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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白白陪了

美人与小禾将‘失恋’的安小姐送回家。

一进门,安太太被女儿哭得像核桃样的眼吓了一跳:“怎么?跟阿浩吵架了?”

安凝红着眼不说话。

安老爷招呼美人与小禾喝茶,两个半大的女孩却争着要抱小胖妞。

安太太将女儿推到厨房入口审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安凝耷拉着脑袋有气没力道。

“没事你哭什么?”

“我要订婚了,哭一哭自己即将结束单身狗生涯不行吗?”

“呵……这不是喜事一桩吗,有什么好哭的?”

“安太太,我还是不是你亲生女儿?我要跟别人订婚了,你一点也不难过吗?”

“不就是订个婚嘛,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安太太毫不客气,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去冰箱拿冰块。

小胖妞乖巧地坐在妈咪怀中帮她拿毛巾包着的冰块在眼皮上压着。

安凝回复傅瞿浩,就订婚一事明日两方家长正式碰面。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小禾撞了撞她胳膊。

“订婚而已。结婚都可以离婚。”美人不以为然:“不过傅少爷真的挺无耻的。要是他敢再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一定把他不行的事,发到朋友圈里,让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这一招,可还行。

小禾表示同意。

反正,半年而已。

于是,两人开始看订婚礼服。

安母在厨房里热汤,顺便再炒两个菜给三个没用晚餐的女孩。

安易回来时,家里还热热闹闹的.

安母给儿子端了碗热汤出来,便带着已经哈欠连连的小胖妞回房休息.

“安易,交女朋友没有?”

美人看着虽然年轻,身上却流露着成熟稳重气息的安易问道.

安易放下汤碗,摇头:“没时间。”

他现在忙得几天不着家,哪来的美国时间谈女朋友?

只怕是谈一个吹一个,还是算了。

“最近公司怎么样?”

安凝到这个时候才有空过问公司的事。

“傅伯伯那边帮我约了证监会的路总,明天跟他碰面谈谈基金牌照的事情。”

“朝中有人,办事就是快啊。”美人摸摸下巴:“要是你们集齐全牌照,就可以召唤神龙,跟盛华一决高下,笑傲江湖。”

安易呵笑两声:“以我们现在的规模实力想要拿全牌照,做梦来得快一点。”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放眼整个市场,能拿到全牌照的集团不超过10个,而盛华是其中之一。

与那些大资本,大规模的金融财团相比,他们证券行就是在夹缝中生存,吃人家从指缝漏下来的渣。

现在免佣券商开始冒头,他们再不转型或者增大资本,证券行维持不了多久了。

他已经做了详细的拓展业务布局计划,正在极力寻找大资本的进入。

“你跟ln那边有什么进展?”

安易抬眼问几乎没讲几句话的姐姐。

不提也罢,一提安凝又觉得心里有些堵。

“没进展。人家看不上我们这种小虾米。”她语气不爽地回应。

“那你不是白去陪人家一个多礼拜?”安易挑了挑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说我陪人家了?我是出去玩,不行吗?”

“安易,一个礼拜之内不要在你姐面前提跟ln有关的事,ok?”清禾眨眼提醒他。

安易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他姐这副要炸毛的样子,他决定不去点火。

“谈不了也没事。傅伯伯那边说他会加大对证券行的投资助我们转型。总之,你跟阿浩哥订婚后一切会慢慢步上正轨。”安易站起来:“我去洗个澡休息,你们慢聊。”

他回房了。

“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小禾将趴在沙发上的安凝拉了起来,推她回房。

安凝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头发微湿也懒得吹干就这么倒到床上。

手机信息响了一下,她拿过来,是小禾发过来的几张订婚礼服照片。

她兴致缺缺地浏览了一下,退出来。

看到石鲈头像,点进去,信息页面还停留在她数个小时之后发出去的“七哥”二字。

他并没有回复她。

她咬着牙将手机丢到了床尾,心底却忍不住一阵阵的发酸。

酒店里。

傅瞿南站在露台栏杆前抽烟。

今晚夜色不错,难得有星星。

不多,零零散散的,却分外的亮眼,一眨一眨的,像她会说话的眼。

他想着她刚才委屈又无辜的脸,仰头,深深地吐出浓浓的烟圈,烟雾弥漫过他的五官,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美人与小禾回到公寓地下停车场,车子正要倒进车位时,美人从后视中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子。

“唉,你老板来了。”

她踩住刹车,朝正在低头刷手机的顾清禾道。

车位里停着那辆quattroporte不正是程先生的车吗?

顾清禾抬头看到那辆车,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我就不上去打扰你们了。”美人扶着方向盘:“一睡解千愁。”

“路上小心。”

顾清禾下了车,站在原地看着美人驾车离开,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转身往电梯而去。

顾清禾进了门,客厅灯亮着,程景文就坐在沙发上。

笔电在面前打开着,他手里拿着手机在看,另一只手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望过来,清禾已经弯腰脱鞋子,换上室内拖鞋后进来。

他看着她,她却目不斜视地走过他的身边。

“顾清禾。”

他开口叫她,她没理会,径自抬步上楼。

“站住。”

回应他的,是她越发沉重的脚步声。

“顾清禾。”

男人回过头来,又叫了一遍,语气寒了几分。

顾清禾顿住脚步,却倔得不愿回头。

“下来。”

她不动。

“下来。”

他按捺着又重复了一次。

这些年,表面上她对他恭恭敬敬,实际上面对他时却颇为骄纵。

顾清禾还是下来了。

她是跑下来的,跑到他面前,将他打开的笔电拿起来往地上砸,又把茶几上的烟灰缸往他身上砸去。

他伸手一挡,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胡闹什么?”他皱眉正要训斥她,她再度转身往楼上跑。

他真是被她气到了。

两三步就要追上她,她转身过来,站在比他高两层的台阶上,伸手过来推他。

他一个淬不及防往后退,双手撑在楼梯扶手上才稳住身子,她已经飞快地跑回房间,‘碰’地踢上门,上锁。

程景文哪咽得下这口气?

凌晨两点将反锁的门给开了进来。

早上醒来时,他人已经不在。

床头柜上有他留下来的纸条。

“游戏是你喊开始的。我还没叫结束。别以为自己很聪明,把别人当傻瓜。”

清禾将纸条捏在手里,慢慢地将脸埋进蜷起的膝盖里。

她哪里聪明?

她要是聪明的话,怎么可能连个留学申请都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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