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苏也棠不见了
府尹带着上百名官兵匆匆赶来,看到有这么多的铁血骠骑在场也是心里大大的吃了一惊:这得是多大的一个案子!朝廷竟然从京城派了铁血骠骑过来。
通知和通判被绳捆索绑的押走了……
然后这位府尹大人又被带去了那间藏娇的金屋:在这里他总算是正式见到了江既白。
“府尹大人,我是锦衣卫副总指挥使江既白,奉皇上旨意来江南破采卖私盐的案子,这些女子都是那位通知大人密密豢养的小妾,一总也全交给你了。”
府尹诚惶诚恐的躬身拱手行礼:“大人,卑职的地面儿上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我却事先对此一无所知,卑职回头就上书朝廷自请降罪处罚。”
江既白笑了笑:“上书向皇上表明你的姿态是明智之举,但我想皇上并不会重责于你,不必太过担心。”
“这个案子与你全无半点关系,回头我向皇上交旨复命的时候,自会替你分说洗白。”
府尹赶忙致谢:“多谢大人厚爱维护。”
江既白拉着府尹走出去行至一个无人的所在,又笑着对他说道:“承蒙大人一直对内子好意保护,在下多谢了。”
“大人的内子是?”
“苏也棠是我娘子,边淑雅边姑娘是我的至交好友。”
“哦哦原来如此!惶恐惶恐……”
府尹心里又是吃了一惊:苏也棠是眼前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娘子也还好说,边淑雅居然有如此强大背景的好友才是最让他吃惊的。
可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边淑雅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布衣民女,她怎么可能结交上眼前这位身份高不可攀的朋友?
察言观色的江既白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大人好像有些将信将疑?”
府尹急忙回答:“哦,卑职确实有些纳闷儿,我和那边舒雅边姑娘也是至交好友,但和她相处了这么久,我却从不不知道她居然有大人这种身份显赫的朋友!”
江既白飞快的盘算了片刻:边舒雅已经不日就要跟自己一同返京,那么她真正的身份似乎没必要再有所隐瞒下去。
于是他又笑着回答道:“那是因为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边姑娘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民女。”
“她本是京城官宦之家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因一场意外变故以至于流落到此,就算是我以前见到她的时候都要上前恭敬行礼拜见才行。”
这下府尹更吃惊了!
能让以为锦衣卫统领恭敬拜见的姑娘,又岂能是一般官宦之家的女儿!这边淑雅不会其实是一位公主吧?
历朝历代皇家秘史甚多,有皇子公主因故落难的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想到了这上面儿去。
可是想归想,问他可是不敢再往下问了。
要知道如果边舒雅真的是一位落难的皇女公主,那么她的任何事情:都不是这位府尹大人可以打听知道的……
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有位落难的公主自己居然也一无所知,这幸好是边舒雅没出过事儿,否则的话自己的人头都要保不住了。
一个锦衣卫匆匆走过来禀告:“大人,边姑娘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找您禀告?”
江既白愣了愣:“快带她来见我。”
边舒雅很快就出现了,她心急火燎的跑到精既白面前一把抓住他:“既白,苏也棠不见了!”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不见了?”
“刚才她说要和我出去逛街,结果我换衣服耽搁了片刻,等我出来时原本在酒楼门外等我的她就没了影子!我和伙计们到处找寻不见。”
江既白急忙追问:“可有什么线索么?”
边舒雅先是急得哭出了声儿然后才连连摇头,随后又很是无助的样子看了看那位府尹大人。
江既白转过脸对府尹说到:“大人,我会立刻带着锦衣卫和一百名铁血骠骑,开始全城查找内子下落!”
“不管是谁劫持了我的娘子,我都会将他碎尸万段!”
其实以他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他心里已经猜到一定是那个纨绔子弟暗中劫持了苏也棠!所以他也才会这样对府尹说话。
连他都能猜到是谁,府尹又怎么不知?
“大人不要心急,卑职已经大概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了,被指这就带人赶去搭救尊夫人。”
江既白立刻点头:“我带着锦衣卫和你一起去。”
很快两人带着锦衣卫和大批的官兵,蜂拥而出来到了大街上,把满街的行人吓得到处乱跑躲避不及。
府尹急匆匆的上了马当先带路,直奔那个纨绔子弟的家而去。
边淑雅自然也在队伍之中,她已经着急得快要发疯了!
苏也棠等于是在她的手里弄丢的,而且以苏也棠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的姿色,不管她落到什么人的手里只怕都是凶多吉少,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儿边淑雅怎么向江既白交待?
而府尹大人此刻的心里也是慌乱成了一团!
他其实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件事一定是自己那个不成才的“小舅子”干的!
因为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没有谁敢在边淑雅的酒楼门口儿动手强抢良家民女。可要命的是苏也棠不是一个普通民女,她可是锦衣卫指挥使统领大人的内子!
这下谁还能救得下那小子的命?
他的命虽然不值一提死不足惜,可问题是他死了他那个姐姐怎么办?府尹该怎么给他那个姐姐交待?
所以这位府尹大人此刻心里懊悔到了极点:早知道这个混蛋今日会惹下这么大的祸,还不如一直把他关在牢房里,这样至少不会让他送命、不会牵连他那个体弱多病的姐姐。
马上的江既白好像看起来面无表情稳如泰山,其实心里早已经五内俱焚的开了锅!
边淑雅此时此刻的担忧,也同样是他此时此刻的担忧。
既然是在街上不给掳走的,那么劫持她的人显然不是见财起意而是见色起意!这才是最最可怕的。
所以他现在心里唯一的企盼:就是希望那些劫匪见到她腰间的锦衣卫标牌儿之后,能够心生畏惧不敢对她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