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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杀死她母亲的许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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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晴雪正要定睛细看,华虎发来的短信内容。

发现自己的手连同手机,很不巧地被小枫的身体给压住了。

酒红色的卷发遮住了小枫的大半张脸,露出小巧挺翘的鼻子。

她双目紧闭,红唇微张,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嘴巴里吐出两个小泡泡。

宫晴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小枫突然醒来,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偷看她的手机信息。

宫晴雪屏着呼吸,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从小枫的身体底下抽回来,盖上被子,侧过身,闭眼睡觉。

没有发现。

趴着睡觉的的华小枫,忽然睁开眼睛,双手紧紧地抱着手机,身体在微微颤抖。

两个各怀心思,睁眼到天明。

因着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两人拥有了同款黑眼圈。

却都默契的没有开口问。

一大早,华小枫就急匆匆地出门。

说要去苏江市许愿最灵的凌云寺一趟。

一脸茫然的宫晴雪,看着坚决要走的小枫一脸无奈道:“小枫,你不是从来都不信鬼神之说吗,怎么突然要跑那个地方去啊?”

“凌云寺山高路险,路难走得很,你就别去了。”

小枫跟中邪了似的,死犟,非要去,语气真诚地说:“妞儿,你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你,就想着帮你圆个梦。”

“你一定会很开心的,等我回来!”

拗不过小枫。

宫晴雪亲自送她出门,千叮咛万嘱咐让小枫开车注意安全,别飙车。

“知道啦。”华小枫抬脚上车,拖长语调说道。

车子疾驰而去。

宫晴雪缓缓地挪动着隐隐作痛的右腿,转身回到餐桌。

见厉瑾年依旧穿着昨天那套白体恤、大裤衩,牵着灼宝的小手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一大一小皆是一样的神色冷傲。

如果忽略灼宝脸上的盲人眼睛。

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眼睛余光瞥见不少佣人在低声议论,心里一咯噔,吃力地半蹲在地,冲小家伙招招手道:“儿子,到妈咪这里来。”

“妈咪,今天我想挨着厉叔叔坐,可以吗?”

灼宝使劲仰起小脸一脸认真地说道。

宫晴雪:

这是什么情况?

狗男人不过照顾了灼宝一个晚上而已,孩子怎么对他如此和颜悦色?

他昨晚对灼宝到底做了什么?

不等宫晴雪思考出答案,就见厉瑾年直接抱起小家伙,放在他的座椅旁边,冷声道:“吃饭。”

“嗯!”灼宝一脸兴奋,主动将自己碗里的卤鸡蛋分了一半,给厉瑾年热情招呼道:“厉叔叔,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被孩子投喂的厉瑾年,冷峻的脸庞柔和了不少,大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表示自己很开心。

一脸懵逼的宫晴雪,低头看了眼自己碗里的白米粥,心里莫名地生出几分苦涩。

灼宝竟然把他最爱吃的卤鸡蛋,分享给了狗男人!

以前。

他都是第一时间分享给自己的!

她瞬间有种怀胎十月,三年养育都错付了的辛酸和惆怅。

“咚。”

有半颗卤鸡蛋,落在宫晴雪的碗里。

她惊讶抬眸,正对上厉瑾年波澜不惊的眼神。

见他强势夺走自己手里的碗,抽疯似的往里面夹菜,满意地将它堆成小山,还给自己,没好气地说:“哼,小心眼。”

“你才小心眼,你全家都小心眼!”

宫晴雪很不爱听这句话,赌气似的将菜拨在一边,只吃里面的白米粥。

就见一阵疾风扫到。

狗男人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放在他的腿上坐着,大手恬不知耻地揽着宫晴雪的纤腰,语气淡淡道:“咱儿子对我好,你也要吃醋?以后你改叫小醋精得了。”

被气懵的宫晴雪一时之间都忘了台词。

一把打掉男人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气呼呼地准备离开,就被厉瑾年搂得更紧。

耳畔传来他低沉而暗含警告的声音:“你再不听话,我就当着儿子的面”

这个混蛋!

