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这车速也太快了

对于杰昆来说，赤身裸体的自己在一群探员追捕的情况下，已经没有时间考虑面前这个向自己伸出援手的美女是否可疑了。

下意识伸出手的杰昆被一把拉上了货车，这个女孩似乎有着与其纤细匀称的体型不相应的强大腕力。

戈登一边躲避着噼里啪啦乱飞的烟火，一边挥舞着手大声呼喊。

“停火，统统都停止射击！刚才到底是谁下命令开枪的......还有你哈莉！马上熄火下车！我有话要和你谈......”

“今天不行，吉姆。可不能让我刚回来的男朋友误会——帮我向芭芭拉问好~”

被称作哈莉的女孩转过头，俏皮地向杰昆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纤细白皙的手指已经将档位推进。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迅速启动的大货车以强大的推背感向前疾驰。

“等等哈莉——”

戈登的声音在后方逐渐减弱，很快就被引擎声和风声盖过完全听不见。

杰昆看向主驾驶位上那个脸带笑容，正尽情飙车的女孩，从刚才的对话中大概已经猜测出了她的身份。

“哈莉......奎茵，你是哈莉奎茵对吗？”

听到杰昆的话，哈莉转过头看向他，涂了厚重眼影的一双眼睛中充满了快乐的情绪。

“当然不是了亲爱的——”

明明在高速行驶的过程中，哈莉却双手离开了方向盘，凑近了杰昆耳边，温热的呼吸吹到耳垂让他感到浑身酥麻。

“你应该称我为甜心才对，我最爱的J先生。”

虽然哈莉的声音甜腻得像粘稠的蜂蜜一般，但杰昆却完全感受不到旖旎的气氛——毕竟坐在高速行驶的货车上，旁边的女司机双手离开方向盘和自己调情，这种情况一般称之为惊悚。

“抱歉打扰到你，请先专心开车，拜托了！！！”

眼看货车即将撞到一根电线杆，哈莉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杰昆耳边，同时手轻轻一拉方向盘，轻描淡写地避免了一场撞击事故。

杰昆心有余悸地深呼吸一口，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就确定了，这个女人确实就是哈莉奎茵——在哥谭像她这么疯狂的女孩可没有第二个。

根据杰昆从各种漫画或衍生作品的了解，哈莉奎茵是一个被小丑吸引，并且成为其助手为非作歹的反派——对小丑疯狂的爱和捉摸不透的性格是这个角色的特点。

当然，杰昆也知道在不同的作品中哈莉奎茵也有不同设定，不能对此随意下定论定标签。尤其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差点刚才就变成自己的杀人凶手了。

“哈莉......哈莉奎茵小姐，那些探员似乎已经追不上我们了，也许我们应该稍微减一下速，注意安全比较好。”

杰昆感觉这货车坐起来像是过山车一样，哈莉的油门似乎一直是踩死状态，杰昆怀疑这货车的发动机一定被改造过，否则不可能一直飚到接近200的时速。

哈莉不满地嘟起嘴，秀眉微颦地看向杰昆，好消息是她这次总算还握着方向盘。

“真是的......原来小布丁你是不相信我的车技吗，看见你连安全带都没系，我还以为你很信任我呢——”

安全带？

杰昆瞬间脊背发凉，他注意到自己正处于极端危险的情况，要是这个时候哈莉猛然刹车或者转弯的话......

“等一下，哈莉小姐开慢一点——不对，维持这个速度先让我系个安全带......”

然而这似乎已经太晚了，随着货车越过一个高坡，眼前出现了一幢废旧仓库。

“欢迎回来，我最爱的小布丁，这里是我们的爱巢，也是你的基地——”

砰！

哈莉后面的话杰昆已经听不见了，因为随着哈莉的猛然刹车，杰昆的额头已经不受控制地和挡风玻璃亲密接触。

果然哈莉奎茵，是个极其危险的女人。

这是杰昆在昏迷前最后的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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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警长，是否要去追哈莉奎茵......”

听到部下的话，身上衣服被烟花烧了好几个洞的戈登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不，她那边我之后再想办法，我们先处理好这里吧。”

戈登叹了一口气，看向被探员们包围的旧工厂，里面一直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

“你们都在外面警戒，听到我的命令再进来！”

给下属下达命令之后，戈登独自一人走进大门，穿过了昏暗的通道，举起手枪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索。

当他走进深处的房间，看见地上横躺的两个躯体时，心中猛然一紧，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

“还有呼吸......醒醒，快醒醒蝙蝠侠，你没事吧？！”

在戈登的呼唤下，蝙蝠侠缓缓睁开双眼，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刚一动弹就发出低闷的痛呼。

看到戈登脸上露出的担心表情，蝙蝠侠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地说道。

“不用担心，只是脊骨轻微骨裂和肌肉拉伤，还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瘫痪。”

虽然蝙蝠侠这么说，但戈登的神情还是非常凝重，他知道这种伤势需要长时间静养才能恢复——但静养这个词语不属于面前这个男人。

“先不用管我......贝恩，你有看见贝恩吗？”

戈登默不作声地指向旁边，顺着他的手指，蝙蝠侠看见了贝恩在血泊中那毫无生机的尸体，蝙蝠头罩下的目光愈加凌厉起来。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该不会是你......”

“不是我。”

听到蝙蝠侠果断的回应，戈登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将蝙蝠侠搀扶了起来。

“但不是你的话，到底是谁做的呢，能够杀死贝恩的人可不简单......”

蝙蝠侠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小声喃喃道。

“我在和贝恩搏斗之前，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疑点太多了，首先他应该是没有超能力的，但那个人从我手中逃脱时明显使用了异能；其次如果是他的话，根本不会就这样随意把我放在一边不管。”

然后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他明明已经死了，我和你都确认了这一点，戈登。毫无疑问，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彻底死亡......而且是我亲自动手的！”

戈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蝙蝠侠。

“你是说，那个男人死而复生了？！居然有这种事......”

蝙蝠侠犹豫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了，戈登——”

“哥谭的夜晚，说不定又要开始变得不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