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这个少年不简单啊
见刘正风剑法精湛,岳不群的内心更为热切了。
“江湖就是这样,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以我的才能,一定不能落下!”
岳不群鸡了一下自己。
……
费彬“啊”地一声惨叫,被刘正风刺中右臂,手中长剑脱落在地。
刘正风所使的,正是衡山派久负盛名的【一剑落九雁】!
这是三十六招【回风落雁剑】里面,最惊艳绝绝的一招!
刘箫也自愧不如。
“要不是我有系统,我还不是刘老爹的对手!”
刘正风一脸端肃,道:“得罪了,费师兄。”
费彬不甘心啊,他早就听说了,刘正风的【一剑落九雁】造诣极深,跟他对招的时候,心里早有防备,可还是难免一败!
丁勉、费彬脸上无光,叫道:“走!”
嵩山派的弟子,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临走之时一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的表情。
刘正风松了一口气。
“好险啊,今日之事……”
他最应该感谢的,是冲虚道长。
他没有想到,冲虚道长竟然会大老远地赶过来捧场,这让他“刘三爷”觉得脸上贴金,他在江湖上的名气,又飙升了不少。
刘正风一揖到底,道:“大恩不言谢,道长搭救我儿之恩,刘正风此生永记!”
冲虚道长轻抚长须,道:“好说,好说。”
要不是刘箫写信请他前来,他当然不会来。这里面的情由,他也没必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刘正风忙着跟群雄客气,刘箫见“金盆洗手”一事暂时告一段落,趁着刘老爹不注意,溜号了。
……
东厢房,刘箫的寝室之中。
刘箫无所事事地躺着,这是他以前刷手机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很难改。
“嵩山派的人,一定不肯善罢甘休,我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呢?”
“眼下任务只完成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没有完成。”
陆柏已死,费彬、丁勉却还活着!
刘箫心中发狠,反正今天,刘正风一门,已经将嵩山派大大地得罪了,那也没必要跟嵩山派逢场作戏了。
该翻脸就翻脸!
就看谁的拳头大了。
“以我的实力,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应对丁、费二人联手,我今天不当众出手,也是有道理的。”
“等我再好好练练,他们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衡山吧,还有机会。下一次碰见,看你们怎么个死法!”
刘箫心里在盘算。
“刘箫师弟,师父有请。”
门外传来向大年的声音。
“好的,大师兄。”
刘箫开门,走了出去。
向大年、米为义都是刘门忠心耿耿的弟子,刘箫对他们很尊敬。
说起来,刘箫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衡山派弟子,他只能算是刘门弟子。
只有莫大先生亲传的那些弟子,才是真正的衡山派弟子。
好尴尬啊,这关系。
“在原来的剧情中,向、米两位师兄,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刘箫跟着向大年,来到一间花厅之中。
白天宾客满堂,此时已经走完了。
有些人是这样想的,刘正风和嵩山派结下了梁子,迟早会受到反攻倒算。要是他们在刘府久留的话,会不会得罪嵩山派?受到池鱼之殃?
嵩山派还不能得罪啊,就算心里向着刘正风,也没必要与嵩山派为敌吧。
人在江湖走,招子要放亮点,懂得趋吉避祸。
五岳剑派的同道,也走了。岳不群、天门道人等人,全都如此。
只有冲虚道长还留在这里。
刘正风一心扑在艺术上面,对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没往深处去想。
也可能是看破不说破,勿须因此感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刘箫不难猜得到,冲虚道长有些事情,要跟他讲。
冲虚道长的江湖辈份极高,坐在最上首,刘正风坐在他的左侧。
刘正风手里,拿着一封信,赫然就是刘箫写给冲虚道长的那封“求救信”。
刘箫跟两位长辈打过招呼,坐在最下首相陪。
向大年适时地退了下去。
冲虚道长一双慈目,始终不离刘箫半寸,刘箫知道有些事情没办法瞒过他,便直接开口承认了。
“没错,仙鹤手陆柏,是我杀的。”
刘箫的语气很平静,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草包刘公子。
这么大的“小朋友”,坐在武林泰斗面前,还能这样冷静不乱方寸,太难得了。
“就算长年在江湖上打滚的人,见了我也难免会有些局促,他竟然这么淡定沉稳,老道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不简单啊。”
冲虚道长有些意外。
虎豹之驹,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
刘正风道:“箫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剑法?”
知子莫若父,刘箫有几斤几两,他是清楚的啊。刘箫嫌学武太累,不想学武,只是学了些轻功,说是关键时刻能保命。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刘箫道:“最近这两个月在衡山上面学的。我扫地之余,闲得无聊,就自己琢磨剑法,越琢磨就越有劲,没想到竟然能够打败仙鹤手陆柏。”
这话……换了他自己也不信啊。
刘正风将信将疑,道:“前些天,秦七师兄,也是你杀的?”
刘箫承认,他把秦七的身份,跟刘正风说了。
刘正风一脸惊骇,喃喃道:“没想到啊,秦七竟竟然是嵩山派的探子……”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秦七刚刚加入衡山派的时候,刘正风和师兄莫大的关系,还没有“冷”到现在这种地步,刘正风时常出入衡山,他还指点过秦七的武功。
刘正风此刻,最奇怪的,还是刘箫的实力。
以他的资质,哪有本事自创剑法啊?
一名剑客,这辈子能创出一两招剑法,就足以千古流芳了,以他和莫大先生的修为,也没能自创剑法,他刘箫凭什么能?
刘正风也不揭破,反正是自己儿子,以后有的是时间来观察、审问。冲虚道长在此,他不能失了体面。
“你怎么知道,左冷禅有鲸吞天下的野心?”
冲虚道长也不跟他客气,劈头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