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于极迷处识迷，则处处醒；将难放怀一放，则万境宽。”莫闲心虚的看了眼牛溜溜手上的假发，讲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领导，你说什么呢？”牛溜溜再次在孟雪的兜里翻出一个小纸条，上面用铅笔描了一副路线图，终点就是刚才孟雪出来的那扇门。
“你先看好孟雪。别让她再靠近通道了，别的事等她醒来，等我回来再说好了。”莫闲仍是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昏迷中的孟雪，心里嘀咕着还好没下死手。
苏一清飘在一旁嬉笑：“你真敢下手啊。不过就一点点蛛丝马迹。你看，现在错了吧？”
莫闲把手一摊，干脆耍起了无赖：“那会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能怎么着。回头我诚心诚意的给人道歉吧。错了就得认，挨打要站稳。”莫闲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进渐渐昏暗的灯光。
也就走出去十来米的样子，莫闲就彻底消失在牛溜溜的视野中，可那个方向明明是有光亮的。
这是苏一清跟莫闲也同样站在原地往后看，在他们眼里，身后只剩下一团昏黄灯光，再没有通道的模样。
“这算怎么回事？还能改变现实环境呢？”莫闲问道。
苏一清在旁边摸了摸，仔细感受了下：“幽冥空间的天罡数已满，连带着外界也受到了影响，现在的幽冥空间极不稳定，她好像也没有在可以维护，随时都可能崩溃。你看到的昏黄灯光，都是死气外溢的体现。”
莫闲点点头，接着朝里面走，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前方没有昏黄灯光，只有一片黑暗。当走到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时，能看到在黑暗里有一个大泡泡，如同一朵水母，在黑暗里不断沉浮，在这一片黑暗当中闪烁着七色光芒，十分绚烂。
正要再往里走的时候，发现灯光同黑暗之间隔了一堵透明的墙。
“你所看到的黑暗就是混沌。那个大泡泡，就是那女人的幽冥空间。”苏一清远远的飘到一边，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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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着那片黑暗，好像很讨厌混沌，同时向莫闲解释道。
“你现在就要进去了吗？”苏一清看向莫闲。
莫闲摇了摇头：“我想先找到那女人。我觉得她同样需要帮助。”
话音刚落，七彩水母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个舒展，狠狠朝莫闲撞来。
水母的异动直接来带着黑暗一齐向莫闲压来，那扇透明墙壁直接把莫闲弹飞了出去。
“大手笔！”苏一清感叹道：“现世竟然有人能找到混沌联通现世的点。两个大世界虽然有联通，但本质上还是相互抵触的。怪不得她的幽冥空间一天只能出现一次。莫闲，有人在利用这女鬼拓宽这个点。”
莫闲听了后呆若木鸡，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完全听不懂啊！”
苏一清目光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狂热情绪：“现世跟混沌是两个没有交集的空间。偶尔会有某种玄之又玄的大道变化后产生一两个联通的点，但也是一触即断。而鬼这种精神体，可以在现世存活，也可以在混沌游曳。混沌中充满了死气，就好比现世中的空气一样，对于鬼来说，即会侵蚀精神体，同样也会给鬼一种自己无比强大的错觉，最终会被整个混沌吸收，这也是混沌内都是死气的缘由。”
“现在有人把这个带着幽冥空间的女鬼投射到这边混沌当中。利用幽冥空间的特性，维持女鬼不被混沌吸收。再让这个女鬼带着幽冥空间冲撞这个点，慢慢的，两界壁垒会越来越近。现在这个女鬼每天都会用幽冥空间冲撞壁垒，而且，每天都会成功链接现世一次，这就是之前我们看到那个死气漩涡的原因，我还在想怎么会有那等堪称海量的死气出现。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莫闲这会听懂了一些：“因为两个空间相互抵触，所以短暂的接触后，混沌壁垒连同幽冥空间会再次被弹回去。但始终是在慢慢接近的。”
苏一清点了点头：“对！一旦壁垒真正同现世接壤。两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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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之间的摩擦将达到白热化，这片空间估计会直接爆碎。换句话说，这片混沌里的海量死气会直接倾灌到现世。这个人，是打算把整片商圈的人都转化成鬼。活鬼！好大的手笔！好大的图谋！好大的胆子！”
苏一清接连三个好大，彻底惊到了莫闲。
“那这要怎么办？直接毁掉这个通道吗？”莫闲问道。
“毁掉通道？你办得到吗？”苏一清指着四周昏黄灯光：“这些都是混沌中溢出的死气，几乎已经形成一片奈河。奈河可是真正联通阴阳的东西。”
“奈何桥的奈河？”莫闲看着四周灯光，果然是一缕缕淡淡的黄色雾气组成，而且接近混沌的地方已经出现水雾。
苏一清点了点头：“就是奈何桥的奈河。当时六道轮回还在，就是这条奈河联通阴阳，接引无数死灵进入地府，重入轮回。”
莫闲吃惊之下完全没有理解苏一清这番话中蕴含的意义，还是有些着急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苏一清伸手指向那朵大水母：“只要它破掉就行。女鬼没了幽冥空间滋养，在混沌里撑不了几天。看这段奈河的长度，起码还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才能真正形成。主要没有幽冥空间推着混沌撞击壁垒，那么两片空间原本相斥的引力就会直接推开双方，要不了多久，这个点就会消失。”
莫闲向大水母看去，里面还存在着一个个小泡泡，依稀能看清楚小泡泡里面有一个个人类，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面色惊恐，双眼紧闭，就像一直在做噩梦，其中最深处的那个泡泡裹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面黄肌瘦，呼吸微弱。
“幽冥空间现在不能破掉，里面还有活人呢！”莫闲说道。
苏一清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要这三十六人暂时活下来，那半年后，这片商圈的活人就全部会出事。万一这片混沌比看着的要大，说不定整个银杉市都要受到影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