奶也疯了,几个月前二娃子也死了。”
我陷入了沉思。
这个家死的死、走的走、疯的疯?
难道都是巧合?家破人亡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