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小黄书话本
容钰轻笑出声,然后坐在床上。
云婠婠听见容钰的笑声,更是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蠢了,脚掌蜷缩,真是太羞耻了。
云婠婠能够感受到容钰坐在了床上,就在自己身旁。
容钰轻轻拍了拍自己把自己围成蚕蛹的云婠婠,“想看的话就正大光明的看,不必这般躲躲藏藏的。”
云婠婠呼吸都一顿,他……
云婠婠藏在被子里,没有应声,半晌听见关门的声音,才从被子里悄悄地探出头来,见外边没人,才猛地喘了一口气,憋死她了。
已经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云婠婠索性也起来了,她刚穿好衣服,门就被敲响了,云婠婠以为是容钰,动作一顿。
很快反应过来,容钰进门可从来没有敲过门,应该是红袖和红柚吧。
“谁?”不过她还是问了一下。
“是奴婢。”果然,外边传来红柚的声音。
……
云婠婠刚刚用好早饭,方禄就过来传信说,马上就要启程了,让她们做好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云婠婠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把自己收拾好后走出房门,驿站依旧如往昔,好似昨天晚上那场刺杀并不存在一样。
大堂里,掌柜和小二手忙脚乱地帮忙,云婠婠看着他们,眉头一皱,昨天晚上刺杀的时候,掌柜和小二似乎不在。
应该是容钰提前派人通知他们了吧,想到这里,云婠婠的眉头微舒,看来他也有善良的一面啊。
也是,人性本来就是最难猜测的。
驿站门口的马车已经停好了,云婠婠进马车没多久,容钰也跟了进去,马车开始像前慢慢行驶。
容钰进来的时候看见云婠婠正坐在榻上看话本,听见他进来的声音也没有抬头,看得全身贯注,这不由让容钰有了几分兴趣。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见她还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到来,容钰就更是好奇了,他看向云婠婠手中的书。
云婠婠是真的看得太入神,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身旁如今多了一个大活人。
她此行带了不少话本子,都是带来打发时间的,毕竟路途枯燥无聊,她总得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但没想到真的看入了神。
她正看的这本叫《千金小姐智斗穷书生》,故事的主人公是烂大街的千金小姐和穷书生,但故事的内容可就大不相同了。
这本书主要是讲千金小姐李清婉爱上了穷书生刘坎,为了爱情,李清婉出钱出人又出力,搭盘缠,搭人情,帮着刘坎考取功名。
不仅如此,她还帮着刘坎照顾家里,刘坎家贫,父亲离世早,是由老母亲辛辛苦苦拉扯长大的。
但刘坎的母亲却看不上李清婉,正是因为李清婉帮了他们良多,所以她每次看到李清婉的时候心里都很自卑,这让她愈发不喜欢李清完了。
李清婉虽然是千金小姐,却也是真的爱上了刘坎,在刘坎考取功名期间,一直帮他照顾家里,
能够被千金小姐看上,刘坎自是有才情的,没有辜负李清婉的期望,考取了探花。
可是取得功名的刘坎被户部侍郎榜下捉婿,却看不上身为商户之女的李清婉了。
当初李清婉资助刘坎的时候就有人闲言碎语,但她并没有理会,刘坎考取功名回来退婚,周围的人更是嘲讽不断。
他们都说什么这是就怨不着刘坎,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刘坎自是不敢当众退亲,只是派人去李府送了退婚书。
但李清婉可不是的一般小女人,她直接撕了退婚书,待着家丁直接去了刘坎家,刘坎出去会友不在家。
但刘母在,李清婉先是让人把刘母“请”了出来,然后吩咐家丁们,砸!
刘母看着刚重建没多久的房子没一会儿就变成了破砖烂瓦,哭得不能自已,但如今的李清婉又怎么可能还会理会她的心情。
李清婉扔下一直退婚书,就待着家丁们大摇大摆地回府了。
李清婉同刘坎退婚了,因为此事闹得太大,户部侍郎自然是不能再和他结亲,因为私德有亏,功名也被扒了,最后落了个人财两空的地步。
他倒是还想回头和李清婉和好,但是怎么可能了。
经此一事,李清婉也没了嫁人的心思,所幸放开了自己,在家里养了五六个面首,快活似神仙。
云婠婠刚好看到李清婉躺在床上,身旁有五六个长相俊美的面首伺候,此出省略五百字……
她正看的不能自已呢,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容钰的到来。
容钰看清书上的内容后,脸一下子黑了,他没想到她看的竟然是这种书,看来自己对自己的太子妃还是不太了解啊。
“羡慕吗?”容钰轻声蛊惑说。
“羡慕啊。”云婠婠不假思索地说。
容钰本来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但还是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语气平缓地说,“云婠婠。”
但这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宁静的海面下波涛汹涌。
云婠婠身子一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僵硬地转动脖子,看见坐在自己身旁的容钰后,手中的书直接掉在了地上。
“婠婠在什么?”容钰俯身捡起地上的话本。
云婠婠只觉浑身僵硬,他肯定已经看到了,还有什么是在看小黄书的时候被人发现更尴尬的事,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看女主开后宫的小黄书被自己老公发现了。
云婠婠嘴巴长长合合,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证据就在他的手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自己和他在一起总是这么尴尬啊。
容钰绝对有毒!
容钰也没有想要听她回答,他随手翻了翻手中的书,尤其是女主开后宫以后,他简直打开眼界,看向云婠婠的眼神也愈发微妙。
云婠婠被容钰看得脸都红了,她绞着手,能够感觉脸上热热的,太尴尬了,她都想从车上跳下去。
容钰合上手中的书,“婠婠喜欢看这种书?”
云婠婠摇了摇头,呐呐地说,“没有。”
“没有吗?我怎么感觉婠婠刚才看得很开心。”容钰盯着云婠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