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遇二柱
“富贵老弟你这话说的,你拉来的东西我还信不过?”
刘辛耕哈哈一笑,说道。
随后伸手从驴车上抓了一把花生。
搓了搓上边的干泥,剥开壳尝了尝。
花生入口,刚嚼了没两下,刘辛耕就瞪圆了眼,有点吃惊。
跟着忍不住又剥开两个花生,扔到嘴里。
陈凌见状笑了起来,“这花生咋样啊,刘老板?”
“好,非常好。”
“比上次的还好吃。”
“富贵老弟啊,老刘我前几年被人坑过,一般不跟人兜实底,更甭提主动抬价,今天破例了。”
“实在是你这大棚花生是真好啊。”
“我再给你涨一毛钱,我全要了,以后有花生你就往我这儿拉。”
“成不?”
刘辛耕伸出一根手指头,表情认真严肃的说道。
陈凌却摇摇头,“一分价钱一分货,我这花生起码比普通花生要好上三分,所以最低要比市价多卖三毛钱!”
“刘老板一块钱就想包圆,那不成。”
“最低一块一,以后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刘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刘辛耕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为难。
“一块一啊,这价有点太高了……”
实际上,陈凌的花生出油量他已经试验出来了。
确实比一般花生要好。
但也不会太令人惊讶。
不过比起出油量,更重要的是,陈凌的花生榨出来的油的味道。
比普通花生香多了。
今天早上,他们一家就是用这油炒的菜。
好家伙,那香的……
就别说菜了,盘子里的油汤都用馒头蘸了个精光。
这也是他尝过陈凌今天的花生之后,痛痛快快肯给涨到每斤一块钱的原因。
毕竟昨天的花生榨油都那么香了,今天的口感更好,那榨出来的油,能差得了?
“富贵老弟啊,花生的差价有多小你也知道。”
“9毛钱一斤都少有,别人涨价都是几分几厘的涨,我直接给你涨到一块钱一斤,这样的价格,放到市里卖都少有,你还要我怎么给你涨……”
“你瞧瞧,哥哥我这小家小业的,实在涨不动了。”
刘辛耕摊了摊手,很是为难。
“真就涨不动了?”
陈凌似笑非笑,心里一点都不信。
“嗯……”
刘辛耕稍微沉吟了一下,“也不是涨不动,每斤一块钱我都没啥钱赚了。”
“你要每斤一块一,我还得往里边贴钱。”
“除非富贵老弟,你以后只把花生供给我这一家。”
“我就冲你这花生的质量,再给你涨一毛钱,搏一把。”
陈凌摇摇头:“只供给你一家肯定是不行的……”
搞买断陈凌哪里会答应。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年四季,随时供应,要多少有多少。”
“这个保证怎么样?”
刘辛耕闻言挺惊讶的:“一年四季,随时供应?还要多少有多少?”
陈凌点头,“嗯,一年四季,要多少有多少。”
“我一个种大棚的,还能骗你不成?”
或许受他意愿的影响,刚收获的花生只需要经过洞天和现实的交互,就能完全变得干燥,省了晒干的步骤。
可以说,刘辛耕想要,陈凌种完不必去费功夫晾晒,就能直接供应上。
刘辛耕看了陈凌一眼,又伸手插进了驴车上的花生里边,用力往内部探了进去,从里面掏出来一把花生。
剥开壳又尝了尝。
半晌后,他一咬牙:“行,一块一就一块一。”
“就冲这花生的质量,还有老弟你一句要多少有多少,哥哥我也搏一把。”
陈凌听到这话,露出了笑容。
“好,刘老板这次要多少斤?”
刘辛耕思索了一下,道:“最近要花生油的还不少,先留它三千斤吧。”
“行,那咱们先把这一车卸了,我再给你去拉。”
陈凌点点头。
三千斤正好够,再多目前就没有了。
还得回去再种。
……
下午一点。
陈凌给刘辛耕送完了五驴车花生。
三千斤花生完成交易,三千三百块钱到手。
洞天里还有从刘辛耕家买的两坛子羊奶。
还有两壶刘辛耕给的用昨天那车花生榨的油。
把东西在驴车上放好,陈凌坐上去,一扬鞭子。
“走了驴儿,吃饭去。”
本来中午刘辛耕留饭来着,但他家临时来了客人,看样子是有事。
陈凌也就不多待了,自己到县城找地儿吃饭也是一样。
出了西边城区,陈凌找了家不错的馆子,点了条熏鱼,几样小菜,还有两瓶啤酒。
有酒有菜,让腹中饥饿的陈凌吃得非常满足惬意。
待到酒足饭饱后,陈凌见下午的天气果然够暖和,就找了个商店,买了个鱼竿,准备去县城南边的河滩钓鱼去。
“这个年代的东西,质量就是够硬啊。”
陈凌摸了摸鱼竿,赞叹道。
他买的这根鱼竿花了四十块钱呢,黑色的杆子,又粗又重,上面刻着“大鬼”两个字。
也不知道是牌子名,还是啥,他也没有问老板,就试了试拿着挺顺手,便选了这个。
“哟,富贵,你这几天不见,咋还赶起驴车来了?”
陈凌正一边赶着驴车一边把玩鱼竿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他,同时还伴随着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
陈凌抬头一看,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浅黄色皮夹克的男子,弯眉细眼,留着小寸头,骑在一辆嘉陵摩托车上。
看到他之后,就把摩托车停在他不远处的道旁,眯着眼睛冲他笑着。
“哟,是二柱啊?你这干啥去?”
陈凌愣了一下,而后也露出了笑容,认出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寸头青年就是陈二柱,由于每个月也不回几次陈王庄,他穿越过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正主。
跟陈二柱打了个招呼后,陈凌注意到,陈二柱摩托车后座还载着一个女人,浓妆艳抹,烫的长卷发,穿了一件红色的开领毛衣,紧紧抱着他的腰。
见陈凌眼神看过来,这女人还冲他暧昧的眨了眨眼。
“小富贵,几天不见,咋还俊了不少嘛。”
陈凌这才想起来,这位也是熟人。
是陈二柱的相好,在县城开着货运公司,是个女富婆。
叫孙艳红,人都叫红姐。
根据以前那个陈凌的记忆,这个红姐有个哥哥不得了,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也是陈二柱的靠山之一。
当年从监狱出来后,陈二柱也是凭借这个关系,进了县城采沙场,这些年也算混的风生水起。
“红姐几天不见,也越发漂亮了。”
陈凌违心的笑着。
心里暗骂格老子的,老女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撩汉,真膈应人。
孙艳红哪知陈凌在腹诽她,听了他的话非常受用,还向他抛了个媚眼。
“小富贵真会说话。”
陈二柱也跟着哈哈大笑,然后有点炫耀的意味道:“我带红姐参加一个舞会去,你这来县城干啥子,咋赶上驴车了?”
“我没看错的话,是五叔家的吧?”
陈凌点点头,就说借驴车来县城拉点东西。
“嘿,富贵你小子不地道,来城里拉东西,还用啥驴车……”
“找哥哥给你安排啊,红姐那边随便一辆车,不比你这驴车强?”
陈二柱高声嚷嚷道,毫不掩饰语气中的炫耀意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多有本事似的。
陈凌笑着客气了两句,说就是办点小事,没必要麻烦红姐之类的云云。
陈二柱佯装不悦的怪他见外,然后就说道:“几天没见你,正说过两天回村里找你呢,今天正好遇上了,提前给你知会一声。”
“我那大棚过两天就开始盖了,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来帮哥哥打个帮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