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幕将启
绣玉谷内移花宫,号称武林禁地,因其当代的两位宫主,怜星和邀月俱是当世武林最顶尖的高手,因此自然无人敢惹。
就连敢来的这里的人都变得很少,久而久之,这里也就变得少有人知,成为武林禁地。
可惜,移花宫的神秘面纱,却被神秘人物拳神道所打破,就在不久前,拳神道击杀十二星相里的“鼠”,问出了移花宫的位置,并将其——昭示天下!
这个可怕的武痴,还回应了“逍遥散人”谈笑的邀战,约他于九月初九在移花宫比武论道,这消息一经放出,便轰传天下,更有无数武林中人,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结伴而行,往移花宫而来。
……
昆仑山,原本被谈笑一清而空的恶人谷内,显出刀光剑影,显然有人正在其中练武,平地之上,一身材很高,肩膀很宽,但却骨瘦如柴,目光炯炯有神的英武男子,看着场上交手的两人道:“好了,小鱼儿,猿先生,你们可以停了。”
一段时间不见,小鱼儿也已经褪去了往日的稚嫩,还练成了不俗的武功,他对着高大男子说道:“燕叔叔,你看我的武功如何了?”
那高大男子正是燕南天,只见他笑着看着小鱼儿道:“小鱼儿你天资聪明,这五绝神功与你契合度又高,所以进步神速。说起来,还得感谢猿先生,不仅传授了小鱼人五绝神功,还告知了他的身世,燕某感激不尽。”
“燕大侠客气了。”猿先生想了想道:“燕大侠,您当真准备带小鱼儿上移花宫么?”
“嗯。”燕南天神情坚毅道:“邀月害我义弟义妹,还要让两个孩子自相残杀,实在恶毒至极,燕某定要上移花宫讨个公道!”
“既如此,猿某愿一同前往。”猿先生道。
“有猿先生照顾,燕某更放心了。”燕南天笑道。
……
有了确切方位,苏寻御风而行,没用多久,便先人一步到了一处断崖边上,但见不远之处,一座宫殿建筑若隐若现,隐藏在云雾当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宛若仙境一般。
看到这里,苏寻心道:“绣玉谷,移花宫到了!”
他来的颇早,离所谓九月九日之约还有七日光景,苏寻不以为意,几个飘忽之间,已然落至谷内,相比环境极其恶劣的恶人谷,移花宫虽同为武林禁地,环境却非常优美,处处有奇花异草,凋栏玉柱,看上去极为精致。
此时移花宫内,似乎也得到了风声,苏寻一路走来并未看到任何移花宫弟子。直到来到一处八角亭前,在这里,苏寻看到了一个正在抚琴的绝世美人,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只是拨动琴弦的动作无意间体现出左手的不寻常弯曲。
此女见苏寻走来,面容一肃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移花宫?”看似气愤的语言,从她口中道来却显得灵巧、活泼,彷佛带着某种天真的稚气,容易让人产生怜惜之心。
看着此女行动之间,婀娜的身姿,不太协调的左手和左脚,苏寻立刻便确定了此女的身份,移花宫二宫主——怜星。
“在下苏寻,赴约而来,今日特来拜会此处主人。”苏寻笑道。
“无双客苏寻?”怜星温柔一笑,举止之间,顾盼生怜,别有一番美意。
“正是苏某。”苏寻答道。
“听说你出手从不出第二招,只是在对我那乖徒儿无缺时出了三招,是也不是?”怜星接着道。
“是!”苏寻直言道。
“那我恐怕不会是你的对手了,苏先生此来,想来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吧?”怜星笑道。
“怜星宫主开玩笑了,普天之下可没像你这样的弱女子。”苏寻顿了顿道:“不知邀月宫主,可在此间?”
“你来的真是不巧,我姐姐在闭关哩。”怜星悠然道。
“那好,我便在此处等候便是。”苏寻施施然道。
“随你。”怜星一拂宫群,就要离开。
苏寻也没有任何阻拦执意,这几日便在移花宫住下,饿了、渴了自有宫女前来送上吃食,除了寥寥数人,偌大的移花宫内,竟然再未见过一人。
“看来这移花宫的两位宫主,脑子清醒得很,知道不可力敌,不过如此行为,真不是邀月的风格。”苏寻心里寻思着。
与此同时,怜星款款走进宫内,此时一个手持拐杖的黑衣老妪走到她身边道:“二宫主,门人弟子们均已安排妥当。”
“很好,你们先退下吧。”怜星说道。
“二宫主,若是大宫主出来,知道我们不战自愧,任由那群武林恶客在我移花宫撒野,怕是……”老妇人担心道。
“姐姐那边,自有我一力承担,孙婆婆,你安心做事就是。”怜星毫不在意道。
“是!”孙婆婆说完,躬身退下。
孙婆婆退下以后,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怜星开启机关,闪身走进一间密室当中,看着盘坐在云床之上,处于似睡非睡,亦生亦死状态的邀月宫主道:“姐姐,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怜星和邀月虽为姐妹,但小时候与邀月抢摘桃子时有过摩擦,被邀月从树上推下来导致身体残疾,纤弱而苗条的身形下,左手与左足有无法掩饰的畸形,也因此她对姐姐邀月的感情十分复杂。
既有姐妹之情,亦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怨恨!
“姐姐,你说我这个时候杀了你,好不好?”说道这里,一道杀气自怜星眉间一闪而过,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她叹了口道:“哎!姐姐,你还是赶紧出来吧,这外面的形势一变再变,再不出来妹妹我也撑不住了。”
邀月依旧面无表情,好似从未听到妹妹的话一般。
“今天我见到那苏寻了。”怜星接着道:“我的明玉功虽然不如你,但我冥冥之中自有感应,对方几乎不是人,似乎就是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