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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意外的来客

“他们怎么会如此快拿到线索?”

“属下不知,或许这是无恨宫特有的情报收集?”

“上面还有什么?”

“上面写了他们大致的路线,他们会从静安镇出发,抵达康州,从康州离开,前往昭翎阁。昭翎阁向来隐世,除了他们自己的人,很少人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从康州离开齐国后,会有一段路程,这段路程不属于任何国家,混乱,匪徒横行,无恨宫的意思是······殿殿下最好在那里动手。”

“嗯?”

不安如同湖中涟漪,一圈一圈向外漾开,在达奚博裕的心间徘徊。

“除了可以借着匪徒的身份作为动手的借口外,无恨宫在信上说,那个姑娘······负了伤。”

“什么!”达奚博裕猛地站了起来,桌子上的墨砚她的动作打翻,墨汁溅了一片。

“信呢?把信给我。”

司柳却摇了摇头,语气染上了无奈。“来往信件全都在五皇子那里,这些内容也是五皇子身边的侍卫司南来传话告知我。五皇子的意思与无恨宫相同,希望殿下趁着宁安郡主受伤难行之际,动手解决此事。”

达奚博裕踉跄着离开位置,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顾蕴冥······受了伤,她伤得严不严重,以前在军营的时候,顾蕴冥打起仗来不管不顾,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之前在军营之中还有随行的军医照顾,现在她自己一人,若是真的遇到了事,没有人在身边照顾,又该如何是好。

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受的伤。

司柳还在等着他的回话,却见到他迟迟没有反应怔愣的站在远处,眼神空洞茫然,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殿下?您还在听吗?”

达奚博裕终于回神,占了眨眼,眼睛中似乎是有雾气弥漫。像是做了极大的努力,终于开口回答,“嗯,加快速度,我们今日,便出发。”

“今日?”司柳去有些不解,今日刚刚搬出宫外建府,“会不会时间太紧张?”

的确很紧张,但是达奚博裕已经等不及了,这里面太多的问题疑点,比如飞鸽传书从上高国到梁国再怎么快也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从她们得到消息,派人去查,再到现在接到密信,少说半月,可是这才拿到过了不到十天,他们既能拿到确切的消息,寄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心中的不安被加倍的放大,他总是有种不好的猜想,莫非在顾蕴冥的身边,已经埋伏着无恨宫的人?

那此刻的她岂不是危险重重,身边危机四伏。

“今夜傍晚,我们便离开,若是五皇子问起,便说时间紧张,提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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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王府的紧张气氛,驿站里的四人倒是气氛安详,完全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

“这雨到底什么时间能停。”

顾蕴冥看着门外的雨幕愁眉不展,这雨中午下得倒是小了一会,但是却没有停,傍晚的时间,这雨又开始继续变大。双鲤回来之后,虽然拿着伞,身上却已经湿了一半,表情恹恹的。

萧焕解释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个雇马车的地方,又因为这场雨,路上的茶摊早早地就收了摊子,两人又冷又饿,身上还潮湿。顾蕴冥连忙去外面喊人烧了热水,可不知为何,清洁完之后,双鲤仍然无精打采。

顾蕴冥将手边的鱼向她这边推了推,“不是饿吗,你最喜欢的鱼,虽然这做得一般,但是我尝了尝,味道还算过得去,尝一尝。”

双鲤显然没什么胃口,拿起筷子试探性的戳了戳,夹起一小口,送进嘴里。

“怎么了这是?不合胃口?难道是受了风寒?”

顾蕴冥抬起手抚上双鲤的额头,却发现额头并不烫。

“也不热啊······到底怎么回事。”

双鲤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没事,许是今天太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没等顾蕴冥回答,她推开了椅子回到了房间。

“你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顾蕴冥将目光转而投向萧焕,眼睛紧紧盯着他,带着探究和威严,试图从萧焕的眼睛中得到答案。

“我······我没有,”萧焕放下筷子,连忙摆手表示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今日我们两人离开的时候,双鲤姑娘就神情恹恹,似乎心中有事,但是她不说,属下也不好强迫去问,再说可能是女儿家的事,属下······实在不好意思打听。”

不是萧焕的事······那是为了什么?

顾蕴冥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双鲤一向算是没心没肺,最喜欢的就是跟着自己吃吃喝喝,吃喝对她来说就是人生大事,今夜的她业实在是反常。

“留出一点,晚上双鲤姑娘若是饿,到时候在炉上一加热便可。”

齐阙贴心的建议,顾蕴冥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好同意。

晚上,

外面的雨渐渐大了起来,雨点敲打着窗棂,清脆的噼里啪啦响,顾蕴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身边的双鲤背对着她,只听到平缓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身子。

顾蕴冥伸出手,想要去轻轻拍打双鲤的肩膀,手却停滞在离她的肩膀几寸的空中,伸出却又收回,顾蕴冥翻了个身,同样背对着双鲤。

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今日那只误闯进来的小猫咪,是这个驿站的驿长前几日刚领回来的小猫咪,脚上受了伤,跳也不会跳,有一点呆呆傻傻,反应慢。

驿长不好意思的道着歉,顾蕴冥看着窗户上的还未打碎的花,若有所思。

今夜双鲤的异样的表现······难道说,那时在窗外的人,是双鲤?

她听到了多少内容,自己曾经死亡,还是现在的自己其实是重生。可无论是哪一项,她都不想让双鲤听到。

顾蕴冥再次转过身,她再次伸出了手,她知道双鲤还没有睡,可手还没有落下,外间的窗户传来砰的一声响,顾蕴冥和双鲤同时坐起身。

“怎么了?是风吹开了窗户吗?”

