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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拒绝

郁向晚自褚旷出现,便皱起了眉头。褚旷一袭蓝衣,长相俊俏,在陆如酒身边显得温和洒脱。

他和褚旷在玄音城曾有一面之缘,交情不深,但也不至于反射性地皱眉。

郁向晚将脑子里古怪的感觉踢开,拱手道:“客气客气,褚道友是凌云仙尊的弟子,既然能被仙尊收作弟子,必有过人之处,不知我是否有幸领教几分?”

郁向晚不想随意猜忌别人,心有疑问,自然想试褚旷一试。

陆如酒本来就站在两人之间,她察觉到褚旷的迟疑,抿了抿唇,伸手挡住了郁向晚,“郁少主,你有要事而来,就不要在途中耽误时间了。”

郁向晚瞥了眼陆如酒的横放的手腕,心想,这种保护性的动作,很少出现在陆如酒身上,他低低一笑,

“陆师妹,我也不差这点时间,况且褚道友还没说话呢,说不准,褚道友也想与我切磋一番。”

褚旷歪了歪头,眉眼间一如既往的从容自若,他并不阻止陆如酒的动作,含笑回答:“师姐说的没错,师傅此时正在山顶的昆宁殿,我们还是不要让他久等为好。”

郁向晚黑线:这两人,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一唱一和的搭配没谁了,不愿意打就不打呗。

郁向晚无奈,只能让褚旷带路,三人各自御剑,去山顶的昆宁殿。

昆宁殿。

昆宁殿所在位置极高,不远处便是雪山,陆如酒抬眸望向山巅,那里的白雪终年不化,凌冽的寒风如刀削一般锋利。

褚旷见陆如酒停下,叫了她两声,“师姐,你也一起进来吧,这并非机密,只是消息未定,不便外传。”

陆如酒下意识地看向郁向晚,郁向晚点头,表示褚旷说得不假。

昆宁殿里,陈设简朴,比不得摘星楼花哨雅致。燕沉师叔,比起李浮生那般自在讲究的人,更加适合剑修的清心寡欲,如白水淡茶一般的苦修。

陆如酒跟在褚旷身后,安静如画,她实在没有在长辈面前出风头的爱好,希望郁向晚所谓的要事,可不要波及到她。

“天玑府郁向晚,拜见凌云仙尊,”郁向晚这般高傲的人,在燕沉面前用词都颇为拘谨。

陆如酒此时才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燕沉是长歌门中的最强者,曾在天玄渊孤身逼退巫谷魔君,一战成名,是修真界如擎天柱石般的存在。

燕沉闻言,停下手里温养灵剑的动作,微一颔首,“不必多礼,我知你为何事来,也已经看过拜贴。”

郁向晚眸子一亮,这么看来老头说的事情,大有希望。

然而下一刻,燕沉毫不犹豫地泼了他一头冷水,

“我拒绝,信中所言固然有迹可循,但我一日是长歌门弟子,便要守师门一日,”燕沉声音冷冽而淡然,自有一种松柏磐石的坚定,

“我不可能冒险让师门蒙辱,否则我无颜面见先师。”

燕沉态度明确,丝毫没有给郁向晚留下任何商量的机会,但郁向晚还是按照老头教的话术,试着挣扎一下,“仙尊,天玑府如今罹难,您是想要,不顾同盟之谊吗?”

燕沉抬眸,如琉璃一般剔透的眸子,注视着郁向晚的眼睛,“师兄已经前去襄助,烦请贵宗,不要得寸进尺。”

各人自扫门前雪,即使是长歌门,也不可能无私到将最高战力拱手相让,让自家空虚薄弱。

李浮生选择留在了天玑府,不仅是作为胧花镜的交易筹码,一方面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巫谷最近在修真界活动颇为猖獗,此事过后,燕沉不介意出手整饬一番。

但这是另一码事,燕沉并不打算在后辈面前多说。

郁向晚把老头教的东西说完,原本正经的样子就消失不见,他抓抓头发,有些抱歉地说:“仙尊说得在理,但即使是天玑府,也不能窥破天机,天命既定,谁也不能逆天改命。”

说完,郁向晚拱手行礼,燕沉沉默不语,静静地注视着郁向晚孤绝的背影,

收到拜贴的同时,燕沉也收到了李浮生的传讯,内容大致相同,天玑府被巫谷魔修约战,天玑府实力不足,来请凌云仙尊相助。

武陵谷近百年来多出些能人异士,修真界深受其害,即使不是魔君亲自出手,天玑府除了郁向晚一派,都不是擅长战斗的修士,所以才会来请长歌门相助。

陆如酒不清楚内情,但是她方才在望月峰的演武台,见那里集结了许多弟子,想必息灾殿的那位,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这样来看,宗门只留了燕沉师叔一人,她眯起眼睛,

修真界素来风言风语太多,陆如酒很久没去筛选消息,有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宗门蒙辱?

等郁向晚离开,燕沉扫了眼安静站在褚旷身边的陆如酒,

陆如酒神色一定,微笑着说:“燕师叔,我送郁少主过来,并无杂事叨扰。”

完全就是一陪衬,您不用在意。

“陆师侄,凌云峰路险,但你记得常来走动,褚旷近日在后山练剑,我精心看护百年的凤尾竹,可经不起他糟践,”燕沉淡淡地说,

陆如酒噗嗤一笑,清亮的眼眸熠熠生辉,“是,师侄知错了,以后一定照顾好师叔的竹子。”

褚旷则是扯了扯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在陆如酒面前提起这件事,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她。

陆如酒笑了笑,不再捉弄他,朝燕沉拱手行礼,“师叔,我去看看郁少主的情况,就先告退了。”

燕沉挥手,让陆如酒自便,至于自己那不成器的徒弟,他手中的灵剑化作一道灵光,嵌到褚旷身边的柱子里,

“你若不想跟去,就去后山练剑,为师倒想看看,你能毁我多少颗凤尾竹。”

褚旷信手将灵剑拔出,无奈地摇头,“师傅,你就别添乱了,我并非因为此事烦恼,只是心有郁结。”

燕沉抿唇,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想法越来越复杂,还不如剑修练剑来得简单明了。

褚旷把灵剑递给燕沉,无声地离开了昆宁殿,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他回到长歌门已经多久了?

才不过半年,

总不至于,忘记了自己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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