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第二次发作
华灯初上，杨林走在街上，街上行人稀寥，有点冷清。
隔三差五就有巡街的城卫队快步走过，神情警惕，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
杨林没有深究的意思，直接走到偏僻荒凉的北城区。
因为地势原因，北城区面积很小，除了北大街，就只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北门巷。
北门巷两侧稀稀拉拉矗立着几栋建筑，旁边空地上到处都摆着地摊，放着各种破破烂烂，奇奇怪怪的东西。
时常有穷苦人家来此置物，也有富贵人家乃至武者来淘宝，更多的是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里是陵江县的二手市场。
而在北门巷的更深处，可以看到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也就是当初杨林随着剿匪队出城的通道。
地下通道两侧还有片地下空间别有洞天，那是黑市。
杨林曾在黑市处理过不少东西，也买过便宜的丹药。
现在杨林没打算去黑市，对淘宝也没什么兴趣，淘宝就跟买彩票差不多，不买就是赚。
他直接走进一家名叫万象楼的三层小楼。
万象楼一楼是药铺，杨林熟门熟路的走到柜台前，自顾自看了起来。
凝气丹，一百二十两一瓶，十颗。
因为最近县衙组织人手猎杀妖魔，万象楼收购了大量妖魔材料，凝气丹的价格有所下降。
淬骨丹，三百两一瓶，十颗。
淬骨效果大概是凝气丹的两倍。
杨林直接买了十瓶淬骨丹，花费三千两。
又用最后的五百两买了十瓶大补丸，也就是用玄级妖魔血肉制作的半成品丹药，一颗能抵一瓶血气丸。
买完丹药，再和掌柜打听一下妖魔血肉材料的收购价后，杨林离开万象楼，来到六扇门衙门，和今日驻守的捕头白宇打声招呼，进入地牢。
地牢还是老样子，除了空了几间牢房，又换了几张面孔。
但杨林对面甲十号的老道士李清远还在，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大罪，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坐牢。
李清远正在打着养生拳，看见杨林进来，面色诧异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杨林点头回应，走进乙十号，见时间还有一会儿，他干脆盘膝而坐，召唤出天书——
武学：混元无极功（第二层）（入门）
杀招：风神腿+3 （第二层）
铁线拳+6 （第二层）
杀猪刀法+1（第一层）（圆满）
铁布衫（第一层）（大成）（可提升）
不老长春功（第一层）（圆满）（可推演）
血神经（第一层）（入门）
武道真意：飞鸟意（入门）
武学点：320
因为要验证一个猜想，杨林暂时没有直接提升铁布衫。
不老长春功第一层已经圆满。
内功修炼不能直接提升战斗力，但内功越强，丹田容量越大，能存储的内气越多。
同时，内气恢复的速度也会提升，等于提高了持续作战时间。
不老长春功第一层圆满后，后面出现了可推演字样。
按照天书的提示，意思是不老长春功也能推演出武道真意。
但是……杨林已经推演了七次，依然没有推演出武道真意来！
杨林默念一遍清心诀，平复一下心情，默念道：
“系统，推演不老长春功！”
武学点-8！
嗡！
不老长春功几个字突然金光大作，化为十数幅经脉图排列而出，然后合成一张完整的人体经脉图。
经脉图上，丹田处突然一亮，一道光线从丹田出发，下会阴，入大龙，冲百汇，过神阙，沉丹田，构成一个完整的大周天。
光线再次从丹田出发，沿着大周天的路径，循环往复。
已经是第八次如此直观的看到大周天运行，每一次观看，杨林都有些许感悟。
但距离领悟出武道真意，似乎还差得很远。
看着半空中发光的经脉图，杨林也开始修炼不老长春功。
一刻钟后，杨林神情微惘，心中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憋在心里有些难受。
不出意外，第八次推演依然没有推演出武道真意。
杨林很无奈，深呼吸一口气，平息下心情，闭目默默等待。
不过片刻，子时已到。
突然，杨林感觉右肩一热，然后又是胸口一热。
轰！
仿佛一团烈焰在心脏中炸开，心脏一滞，然后猛烈的跳动起来。
在心脏的急剧收缩之中，全身血液疯狂汇聚而来。
心口仿佛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杨林却觉得四肢发冷，定睛看向右手，手掌皮肤竟是已经变成一片惨白。
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嘭！
收缩之后，心脏猛地膨胀起来，越来越大，似有将全身所有血液容纳其中的趋势。
痛！
心脏越来越大，一股股痛到骨髓的绞痛传来，杨林全身瞬间绷紧，怒目圆瞪。
飞鸟意！
一只无形的垂天之鸟突然出现，双翼下垂裹住心脏，心脏顿时停止了继续膨胀，开始收缩。
杨林顿时觉得疼痛减轻不少。
哗啦啦！
高温滚烫的血液从心脏流出，恍若岩浆洪流，朝着全身各处涌去。
轰咔！
高温滚烫的血液流过，血管不堪重负咔咔作响，血管壁逐渐蜷缩变黑变脆，出现无数仿佛大旱过后田地皲裂的裂痕。
隐隐有烤肉的香味散发出来，让杨林口齿生津。
不，高温之下，液体刚一出现，就被灼烧为水蒸气，然后又被高温蒸发消失。
呼！
覆盖心脏的大鸟膨胀起来，展翅一挥，将杨林整个人笼罩。
血液开始平息，血管开始修复，体温开始下降，血色重新回到全身。
心脏处依然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出，推动血液如大浪波涛汹涌，在全身高速流动。
嘭嘭嘭！
心脏急剧跳动中，杨林全身一片赤红，热气透过皮肤蒸腾出去，地牢中水汽缭绕。
哗啦啦！
体内血液流动之声如在耳边响起，全身上下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啊！
嘭！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然后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仿佛气球爆炸，但很快又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淹没。
飞鸟意覆盖全身，杨林虽然觉得难受无比，但还能咬紧牙关承受。
在感受到血液回流全身之后，杨林眼睛一亮，默念一声：
“系统，提升铁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