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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那日,究竟是何人将你引去那角落的,你不会真以为,那是个巧合吧?”

齐雁云目光如灼,意味盎然。

宋知晖呆愣片刻,万万没想到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经齐雁云那么一点拨,他立马忆起,那日他确实未曾有打算从那处过,是他身边的那个叫少卿的弟子,说什么寻常走的那路这几日在修筑,怕是走不了了,他们这才转道而行的。

这么说来的话,宋知晖记得,那日之事之所以传出去,也少不了这少卿在背后推波助澜。一直以来他只瞧见自己同旁宗的矛盾,却忽视了问题其实就出在自己身边。

听宋知晖将真相缓缓道来,齐雁云毫不意外,旁宗既然有能耐布那么大个局,定然早就已经将手伸进了正宗内,只要找出谁在宋知晖身边煽风点火,一切便明朗许多了。

“他竟然敢哄骗于我,还将我当炮仗使,我非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齐雁云一抬手将他拦下,劝阻道:“莫急,你眼下火急火燎地去抓他,不就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我们已经知晓了一切吗?这样打草惊蛇,我们还怎么抓出幕后黑手?”

宋知晖闷着口气停下脚步,“那你说应当怎么办?暗中将他抓来审问?”

齐雁云微一点头,“如此甚好,便由你将他请来走一遭吧,谨记,莫要露出破绽。”

宋知晖挣开他的手,愤愤道:“我知道!你当我是什么草包?”

他气冲冲地冲出去,走到半路又折回来,幽怨地盯着齐雁云。

齐雁云被他看得莫名,半掀起眼眸淡淡道:“怎么了?”

“你对我妹妹,是不是有什么不轨之心?”

他不着头脑的问题让齐雁云一怔,旋即无奈道:“你这又是说的哪儿是哪儿?”

“那你们俩一见面就缠缠绵绵的,她赖着你不走,你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

齐雁云冤枉,这事要是让齐灵听见,指不定数落他一顿呢。

“不是,我和云烟就是正常距离交谈,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百里霜,怎么就缠绵了?你别冤枉我,我一直将云烟当作妹妹看待,没你心里想的那些龌龊心思。你的心就好好地揣进肚子里,我对云烟真没什么别的想法。叫你产生这样的误会也是我不该,日后我会注意跟云烟保持距离的,你也不用在疑神疑鬼。”

宋知晖狐疑地看向他,仿佛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你是说真的?”

齐雁云拿他无法,只好道:“忘了同你说了,我已经定亲了,这辈子非她不娶,不会招惹你心爱的妹妹的。”

“这就好……”宋知晖忽然反应过来,大惊道:“什么!你定亲了?”

除了宋知晖的声音,百里霜朦胧中夹带半分清醒惊讶的声音也混在其中,他一袭中衣,披头散发地扑在窗棂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控诉齐雁云。

“你什么定亲的!我怎么不知道?”

齐雁云对他的控诉很是淡然,“你为何会知道?是我定亲,又不是你定亲,也不是同你定亲。”

百里霜猛地推开门框冲出来,扑到齐雁云的身上与他扭打在一处。

“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我们那么多年兄弟,齐狗你真不是人啊!”

宋知晖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哆嗦着胳膊快步离开了,生怕走完了沾上什么脏东西。

齐雁云仅一招便将百里霜制伏,他举止不慌不忙颇为优雅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容淡定。

“你也没问我啊。”

百里霜惊奇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深受打击的憔悴容颜,他痛心疾首道:“我和你那么多年的兄弟,那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你竟然……呜呜呜呜……我是造了什么孽,认识你这么个孽障,你还拿我当兄弟吗?”

齐雁云抱臂在侧,闲适地看着他撒泼。一旁经过的婢女见了百里霜这幅赖皮样,无一不捂嘴偷笑的。

百里霜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趴在地上默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爬起来。

齐雁云越过他走向里间,半路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他:“多年的好兄弟,要不要去用些早饭?”

百里霜很没骨气地应下:“去。”

一场清晨闹剧很快结束,宋知晖那边也传消息过来了,说是人已经抓到了,看齐雁云要如何审问。

齐雁云二人得了消息立刻往那处赶,宋云烟一见了齐雁云,喜不自胜,小跑过去凑到他身边:“云哥哥!”

奈何齐雁云微不可察地挪开一步,同她保持距离,时刻谨记他承诺过宋知晖的事。况且他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身边的女子还是处理干净别过多纠缠为好。

宋云烟未能察觉到他的疏远,在他面前堪堪站住,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齐雁云,情愫如丝。

百里霜在一旁咳嗽一声,戏谑道:“宋姑娘,我还在旁边呢,你看不见我吗?”

宋云烟面色潮红,慌慌张张地挥手想掩饰些什么:“不是的,百里神医,我这不是正打算专门跟你打招呼嘛。”

百里霜面上调笑,心里却将齐雁云骂了个遍,好个齐狗,定了婚约还在外边沾花惹草的,看他日后不跟嫂子告状,非得好好治治你才算事儿。

齐雁云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轻轻地斜他一眼,百里霜顿时噤声,故作无事地左顾右盼。

要说这宋云烟也是心大,他二人之间诡异的氛围,连远处的宋知晖都察觉到了,就宋云烟满心满眼都是齐雁云,没能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宋知晖瞧着自家妹妹那个不值钱的样,轻咳一声正色道:“云烟,站过来。”

宋云烟不满地嘟嘟嘴,最后还是没选择不敬兄长,乖巧地走到他身侧站定,眼神却还盯着一旁悄然而立的齐雁云身上。

家人面前躺着一人,他四肢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一块白布,用来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宋知晖说回正事,看向齐雁云:“人给你抓来了,没惊动任何人,是你审还是我审?”

齐雁云无所谓地耸肩,双手一摊,“既然在你灵霄宫,那自然是你审。”

宋知晖听出他在拿昨日之事背刺他,自知理亏也没同他计较。

他上前一步,扯出少卿嘴里的布,冷声问道:“说,你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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