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稻草人的下场与空荡荡的针管
“戈登警长，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刚刚是芭芭拉和你开玩笑的。我和她只是刚好一起在外面吹夜风聊天——”
“什么？！竟、竟然在外面！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太......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约个时间我要亲自和你谈一谈！”
看到芭芭拉还在捂着嘴偷笑，杰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父女俩吵架别把我这吃瓜群众拉下水啊。
“看吧，他就是这么老顽固而且不通人情任意妄为，还不好好听人说话，能搬出来不用和这怪老头一块住真是太好了。”
不不不，任意妄为这一点你们父女真是像极了，杰昆心中腹诽道。
终于，戈登似乎也稍微有些累了，停下来喘着粗气似乎在酝酿情绪，而杰昆也连忙趁着这个空档抢先开口。
“戈登警长，你不是有急事要找我吗，那就快点说吧，不然这么晚我也要去睡觉——”
“什么？你还要和芭芭拉一起睡......”
“好吧，这个话题有完没完，再不说正事我要挂电话了！”
听到杰昆语气已经稍微有些不耐烦，电话对面的戈登停顿了一下，然后似乎已经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关于今天稻草人的事情......在酒店的顶层，是你制服住乔纳森·克莱恩对吧？”
杰昆心中一紧，果然戈登是因为稻草人的事情来找他的。
“不用否认，从人员排除法来看，能出现在顶层堵住稻草人的除了芭芭拉就只有你了。我就直说了吧，你做的太过火了。”
杰昆沉默不言，毕竟自己折断稻草人双臂这是事实，而且听起来戈登的语气更多的只是抱怨，而不是真正问责。
“虽然我知道，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蝙蝠侠那种分寸拿捏精准......说实话，他双臂骨折我还能算是你正当防卫范围，但你把他搞得精神失常这就麻烦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连审问都做不到......”
听到这里，杰昆的瞳孔微缩，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出了偏差。
自己和稻草人的战斗过程他记得很清楚，最后稻草人因为惊吓魔盒而陷入恐惧状态，然后他乘机折断稻草人的双臂，用疼痛使其晕厥过去——惊吓魔盒的恐惧效果只是暂时的，没有理由对恐惧深有研究的稻草人会因此而精神失常。
“等等戈登，你说稻草人精神失常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会不会是他装的？”
似乎是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戈登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你干的？我们把乔纳森·克莱恩逮捕的时候，他就已经一直胡言乱语，仿佛陷入了深度的恐惧幻觉，而哥谭医院的脑电波检测也证明了这一点......”
深度的恐惧幻觉......杰昆脑中灵光一闪，隐隐感觉抓住了什么。
“戈登警长，在稻草人的周围，你们有没有搜查到一根里面装有绿色液体的注射针管？”
戈登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翻阅着什么纸张，然后低声缓缓说道。
“鉴证科的同事的确有报告现场获得了一个针管作为证物......但从记录上来看，里面并没有你提到的绿色液体。这个针管被我们捡到的时候已经是空空如也！”
杰昆皱起眉头，他清晰地记得当时稻草人给自己注射毒液时，只注射了少部分液体就马上打断了，而伍珊后来扎自己让他松手的时候，似乎也只推进去一小部分而已......那么针管里面应该还有大半管毒液才对。
那么很显然，剩下的这些毒液，是已经全部还给了它的创造者稻草人，目的恐怕是为了让他“闭嘴”。
问题是，做这种狠辣事情的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那位叫伍珊的神秘女子吗？还是说是伍珊提到的指使稻草人的那个“她”？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杰昆犹豫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
“戈登警长，稻草人的精神失常应该是因为那个针管里的液体，你最好快点试试能不能化验里面残留物质的成分，用解毒剂恢复稻草人的精神，审问出背后的真相......”
“嗯，我马上联系S.T.A.R.实验室，让他们开展化验工作......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给稻草人注射的人是谁，或者说任何相关的情报——”
突然，杰昆感觉手上一轻，只见芭芭拉神色严肃地拿回了手机，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爸爸，今天太晚了，杰昆刚刚战斗完还受了伤必须要修养，其他事情等我们之后再跟你联系。”
“等等，芭芭拉！所以说那臭小子真的和你一起睡——”
戈登的话还没说完就噶然而止，芭芭拉已经按下了停止通话键，并且迅速关掉了手机。
“抱歉，杰昆。但是我认为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将那位伍珊小姐的情报泄露给GCPD为好。毕竟GCPD里面人员成分混杂，这个情报泄露出去我担心会打草惊蛇。”
杰昆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现在那位神秘的伍珊身上迷雾重重。而且消除监控痕迹以及让稻草人闭嘴的那位幕后黑手，无论是不是伍珊，反正ta都想要抹除伍珊出现过的痕迹。在这种情况下将伍珊的情报公布出去，无疑是会惹恼幕后那个人的不明智行为。
芭芭拉的咖啡似乎也已经喝完了，她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窈窕且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尽收杰昆眼底。
目光不经意地在芭芭拉胸前扫过，杰昆感觉到自己通过夜风压抑的亢奋又重新开始骚动，立刻强迫自己转移视线看向又大又白又圆的月亮。
“好了，刚刚我和爸爸说的话也有点道理，现在已经不早了，这些我们明天和哈莉她们再慢慢讨论，今天辛苦你了，就早点休息——嗯，杰昆，你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杰昆的异样，芭芭拉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摸向杰昆的额头，但后者刚一触碰就立即后退了一步。
“我......没事，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月亮......嗯，今天月色真美，啊，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芭芭拉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向杰昆，然后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出来是因为稻草人的毒效还没消失而睡不着对吧.....可不能这样放着不管，毕竟稻草人因为这种毒剂而精神失常，要是你一直这个状态下去，要是产生后遗症就麻烦了。”
突然，杰昆感觉香风扑鼻，芭芭拉踏前一步靠近了自己，杰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之前那些离谱而旖旎的幻觉，连忙想要后退——但他的手却被芭芭拉抓住了。
“等等，芭芭拉，先松手，而且太近了——”
“别紧张杰昆，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帮你......看来稻草人的毒素是持续性的，既然这样的话，就要让你加速将毒素释放出来——”
“释、释放？”
“跟我来杰昆......和我一起酣畅淋漓地出一身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