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鸿门杀宴(2)
这是......有人要害她?
宋临峦有些迟疑。
不等宋临峦多想,谢纫总算是将酒敬完了。
“谢郎,显儿该抓周了。”
林氏抱着幼子,走到谢纫身后低声提醒到。
谢纫应而点头。
“既是如此,还请各位宾客,移步至后院,一观犬子抓周礼,有劳各位,请。”
谢纫不等一旁的侍从引路,先一步挪了去,替众宾客带路。
宋临峦拂了拂袖子,亦从席上起身。
宾客中有零星熟悉的人,却大抵是州府衙门的曹掾史等人,亦有邻县县官,宋临峦曾时同祖父一齐拜访过门下。
宋临峦隐隐觉得不对劲,气氛间的违和感恍恍惚惚冲击着她,神志甚有些醉意昏沉。
她使着劲掐了掐大腿,晃了晃头。
按理来说,寻常的茶酒,于她而言并非什么能醉人的东西,连醇度颇高的雪里藏,也仅是有些熏热罢了。
忽地被人扶住了手臂。
“宋小公子这是怎么了?步伐此般轻浮。”
“多谢王常侍,许是今日这酒有些醉人罢。”
“宋小公子真是玩笑,将军府所奉的不过是寻常果酒,宋小公子这酒量着实轻浅......呼,宋小公子用的是何等熏香,竟如此艳烈......”
“熏香?”
王常侍拎起了宋临峦的袖摆,复嗅道:
“宋小公子难道不知?说来也巧,下官家中有女眷精通香料,托了这福气对香颇为敏感,此香虽初嗅而无味,可沾了烈酒便逸散迅猛,尽管如此,寻常人亦不见得可闻之,倒是......”
倒是什么?
“王家小子怎地还在那处耽误!”
前方与王常侍一同的同僚官员催促到。话未说完,便应了声上前去了。
据宋临峦所知,这王常侍之父,同那日在见返柳园所现身的海东王郡的王家大公子之父乃是长幼兄弟,其间叔伯之亲。只是那王家大公子之父乃是元配所出,后来王家家祖续了商女如夫人,又得一子。
王常侍便是这如夫人之孙,然而其母出身官宦大家,身份显赫,得以借了母家之势,挣来这常侍的闲职。
未曾科举。
宋临峦提着袖子凑上去细闻了几下,却并无什么奇怪的气味。
她叹了叹气,复又随了上去。
亭林院池簇簇丛丛,这等格局的园林摆置,华丽瑰奇,然而宋临峦却觉察出一些熟悉弔诡之感,却如何也想不起来是在何处见过。
宋临峦又抖了抖袖子,进了后院。
后院并非是女眷所居的后宅,与其说后院,倒更像是另一个正堂,比方才的正庭稍窄。
央落案桌,其上垫了些微厚实的席布,又覆了几层绢锦。
案面上亦不过是些寻常人家抓周的玩意,湖笔宣纸,徽墨歙砚,零碎桃木刀剑,算盘帐册,经书印章。
谢纫望了望桌案上的物件,又当着众人之面,解下了自身腰间的虎符。
宾客虽面有惊异色,却无人多言,默许如此。
林氏将小世子放上了桌案。
小世子步伐跌撞,却是直直地抓起了方才谢纫放于桌案上的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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