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和黄加
19天的网课转瞬即逝,因为今年过年比较早的原因,所以开学后距离高考还有四个半月的时间,也就是一百多天。
刚进校,邵音就敏锐的感觉到班级内同学的状态都变得不一样了,包括老师。
学业压力一重再重,课业负担一多再多,但没有人抱怨。
大家都是在仅有的时间里做到最好,为了那十分,一分甚至每一题多对一点点步骤而努力。
更难受的是许多人都进入了瓶颈期。
开学半个月之后就是二模,根据日程总共会模考三次,一模是在高三上学期的期末,二模3月初,三模4月初。
5月份会进行几次小型考试,但那并不是全省或者全国性质的统考,只是地方性或者学校内部出卷子。
王酥站在讲台前面,“二模和三模的难度基本上就是高考的难度。但是接下来5月份的几次考试都是难度会比较高,提前跟你们说是打个预防针,防止大家看到自己成绩有问题会气馁,不用气馁。需要适当性做一些难的题目,这样的话才有助于你们成绩的拔高。”
周瑄瑄和林宇的感情仍旧很好,他们采取了王酥所说的互相提高的方式。
林宇教周瑄瑄数学,周瑄瑄教林宇英语。两个人在这两门课上的分数都大约提高了5~10分。
拿到二模成绩单之后,王酥看学生的表情都是和颜悦色的,并且还非常难得的拿出自己一节语文课的时间,给大家播放了一个红色影片。
这次二模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仍旧是柏杨和邵音,大家的状态都由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变成了习以为常。
更让人羡慕嫉妒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柏杨和邵音在谈恋爱。他们在做着违规的事情,在做着影响学习的事情,但大家仍旧考不过他们。
下课后,邵音趴在桌上补眠,但她还没有睡着,就听见后方传来争吵的声音,她扭过头。
是洛飞,他正在和黄加辩论。
与其说是辩论,倒不如有些像在打情骂俏。洛飞显然是气急了,脸红脖子粗,音量扩大了不少。
“你这次怎么考的这么高?你抄,你抄谁的了?”
“飞飞,不能因为我努力学习就说我抄别人的吧。”
相比之下,黄加就显得冷静许多。
但让邵音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有关成绩的小事而已,洛飞居然如此激动。
尤其是洛飞并不在意成绩,也根本不会在乎谁比他考的高,这次是怎么回事,她眼睛微微眯起,挑了挑眉,趣味盎然的看着两人。
黄加弯下腰凑近了一些,一只手撑在洛飞的桌上,“你不会因为没考过我就恼羞成怒吧?”
”放屁,老子会恼羞程度,我这次是状态不好才没考过你。”
黄加成绩不算好,每次基本上都是垫底几名来回徘徊。
这次居然突飞猛进一下冲到了前十,这不仅让王酥大跌的眼镜,也让班里的其他几个人震惊起来。
听到这话,洛飞的耳朵更红了,他咬了咬牙,闷哼的吐出一句,“哼,老子愿赌服输。”
“好啊,那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黄加凑到洛飞耳边嘀咕两句。
洛飞沉默了片刻之后,恶狠狠的吐出一句,“知道了,滚吧。”
邵音只恨自己的耳朵不够长,听力不够好,没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她眼珠子打了个转,虽然她能猜到大概,可她真的好想知道内容。
她看着洛飞,只见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她想还是不要惹这个已经生了气的小霸王。
于是手指的脑袋轻轻敲着桌子。
柏杨正好从外面回来,将刚打完的水递给她。
“怎么了?睡不着吗?”
“没有,就是刚刚发现了一些小秘密,可惜知道的不太清楚。”
“什么秘密?”
邵音勾了勾手,柏杨便凑近一些。
她神秘兮兮的说:“你有没有发现洛飞和黄加的关系很怪?”
”嗯?”
柏杨愣了愣。
“算了,跟你这个直男说了,你也不懂。”
柏杨顿了几秒,然后语出惊人,“你是说他们俩在谈恋爱吗?”
“什么?他们在?”邵音立刻捂住嘴巴,称目结舌了,“你瞎说的吧,他们俩这进展这么快。”
“对啊,你不知道吗?”
“你快说说。”
“前两天我看到洛飞神秘兮兮的收了一封粉色的信。我正好看到了,瞥了一眼末尾的署名。是黄加,虽然我不知道心里的内容是什么,但用信封装着还是粉色的,应该差不离吧,而且这两天他们都一起去吃饭。”
“你怎么观察这么细致啊?我都不知道。”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尖,无奈的说,“你呀最喜欢这种天天吃瓜。我不得多了解了解八卦,这样你有什么事情问问我才会知道。”
邵音晃了晃脑袋,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没有想到洛飞居然这么早就会和黄加有有牵连。
她以为得等到他们高中毕业呢。
不过每个人都有他的缘分。
黄加就是洛飞的缘分,至少在她自杀之前,他们俩的感情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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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复习除了锻炼了他们的思维以及手感之外,压力也是与日俱增。
邵音每天像做任务似的完成一项一项布置的作业。
她伸了伸懒腰,熄灭台灯,抬手看了眼手表的指针,对着仍在埋头苦练的周瑄瑄说了一句,“12点啦,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学校政策又换了一波,校内的早操取消了,目的是是让同学们多睡一个小时,但是晚自习又推迟了半个小时,所以好像也没有赚到多少。
邵音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洗漱,然后躺到床上,被子一卷,沉沉睡去。
和上辈子需要吃药才能入睡截然不同,可能劳累就是最好的助眠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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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了,原本的春装也慢慢减少。
邵音贪凉,才4月初,她就已经只穿着一件t恤,配上一件薄薄的外套。
柏杨说了几次她都不听,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的性子,但这阵子他的抽屉里突然多了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