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贡使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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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住在嘉驿馆内的贡使团都已经睡下,各个厅堂门口、走廊、院内,到处都挂着灯笼,院门口也都有锦衣卫缇骑守卫,袁斌在院内走动着,查看布置在各处的岗哨。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围墙顶上,黑影蹲在墙顶似乎是在察看着院内的情况。
袁斌发现了墙上的黑影,大声吆喝:“什么人?”
不远处的几个缇骑听到袁斌的叫声,迅速跑过来。
墙上的人并不答话,无视已经被发现,纵身跳进院内,几个缇骑立刻拔出绣春刀,将跳进院内的黑衣人围住,蒙面的黑衣人挥刀杀向包围过来的缇骑。
又有几个黑影出现在墙头上,动作迅捷跃入院内,看样子都是高手。
袁斌挥刀冲过去,与冲入院内的黑衣人打起来,袁斌以一敌二竟然没有占到便宜,意识到来的都是高手,立即改变了刀法,使出凌厉的乾坤刀,瞬间斩杀一个蒙面黑衣人。
王梓骞和弦子在中院的一间厅堂里,弦子在厅堂内来回走动着,王梓骞坐在一旁的桌子边,一只手撑着腮帮子,似睡非睡,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俩人迅速跑出厅堂。
弦子急忙走到门口向通往前院的垂花门看了一眼,见有人打斗在一起。
“有刺客!”弦子喊了一声,飞身往前院冲过去。
王梓骞跑到院子里,向弦子跑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跟过去,而是转身往通往后院的月亮门跑去。
在门口两个日本侍卫对前面院内的打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双手插在宽大的袖口里抱在胸前,静静地站着。
见到王梓骞跑过来,俩侍卫立即拔刀准备拦截,王梓骞顾不上跟两个侍卫纠缠,飞身跃上月亮门一侧的墙头,纵身跳进后院。
两个侍卫见状赶紧跑进后院追赶王梓骞。
贡使住的客房里光线昏暗,隐约看见大内胜平和夫人躺在床上熟睡,哐啷一声,房门被撞开,大内胜平和春香子都被惊醒,慌忙坐起来。
两个人影从外面冲进来,俩人一手持刀,一手拎着灯笼,大内胜平急忙用日语问出了什么事?
冲进来的俩人正是白天王梓骞看见的两个侍从,其中一个侍从用刀指着大内胜平,让他把勘合符交出来。
大内胜平见是自己的两个侍从,气得大骂:“混蛋,你们要干什么,滚出去!”
另外一个侍从一声不吭,猛地把刀扎进大内胜平的大腿上。
“啊……”大内胜平一声惨叫,破口大骂,“混蛋,我要杀你。”
侍从拔出武士刀,威胁道:“马上交出勘合底薄,否则就杀了你们。”
“八嘎,就是杀了我也不会交给你们。”大内胜平边骂边用手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中冒出来,滴到床上。
侍从把刀尖抵在大内胜平的胸口上,刀尖刺进肉里,恶狠狠地说:“好,那就成全你。”
“不要……不要伤害我家主人。”春香子战战兢兢地从床上下来,“我给你们拿……”
“把不许交给他们,两个叛徒,我一定杀了你们。”大内胜平咬着牙,大声说阻止。
“再说就杀死你。”
侍从把刀尖刺进了大内胜平的胸口,鲜血将白色的睡衣染红。
春香子手忙脚乱打开一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绸包裹,旁边的侍从一把将包裹抢过来。
王梓骞冲进来,屋里的人都一愣,大内胜平以为是自己的侍卫,用日语大声叫,“赶快杀了他俩。”
王梓骞听不懂大内的鸟语,看着俩侍从,竟然笑了起来,“我就感觉你们俩有事,原来是贡使身边的卧底。”
一个侍从一把抓起大内胜平,把刀压在他的喉咙上,催促拿着包裹的侍从,“赶快带上东西走,我拖住他们。”
在院门的两个侍卫也冲进来,拿到勘合符的侍从一把将贡使夫人推向王梓骞,然后趁机转身往窗户边跑。
王梓骞急忙伸手扶住贡使夫人,眼见侍从撞开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王梓骞急忙拾起侍从扔在地上的灯笼,接着灯光打量着贡使夫人,想解开自己心里的疑惑。
抓住大内胜平的侍从挥刀割断他的喉咙,转身往窗户跑。冲进来的一个武士将他拦住,抽出一把短刀,一下插进了侍从的肚子里,另外一个武士跳出窗户去追赶逃走的侍从。
春香子扑倒丈夫身边,将大内胜平的头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王梓骞看着地上的俩人,内心没有任何感觉,指着大内胜平的尸体对侍卫说:“这就是你们拦住我的后果。”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懂,说完转身离开。
王梓骞走到前院,看见袁斌和弦子静静站在院子中间,周围一片死寂,袁斌刀尖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旁边躺在好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奇怪的听不到院墙外面的帐篷有任何动静,仿佛根本没人在里面。
王梓骞扫视着周围:“都干死了,也没给我留下个。”
袁斌面无表情地问:“里面怎么样?”
“贡使死了。”王梓骞无奈地说。
“贡使死啦!”
袁斌又惊又怒,用刀指着王梓骞和弦子,“你们在里面干嘛啦!不是要保护贡使吗?”
“贡使身边的人是卧底,我进去时已经得手。”王梓骞有意无意地瞥了弦子一眼,“我就说那俩侍从心里有事,有人还不相信。”
弦子知道自己小看了王梓骞,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没法辩驳,低声说:“贡使的护卫不让咱们进入后院,也怪不得咱们。”
“还敢强调理由,”袁斌气得大吼,“贡使死了怎么向圣上交代!”
王梓骞指着地上的尸体说:“看来这些人是给他们打掩护的,里面的人才趁机得手。”
“应该不只是打掩护这么简单。”袁斌眉头紧蹙,面带忧虑,“对方的计划严密,肯定筹划了很久。”
“什么意思?”王梓骞的心思并不在案件上。
弦子冷冷地说:“意思就是把贡使被杀的责任推给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