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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审王琼岚

果不其然,墨暖的神色极为冷淡,甚至还有一丝厌恶。墨隽缓缓伸出手,抓住墨暖的胳膊,四目相对,墨隽的眸色渐深,而墨暖,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墨隽猛然起身,众人当即回眸,目光纷纷,看着这位大当家的动作,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怎么?难不成要为这事罚你的表婶子不成?”墨册的大娘子,王琼岚的婆母板着个脸。

墨隽冷笑一声,一贯笑面虎似的面庞难得有了几分怒气,他看向王琼岚:“婶子这会儿便要哭了?”

墨隽的冰冷的眸色映着王琼岚的身影,一字一句道:“几个月前,三月初十,原不过是别人设计连累咱们家的一桩小案子,婶子非要把柏酒送进牢里审问,原来是因为这个。”

此话一出,王琼岚当即就变了脸色。而一旁的众人,有几个聪慧的,眼珠子一转便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那庶七叔更是反应过来,一把就拉住了自己那正要出来说话的婆娘,道:“我瞧着这事没有这么简单,让长姑娘慢慢说吧。若只是普通的管事耍奸猾,长姑娘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把我们都叫来。”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众人才反应过来,刚要开口,那王琼岚就道:“七弟说得是,只是暖姐儿,有什么还是私下里和我说吧,大家都忙,单是为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事就耽误大家的时间在这陪着,我心里也是不安。”

墨暖冷笑道:“王大娘子不必急着脱身。”

那墨册终于恼火,“王大娘子也是你叫的?”

墨暖不疾不徐的看向柏酒,朱唇轻启:“你继续说。”

那柏酒看向墨隽,道:“大当家记得不错,正是三月初十,王大娘子说要奴婢进牢狱挨板子受审理,方能证明墨家清白。可三月初十之前,还发生了一桩事。”

她回身看向众人:“当时墨家处于风口浪尖,长姑娘便让奴婢代各房主子们收账册,理账目。各方主子也都配合的很,唯有到了王大娘子这里……”

柏酒对上墨册的眼睛:“老爷可知,当天夜里,您铺子上的蔡掌柜,便病倒了?而病倒前,王大娘子身边的喜儿姑娘,才刚出蔡掌柜的家。”

柏酒从怀中掏出一个帖子,递到墨册面前,那是外城慈心街的济世堂的记账单,柏酒朗声道:“当天白日里长姑娘刚说要奴婢来代为查账,当天夜里,王大娘子就扭伤了脚。她的贴身婢女喜儿便外出寻郎中。寻郎中也就罢了,喜儿,好好地墨府大门你不走,走咱们府里西边的角门?”

那喜儿一惊,昂着脖子道:“我那是怕惊动了府里的主子们,当时已经夜神,若是从正门出府……”

墨暖冷冷的声音传来:“掌嘴。”

柏酒当即上前,啪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王琼岚当即站了起来:“这是做什么!”

墨暖悠悠一记眼神揩过去,那眸光里渗着冷岑岑的寒光,王琼岚的滔天怒火当即就变得心虚,一瞬间竟然还没有一个小辈有气势。

只听从头到尾都没有言语的墨昭,冷着嗓子道:“连回主子话的规矩都没有,该打。”

墨隽则是低笑一声,悠悠坐下,深沉目光落在自己中指上的墨玉扳指,缓缓转着,一字一句:“当着主子的面还敢撒谎,先暂且打这一巴掌吧。”

他的调子轻轻的,皮笑肉不笑的开着口:“等会真相翻出来,就会知道这一把掌不过是个前菜罢了。”

那喜儿听到这话,当即就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王琼岚的身边。那王琼岚刚要说话,柏酒朝着候在一旁的几个粗壮婆子使了眼色,那几个婆子当即上前,连拖带拽的拉到了厅堂中央。

柏酒朗声道:“看好了,防着她等会寻死。”

几房婶娘被这样的阵仗当即吓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最终是五婶婶先开了口:“暖姐儿,这是……”

墨暖却不搭腔,柏酒继续朗声道:“方才奴婢拿出来的,是当天夜里济世堂出诊的记录单子。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三更半的时辰,才出诊来墨府。可这丫头一更天的功夫就已经出了门。”

喜儿哭道:“我那是一时慌张,跑错了路,我又没在宵禁后出过府,自然是慌的……”

柏酒打断道:“济世堂在外城西边的慈心街,那地方方圆十里都是铺子,就没有百姓的宅子。而蔡掌柜所在的七坊五巷,那可是在东边,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话说到这个地步,饶是再糊涂的人都听明白了。墨册的神色渐渐冷下来,将那单子缓缓放到桌上,被自己的大娘子一把拿到了眼前看着,那大娘子越看越生气,看向王琼岚:“这是怎么回事?!你还不说实话!”

墨册却隐约有些明白,他抬头对上墨暖的视线:“若是多出来的银两被她拿来补贴家用,亦或是补贴她王家的家用,也就算了。”

他板着一张脸,看也不看王琼岚一眼,却不得不为这个儿媳妇说话:“这些年她孤儿寡母的,拉扯幼子也是不易。我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要那么多钱两也是没什么意义,都交由她处理就是。这补贴娘家原本也是我的意思,看着自家女儿寡居多年,她老子娘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咱们做亲家的,还能给什么安慰不成?自然是能帮衬一点是一点。”

墨册的大娘子脸色难看的紧,却不得不从牙缝里挤出笑来,维护自己这个儿媳妇的体面:“说的是,说的是。”

墨暖秋水无波的眸子没有半分的涟漪,她迎上墨册的视线,一字一句:“大爷爷不必来替你这个儿媳妇打圆场。”她顿了一顿,用最平静不过的语气继续道:“若事情真的如此,就好了。”

她的声音如从远山深处缥缈而来的音色,冷静,却又悠悠的落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只怕这银两,流传的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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