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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朝穿越,先跟鸡拜堂

阮软做了个冗长的一梦。

梦中,她身着一身红艳艳的新嫁娘服,和一只鸡拜了堂。

热闹的喜堂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娇艳的脸上狰狞着,拿着石头恶狠狠的砸向她的额头,顷刻间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脸。

她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只觉得耳边瓮声杂乱,有人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甚至明显的感觉到有人掐着她人中,摇晃着她的胳膊,更甚至还有人遏制住她的脖子,使她无法呼吸,命悬一线。

危机中,她陡然睁开了清澈双眼,看着熟悉且陌生的房间,阮软松了口了气。

这不是噩梦。

她就是跟鸡拜堂成亲的那个人。

两天前的那一个石头把原主送走了,把她砸来了。

“斯.....”她摸上了额头包裹伤口的布,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疼的火烧火燎,无不在提醒。

她,阮软...被人给砸了,此仇还没报。

常香,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嗯...水,水。”

身侧呢喃声音打断了阮软的翻飞思绪。

顺着声音看去,一张英俊且面部苍白的男子张着嘴要水喝。

她险些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冲喜的新娘,婚后自然跟要跟半死不活的人在一块住了。

这两日都像个植物人一样的他,今日却张嘴要水喝。

“等着!”

趿拉上鞋,倒了一杯凉水,喂给他,别没冲喜几天,新郎死了,那她不就成了寡妇。

还是一个新鲜出炉,没尝过男人滋味的寡妇,说出去丢脸都丢到河对面去了。

哦,不...不是寡妇,是要跟着陪葬的小可怜。

一杯水下肚,浑噩中的人缓缓的张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清瘦白皙稚嫩的面庞。

头上还缠着一圈白布,要不是有红色血迹,真以为这小姑娘戴孝呢!

常恭:“你是谁?”

几天没说话的他,一张嘴便是沙哑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很好听!

“你媳妇。”怕他懵,阮软解释道:“给你冲喜的新娘子!”

刹那间,屋内寂静的宛如时间停止了一般。

床上,一人坐着,一人躺着,互相瞪视对方。

良久,常恭勉强的坐起身子,恍若隔世一般,怎么睡一觉就多出一个媳妇来!

问:“我睡了多久?”

阮软摸着下颚,往上翻眼皮,细算中:“确切说,你昏迷了五天,今天是第六天!”

常恭:“......”

常家。

宽敞明亮的南屋是常恭住的,屋内一群群人围着他,眼泪吧差的嘘寒问暖的。

常家这一代中,就常恭是一男丁,常家几房都很重视。

可这常恭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居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据老道士说阴气太重,需找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人,混搭一下,方可活命。

好死不死的,她就是那个人。

就这样,原主被家里五十两高价聘礼给常恭冲喜,但有一条件,冲喜不成功,便要冲喜新娘陪葬。

所谓的是:活着是常家人,死了也要做常家的鬼,不能让常家独苗孤寡一生。

随着公公婆婆的离开,后面的伯伯叔叔、堂姐堂妹一溜的跟着,最后走出屋子的便是常香。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迸发出呲呲火星子,眼瞅着就要火烧房顶了。

常恭:“我要喝水。”

阮软瞥了瞥嘴,这位是大爷,他死,自己也活不了。

都说古人男子长相俊俏,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别没看上几个帅哥就又嗝屁了。

犯不上,等日后再找她报仇。

常恭接住水杯,转手放在一侧,目光直视她,唇白的没一点血色,微张:“刚刚大夫说了,我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十天半月便可痊愈。”

嗯?

啥意思?

莫不是利用完把她甩了?

要甩也是自己甩他呀!

“你好后,咱合离,但是必须给我十两银子作为补偿才行。”阮软抢先一步说出口:“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嫁了你,不管圆没圆房,这出去就是二手的,没点银子傍身,怎么成!”

猛虎出山,语出惊人。

惊的他捂嘴猛咳嗽了几声,涨红了脸,咳出一口黑红的血。

这给他激动的,把胸腔里的淤血都咳出来了。

他们俩,一个地主老财的儿子,配一个贪财老爹的女儿,妥妥的绝配!

阮软美眸散发耀眼的光芒,双挑眉:“喂,考虑考虑,十两银子买你后半生的幸福,划算。”

此刻她的嘴脸,像极了奸商。

常恭刚刚喘匀了气,摇头,拒绝的很干脆:“不可。”

道士说唯有圆房,合二为一,成了真的夫妻,他的命才能保住。

原本是不信的,可自己狗啃泥摔了一跤,就昏迷了几天,冲喜后才好,这他才信。

这次,轮到她懵了。

“圆房,在合离,补偿银子随便你说,我都应!”

让他一个文人说出这话,实属是羞臊的很,头垂到胸口,不敢抬头。

“你想占我便宜!”阮软的笑脸拉了下来。

想她从不吃亏的主,现在竟有人要吃她豆腐,怎么行!

常恭:“我及阴,不跟及阳合体,我会死。”

“照你这么说,我及阳,不跟你干那事,我也会死是吧?你脑子有病吧,我这不......”活的好好的!

后面的话,阮软噤声了。

大脑也转过来了,原主死了,这个是事实。

是不是因为原主是阳刚之气太烈了,提前嗝屁了,还是因为没合体才死的?

这个她就不知道了。

万一是因为没合体,才导致一石头给原主砸死了呢?

阮软咽了咽口水,想着是不是真要那啥后,穿越的她才能活!

或者说那啥后,这个劫数才算过去,不然在死一回?

常恭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想他十八的年纪,考了个秀才功名在身,就这么年纪轻轻的去了,他不服。

两人互望半晌,还是脑子比较灵活的阮软出了个主意。

既不真洞房,还能活命。

“不如这样,咱俩就先凑合在一起,等我们都找到喜欢的那个及阳及阴人之后,咱们在合离!但是再此期间,你规矩点,不许碰我!”阮软捏紧了衣领,防贼防着他。

常恭额头突突了几下,确定说的让他规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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