宫晴雪飞快扫了眼,端着儿童碗在认真吃饭的灼宝。

眼疾手快捂住他的薄唇,压低声音,轻声说:“你能不能要点脸?赶紧吃饭吧你!”

话落,厉瑾年神色冷傲地夹起一筷子苦瓜炒鸡蛋,放入口中细细品了品,漫不经心道:“姜宅的厨师手艺不错,这菜齁甜。”

宫晴雪:

甜个辣子,这菜苦的我眼泪飚飞好不好!

吃过早饭,宫晴雪提着水壶,给客厅靠窗的花浇水,见厉瑾年换上白衬衫黑裤子,好像准备去上班。

她暗暗在心里祈祷,这个碍眼的定时炸弹赶紧走,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不巧的是。

厉瑾年熟悉的冷厉声音忽然响起:“宫晴雪,过来!”

“我叫姜雪!这句话我已经重复一万遍了,你是老年痴呆吗?”

她念着厉瑾年昨晚的救命之恩,才强忍着心里的冲动,没把他一脚给踹飞。

在厉瑾年的眼神威压下,宫晴雪万分不情愿地走过去,仰起头看着厉瑾年,冷冰冰地问:“你叫我干什么?”

“打领带。”厉瑾年将领带霸道地塞她手里,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多年未给男人打领带,宫晴雪实在手生。

她的手指在领带上面七绕八绕地缠了半天,也没弄好。

余光瞥见站在厉瑾年身后的助理,欲言又止,不停地抬起手腕看表,自暴自弃地说:“我忘记怎么打领带了,你自己弄吧。”

“笨死了,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厉瑾年强势握住她的手,将领带缠在宫晴雪的指尖,一缠一勾,再一掏,领带结的雏形已经出来了。

就剩最后一步。

“后面这个我会!”

宫晴雪眸光一闪,一只手握住领带结,一只手照着领带垂下来的细条,狠狠一扯!

“嘶嘶。”

男人被她勒的脸色涨得通红,咳嗽个不停,一把打掉宫晴雪作恶的手,浓眉蹙起,怒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勒死我,嗯?”

“这个方法是对的,我只是一时没收住力道唔唔。”

宫晴雪才不承认自己就是想故意整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就被男人给堵住了唇。

他的吻来的炙热、猛烈,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

像要把人给吞噬其中,揉碎了融进骨血里。

一个拼命想逃,一个锲而不舍地追。

两人反而纠缠的越紧。

许久。

直到站在一旁的助理忍不住开口催促,厉瑾年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大手捏着宫晴雪的脸皮使劲一扯,扯得她连连喊痛,才罢手,拍拍她的脑袋,柔声道:“灼宝眼睛的事有我,你安心等着。”

说完,他转身,衣角带风,大步离开。

被亲的双腿发软的宫晴雪,无力地靠在一旁的酒柜边,调整呼吸。

用手捂住脸,暗暗咒骂自己的无能。

三年过去,自己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竟然被这个男人亲的晕晕乎乎、走不动路。

明明她该憎恨这个狗男人才对。

恨他在皇轩酒店对自己见死不救!

恨他在自己被开心农场的狼狗围攻的时候,抛下自己去救被人。

更恨他在先锋号游轮上拿自己挡枪子!

桩桩件件的往事涌上心头,如一柄柄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宫晴雪的心上。

将她莫名涌起的生理冲动,给尽数浇灭。

人,彻底清醒了!

宫晴雪冷着脸,抬脚往后院走,听见身后响起男人熟悉的雄厚嗓音:“小雪,我查到许炙的消息了。”

许炙?

那个杀了自己母亲的仇人?

她转身,看着大厅入口处风尘仆仆跑进来的翟斯爵,颤声问:“这个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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