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你们不能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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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宫晴雪像是溺水的鱼,艰难呼吸着往病房门口爬,眼前的所有物体都带着重影,包括蔚少那张妖孽的脸。
她的嘴唇一阵发麻,双腿使不上力气,心跳越来越慢。
就像一辆没油的车,马上就要停下来了!
想到年迈的父亲、乖巧的儿子和下落不明的女儿。
宫晴雪心里说不出的不甘,陡然生出一股力气,抱住蔚少病号服的裤脚,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玉佩,我有玉佩!”
“玉佩?”
蔚少操作轮椅来到宫晴雪面前,俯身,将她衣兜里掉出来的玉佩拿在手中把玩,嗤笑道:“厉老以为有这块玉佩在,我就不敢弄死你么?笑话!”
“我姐悲惨地死在牢里,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男人妖孽一般的脸上闪过几分痛色,尾音发颤,哑声道:“宫晴雪,你知道吗?我姐虽然是个女警察,却是京都有名的美人,总是穿得精致靓丽。”
“可她从楼下摔下来的时候,因为是脑袋先着地,右眼珠被地上的尖刺给扎破了,鼻梁骨也歪了,一点都不好看。”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放过你,嗯?”
宫晴雪无力地蜷缩在地上,眼皮重如千斤,身子轻飘飘地往天空飘。
眼前猛然闪过一个画面。
蔚少站在袋鼠公园门口,抚摸着石碑上的字,满脸神往地说:“每年过生日,我母亲都会带我来这里玩,亲手给我做蛋糕,还会说一句,崽崽生日快乐。”
崽崽?
她灵光一闪,吃力地抓住蔚少的手臂,呢喃道:“崽崽,祝你生日”
“你叫我什么?”
蔚少脸上的狠戾如潮水一般褪去,抓着宫晴雪的肩膀,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纤长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压着,邪气一笑道:“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多叫几声让本少听听。”
看着小女人唇瓣微张,眼神迷离的痛苦模样。
他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能让厉瑾年冲冠一怒的女人,滋味定是很**。
想到这里,蔚少脸上浮起阴冷的笑容,将白色的药片塞进神情迷离的小女人的樱唇,将她抱在怀里,俯身
“哐当!”
病房的门被人踹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冲过来。
男人冷酷地踢在蔚少的轮椅上,带着骇人的戾气喝道:“蔚临风,我特么弄死你!”
厉瑾年的嗓音低沉冷厉,带起强大的寒意瞬间席卷整个房间。
“啊!”
轮椅倒地,蔚少惨叫声,抱着剧痛的双腿,倒在地上。
有拳打脚踢声响起,夹杂着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宫晴雪身子一激灵,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虚空伸出手臂,就被厉瑾年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抱起。
男人喘着粗气,语气急躁又凶狠,冷斥道:“宫晴雪,你什么时候能听老子一次?”
“我叫你等我回来,你为什么不听话?”
宫晴雪吃力地仰起头看他,如缺氧的鱼,嘴巴微张痛苦地呼吸着,说不出话来。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
她死死拽住厉瑾年的衬衣钻扣,轻声说:“灼宝,灼宝”
“宫晴雪!”
厉瑾年神色大恸,抱着昏迷的宫晴雪,冲出了病房。
守在门口的蔚老夫人满脸惊讶,顾不得与他计较,急匆匆地往病房里冲。
语调凄厉地哭喊着:“来人,快叫医生来,崽崽那里流了好多血!”
“厉瑾年,你敢这么下狠手伤我孙子的命根子,我跟你没完!”
厉瑾年的脚步一顿,转身。
满含杀气的目光扫视全场,最终落在虎视眈眈的蔚家众人脸上,薄唇微启,冷冷道:“趁我不在,你们敢这样欺负我太太,嗯?”
“我告诉你们,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整个蔚家给她陪葬!”
说完,他抱着宫晴雪放在移动病床上,推着病床跑向急救室。
宫晴雪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病房里,左手在打点滴,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侧躺着睡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厉瑾年!
他神色疲惫地闭着眼睛,睫毛低垂,发出沉稳有力的呼吸,大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箍的特别紧。
她一动,男人就醒了,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
忽然俯身,堵住了宫晴雪的唇。
男人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在她的唇瓣上肆意啃咬,没完没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的位置,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右耳垂传来一阵酥麻,宫晴雪经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攻势,身子微微弓起。
听到耳畔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息声。
像是一根羽毛在自己心上轻轻的挠,莫名有些痒。
她浑身发软,被迫承受着厉瑾年的疯狂,使劲想要推开他在自己腰上游移的手。
发觉有滚烫的液体落在自己脸上,厉瑾年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蠢女人,你知不知道,再晚两分钟,你就没命了!”
“嘶嘶。”
察觉右手背传来一阵痛楚,宫晴雪倒吸着冷气,秀眉蹙起推开他,不悦道:“快放开我,我好像滚针了!”
“我看看。”厉瑾年赶紧松开她,半跪在床上,捧着小女人的右手打量。
果然见宫晴雪的右手手背处,鼓起了一个小包。
“医生,快点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宫晴雪的右手,厉声催促道:“快点!”
医生一路小跑进来,脸上露出被雷劈焦的表情,耸耸肩膀走上前,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哦,我的天哪,您美丽的太太刚脱离生命危险,不能剧烈运动的,ok”
“她是个病人,悠着点,ok?”
宫晴雪羞愤交加,倔强的侧过头,余光瞥见
狗男人掩饰地咳嗽了两声,耳垂染上浅浅的桃花色,抬手将衬衫的扣子扣的严严实实。
神色傲然地冷睨了医生一眼:“多管闲事,赶紧的!”
医生给宫晴雪重新扎了针,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屋里就剩了他俩大眼瞪小眼。
也许是医生刚才的提醒起了一点作用,厉瑾年没再动手动脚。
而是破天荒地洗了一盘水灵灵的红果子,递给宫晴雪,沉声道:“吃。”
是长在色密州雪山上的甜果?
宫晴雪此时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即使看见这红艳艳的果子也提不起一点食欲。
她侧身躺着,有气无力地说:“厉瑾年,麻烦你出去行不行?我看见你就想吐。”
没有等来男人预料中的怒喝声。
他给自己轻拍着背,语调温和又有耐心,低声道:“你放心,蔚少以后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没人再敢伤害你。”
宫晴雪惊讶地瞪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眉眼英俊的男人,开口询问道:“不会吧?你刚才下手那么重,把蔚少的那里都弄出血了,蔚家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
厉瑾年剑眉挑起,捏了捏她的小脸,神秘一笑道:“你猜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