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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葫芦嘴伙同葫芦腰要干掉葫芦肚?(二)

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来是来抢粮食的!”

“那东伦国跟着起什么哄屁大点地方还嘚瑟上了!”

“不能那么简单。打个比方,俺家全是良田,种啥长啥,你家全是荒地,种啥都不长,咱两家挨着,你咋想你就只想要俺家地里的粮食”

“对哈!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抢粮食有啥用,吃两顿就没了,我得抢地呀!”

这是男人们。

“哎妈呀,你说这国家还是个葫芦形的哈!”

“你没听懂嘛,三个国加一起是个葫芦形!”

“那你说葫芦嘴那边大老远的能往咱们这边跑葫芦腰还差不多,毕竟离着近。”

“那可不!我二舅母每次回趟娘家得走两天我都觉得老远了,那葫芦嘴还能往咱葫芦肚跑”

这是女人们。

“你们懂个屁!”男人那边开始驳斥女人们了,老娘们家家的四六不懂。“沃斯国有马,有牛羊,要是再有土地种庄稼,整个葫芦都是他的,那不就全齐了!”

“就你懂!”女人这边有人不服了:“中间有东伦国呢,沃斯想要整个葫芦那也是隔着呢!”

这时一个老人说话了,他盯着那个葫芦图案一直在看:“那要是葫芦嘴跟葫芦腰说,你们国家太小,啥也没有,我的国家大,有马有骑兵,要是你帮着我把葫芦肚打下来,我把葫芦肚分你一半呢”

大家都安静下来,感觉自己真相了。

“大伙心里有数就行了,出门不要乱讲,小心引来祸事!”各村的村长给大家提醒。都是平头百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好掌握,万一在哪儿说错了话,真能招来祸事。

“战火离我们很近,我们家里的孩子们就在战场,”谢先生用树枝比划着葫芦腰的上半段。“越是有战争,就越是有流寇作乱,还有敌国的探子,他们会不知不觉的刺探我们的消息。大伙可不能在外面啥话都说,因为你不知道哪句话就是人家需要的,然后你就成了卖国贼,那可是要杀头的!”谢先生吓唬道。

“我们得守好自己的家园,多种粮食,咱娃在前线就能有吃的。咱们要团结,不能出什么事儿就只管自己,你管不住的,没人帮衬不行。大伙要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咱们说说昨天的事儿。昨天流寇进了村,二十几个人哪!还有骑马的,还有扛刀的,吓不吓人那可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啊!”

“你们自己只管自己,有用没有你就是关上大门,他们不是照样闯进你家他们想抢就抢,想杀就杀,你哀求他们,有用没有”

人群的脸色变得难看,尤其是五棵树村的。还有些女人垂头哭泣。

“咱们几个村都有娃在战场上,咱们的娃都在为保卫咱们跟敌人拼杀,咱娃可没分你是哪村的、他是哪村的。所以,咱们不能只管自己个儿。要团结起来,你家的事儿也是我家的事儿,你村的事儿就是我村的事儿!”

“昨天,要是张村和李村的人没有及时赶到,那是啥后果昨天袁娘子紧急派了孩子到张村和李村求援,张村和李村立即就赶来了,这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呀。”

当老师的耐心真好,就这么几句车轱辘话来回说,就不信你们记不住。就跟教幼儿园的孩子一样,不停地重复,换着花样的重复,打比方、举例子、列数字,啥都用上了。脑回路再不通畅的人也都明白了。不,也不一定,也有那脑洞清奇的:“袁娘子袁娘子,什么袁娘子,她要不来咱村,兴许还没这祸事呢!没准儿流寇就是她招来的!”

声音不大,可周围人安静呀,这就都听到了。好些人纷纷回头,寻声看去,是三胖家的。楚清就头疼。确实,自己到了五棵树村也没几天的。三胖家的这种说法很容易被没见识的人接受。

“啪!”声儿挺大。是三胖老娘,一巴掌烀在山胖家的脸上了。

“俺儿回不回来俺都休了你!”老太太捂着心口,气得不行。

“娘!你咋不分里外哪!俺有啥说错了的她是不是前脚来咱村,没几天流寇就来了”三胖家的也火了。

“张村长,你这妹子俺家消受不起,你领回去吧!”老太太说话倒也不含糊。

村民们鸦雀无声,然后看一眼老太太,看一眼楚清;看一眼三胖家的,再看一眼楚清。张村长急了:“婶子,你消消气。”说着瞪了一眼自己妹妹,同样也瞪了一眼楚清。

真闹挺!这好像流寇真是自己引来的,别人家庭不和也是自己导致的楚清除了翻白眼真不会干别的了。这时不远处传来马嘶。打谷场边的树上,拴着三匹马。马的嘶鸣声好像在提醒各村的利益所在。

“这伙流寇审了么什么来头”楚清直接问向张村长。

“啊这个……他们就说是战场上的逃兵,不敢回乡,怕被抓了砍头,又没饭吃,就到处打劫了。”

“还有吗”楚清问。

楚清平静的语气,直视的目光让张村长感到恼火,这女人太不知高低贵贱了!哪有女人敢这般直盯着男人的眼睛问话的一个流民娘们!

“没啦!”张村长吼道。

“谢先生,两个选择,一,连人带马和刀一并交给官府;二,我们再审审,问清楚了直接埋了,东西充公。”楚清话说的含糊。

人群又“嗡嗡”议论开了。

“你说她什么意思咱们还不能直接分了这些东西”

“不知道啊,不是说三个村子一村一匹马,是谢先生一早就嘱咐了的”

“你傻啊,谢先生那不是昨晚才回来的嘛。袁娘子那是骗人的!”

“可谢先生承认算他说的了啊。”

“袁娘子,你的意思是……他们没说实话”谢先生问。

“谢先生,如果是逃兵,怎么可能有马”楚清也问。

“不能是他们战场上偷的”谢先生说。

“咱们大宣有骑兵”这方面楚清真不了解。她只是凭猜测想,通常农耕为主的民族,骑兵都很珍贵,马匹更是看得紧。

“也有,但是很难弄到军队的马匹。”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不但有马,而且有三匹。”楚清继续说道:“既然打家劫舍,怎么会穿草鞋,换了好衣服居然不换鞋。还有刀,样式都不太一样。不像是军队的制式武器。”

谢先生没听过“制式武器”的说法,但是大体猜到了意思。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们没有说实话。”

“先生,如果把他们直接交给官府,我们就省心了,但是我们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因为他们只是一伙流寇。所有东西得交给官府,由他们审讯、处理。”

楚清想了想,又说;“如果我们问出些什么,那么就可能得到官府的奖赏,他们的东西我们也都能当做战损,不上报给官府。”

“不知我想的可对”楚清不了解这世界这国家的规则。还是问问的好。全靠猜的也不稳妥。

几个村长也都听明白了。“那当然得要东西了!”李村长说的很直白。吴村长也点了头:“是得好好审审。”张村长也听懂了,但是不服气:“还咋审昨天咱们一起审的,不也啥都没审出来都快打死他们了!”吴村长又点头:“也是,打也打了,饿也饿了,确实审不出啥来。”

大伙又陷入了沉默。

“袁娘子,你可有办法”谢先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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