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路遇狗血

有人一夜安眠，有人一夜无眠。

“哎呀！我去！”华晏白出了被窝，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边打着瞌睡，边含混的嘀咕了一句。

“小主子没睡够么？”虚雾俯身将她扶下床，问到，小孩子除了淘气，还贪睡的。

“不是。”华晏白自己穿上鞋，站定，摇摇头，才往一旁的洗漱间走去，“不过是做了个梦，一个好奇怪的梦。”

虚雾跟在她身后，却没有继续问，看情形，自己这小主子也是未必会说了。

“爹、娘！”先去祥安院跟自家祖母请了安，华晏白就一路冲进了主院，韶荷苑。

对于太傅爹的起名能力，华晏白只能是恭维了。

“你这样子被她看到，又要嬉闹一番了。”看着自家夫君瞬间泛黑的俊脸，华夫人忍不住笑到。

“哼！”华韶云低哼一声，今天虽然身体好了许多，起身与自家夫人一起吃了甜蜜的早膳，这个小魂淡来了不是搅和了？“现在看见她，就想揍她！”

“爹，你这想法不对，得改！”华晏白抱住她家温柔娘的腿，冲她爹做了个鬼脸，笑到

“怎么不在祥安院用膳？”华韶云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问到。

“这不是想您和娘了么？”华晏白笑眯眯的说到，然后仰头冲温柔娘笑的更加可爱了。

“您不想，娘可是想我，是吧，娘？”

“你呀！”华夫人被这父女俩闹的哭笑不得，“走吧，去膳堂用膳吧！”

一顿早膳，侍候的下人再次看着他们太傅大人被自家小少爷气的“七窍冒烟”，那淘气的小少爷却是一溜儿烟儿又跑出了府，只留太傅大人在原地“捶胸顿足”。

很快，京城的人又有了谈资，不过也对华家这纨绔小儿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出戏是叫路遇纨绔么？”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华晏白正寻思着这么早就去烟雨阁怕是有些不妥，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定睛看过去，华晏白的神色就有些兴奋起来，只是眼底却一派深沉。

“……”纨绔的不是少爷您么？身后的侍从和一旁的百姓顿时满头黑线。

“少爷，这……”身旁小五子有些犹疑的开口，看向那边的目光有些怪异。

难不成自家这小主子真是未卜先知？

可是真要招惹不远处那位么？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华晏白背着手，低低的嗤笑一声。

这京城里，她虽然被人说成纨绔，不过在她之前，京城里可有一恶霸，那人不止是纨绔，还让百姓痛恨。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不远处那位，当朝国舅的小儿子，皇后的亲外甥，程志武。

这人从十三岁开始，招猫遛狗，青楼、赌/场就没有他不去的，自己的纨绔之名还算不上恶，这人却是个恶的，因为他不止如此，还欺/男霸/女，他走过一条街，那简直是狂风过境，沿街的商贩都要被他欺上一欺。

不过貌似近两年，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人似乎越发沉溺那方面的事了？！

华晏白看着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个女子，一看就是主仆俩，能够带着丫鬟和仆从出门的，哪里会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

不过这程志武却是不管不顾，让自己的狗腿子将那些仆从打趴下，自己就一副色眯眯的凑到人家姑娘面前。

“认识。”小五子应了声。

“不过这一大早的，他也起得来？”华晏白挑挑眉峰，嘲讽的笑到。

“……”小主子，属下听不懂您这话！

“程公子，本小姐今日纵死也不会受你侮/辱的！”华晏白才走了两步，忽然见那小姐猛的抬头，一副愤怒又屈/辱的喊到，双眼不止通红还满是怒火。

“少爷。”见自家小主子顿住，小五子也是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是司徒将军的嫡次女，司徒卉。”

“看着可不怎么像将军之女！”华晏白自然认出了那姑娘是何人，只是今天这仔细一看，却是少了些将军后人的英气，同其他大家小姐看起来并无二致。

“少爷，您忘了？”小五子微微俯身，低声在她耳边开口，“司徒一族乃是菀妃的母族。”

“菀妃？”华晏白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这菀妃为何人，司徒青菀，四皇子和五皇子的母妃！

“哎嗨？几个意思啊？”华晏白低低的吸了口气，然后挠挠头，歪头有些懵然的看着身边的人。

“这戏恐怕是真？”小五子也不甚确定，但这两个家族恐怕不会是一派的，毕竟还没有查到这方面的蛛丝马迹。

“本少爷这纨绔小儿今儿个就英勇一回，你说会如何？”华晏白忽然漾出一个有些粲然的笑容，一脸淘气的问到。

“这……”小五子语滞，这问题怎么回答？

“当街欺负人家姑娘，真是可恶至极，今日本少爷就要替天行道！”

这话一喊，周围就一静，你一七岁小儿凑什么热闹？

没见都没人敢出面么？

你父亲就一太傅，人家可是皇亲！

华晏白是不知道周围百姓如何想，但看到那程志武的手终于在碰到那姑娘的脸颊之前停住，也算勉强松了口气。

她要是那姑娘，非得被这厮恶心死！

“臭小子！”程志武转回头，待看到华晏白一小孩子，顿时没好气骂到，“知道我是谁么？识相的就滚，你个小屁孩还没断/奶，哪里来的胆子？”

华晏白脸一黑，你才没断/奶，你全家都没断/奶！

你奶/奶个腿儿的！

“这家伙怎么丑？”下一秒，只见华晏白抬手捂眼，哀嚎一声。

周围的人先是一噎，随即全都忍不住抬手捂嘴，极力忍着笑。

“臭小子，找打！”程志武顿时就觉得火冒三丈，低喝一声，便招呼自己的打手。

“去，给本公子教教他该如何说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喂，到底是谁找打啊？”华晏白翻翻白眼，语气更加不好，哼唧一声。

“本少爷已经让人报官去了，而且就你的这几个狗腿子，都不够看！”华晏白背着手，点着一只小脚，那姿态要多流气就有多流气！

“报官？我看什么官敢管到本公子头上！”程志武冷笑一声，也不着急调/戏姑娘了，转身看着那小童，那目光俨然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我知道你是华韶云的儿子，又如何？”

“哦，你认识我啊！”华晏白一副明白了的神色，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旁边的屋顶，然后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那今天本少爷还真是揍人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