刚才还在背对着身不愿意回应的双鲤,此刻紧张的拽着顾蕴冥的袖子。

“没事,我去看一眼。”顾蕴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摸出枕头下的匕首,慢慢向外走去。

她感受到了第三个人的气息,还有血的味道,夹杂着雨水的气息。

顾蕴冥屏住呼吸,站在屏风之后,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动作,可等待了一会,血腥味道几乎散漫了整个房间,可却迟迟没有人行动。顾蕴冥探出头却见到窗户外的地板上,躺着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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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阙闻声而来,来得匆忙,他只简单的披了件外衣就闯了进来,一进门问道空中血液的味道,心脏蓦地被狠狠抓紧,直到见到站在黑衣人身边安然无恙的顾蕴冥,疼痛的感觉才慢慢的消失。

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紧紧抓着顾蕴冥的胳膊,来回的检查,却还是不放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顾蕴冥被他晃得头晕,本想使劲挣脱开,但胳膊上的伤口让她有使不上劲。“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齐阙狐疑的看着她,一进门就看到顾蕴冥手中的剑,地上躺着的人,还有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他怎么能不担心。

“我真没事,”顾蕴冥拧着眉,语气已经不悦,她指着地上躺着的人,“我都没有动手,这人自己从窗户里摔了进来。”

齐阙悬着的心总算回到了原位,“那就好······”

“你说这人······是怎么回事?”

顾蕴冥打量着地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血还在渐渐地。

齐阙一低头,见到还光着脚丫的顾蕴冥,面色一凝,伸出手抓着她的胳膊,轻轻一带,拽着她离得地上人远了一点。

顾蕴冥不解地看着他,刚才下意识的一跳,可却不明白齐阙要做什么。

“穿鞋。”

齐阙撇下一句,转过头不再继续看她。顾蕴冥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刚才下来的匆忙,没有穿鞋,一股寒气从脚心传来。她连蹦带跳跑回床边去穿鞋。双鲤已经从床上下来,紧张地看着折返的顾蕴冥。

“没事,一个人闯了进来,昏死了过去。你先睡就好。”

双鲤咬着唇,摇了摇头,想跟着她一起过去。

顾蕴冥也没多加阻拦,穿上了鞋同双鲤回到了刚才那个人的身边。

齐阙已经蹲在了一边,简单作了一番检查。

“有什么线索了吗?”

齐阙摇了摇头,“看来要等他醒来才知道了。”

“还活着吗?”

“嗯,还有一口气,刚才给他服了一粒药,过会就能醒过来。”

顾蕴冥也蹲下了身子,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脸上虽然带着血,但是难掩帅气,剑眉星目,风姿飒爽。

“他这是哪里受了伤?”

齐阙指了指几处地方,“简单来看,胸前,腰腹和胳膊还有他的腿部,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被利剑划伤。”

顾蕴冥拿起了黑衣人的手,双鲤手举着蜡烛,顾蕴冥还未开口,便已经举着蜡烛默契的递到了她的眼前。顾蕴冥一怔,脸上转而换上淡淡笑容。

轻轻摸了摸,“右手虎口处有茧子,看来是个练家子,身上······”

顾蕴冥翻了翻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却没有想到一无所获。“衣服上没什么印记,不过真是奇怪,练武之人身上却没有武器。”

“是不是掉了?”双鲤忍不住猜测。

“或许吧,”顾蕴冥站起身,走到刚才黑衣人撞开的窗户边,仔细地打量着窗户,许久之后突然探出了身子。

“小姐!”双鲤举着烛台快步走了过来,顾蕴冥简单穿着外衣,外面还下着雨,这样贸贸然探出身子,伤口被打湿感染了怎么办。

顾蕴冥只是简单看了几眼,便收回了身子。

“是哪里不对劲吗?”

顾蕴冥的神色微微有些凝重,若有所思,“这个房间,在二楼,附近也没平台,也就是说······这个人想要跳下来,只能是从楼上。”

“楼上?楼上没有房间。”

双鲤茫然不解,驿站不过二层楼高,那里还来的楼上。

“齐阙,只能麻烦你上屋顶一探了。”

“不用了······有什么······问我便可。”

齐阙还没有回答,房间中突兀的响起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药这么厉害的吗?这才多久就醒了?”顾蕴冥眼睛眨了眨,走了上前,如今的黑衣人身上带着伤,又是刚刚醒来,倒是构不成什么威胁。

黑衣人原先俯卧在地上,力气渐渐恢复,便撑着地挣扎着想要起身。

“最好不要乱动。”

清冷的声音响起,如初春山间泉水掺杂着微微融化的寒冰流淌,

顾蕴冥突然意识到齐阙的不同,她好像一直没有留意过齐阙对待其他人时的态度。此时此刻她才注意到,冷若寒冰,不苟言笑才是他的日常。

直到齐阙探究的目光打过来,顾蕴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丢人的一直直勾勾的看着齐阙。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转头看向了地上的黑衣人。

“有力气了吗?”

黑衣人点点头,她费力的抬起手,擦拭脸上的血。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杀人,失败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吓得双鲤连忙后退几步,到顾蕴冥的身边。

“杀谁?”

黑衣人嘲讽的一笑,嘴角扬了扬,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帅气,却又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笑带着邪气,突然就钻进了顾蕴冥的心底。

“一个贪官。”

顾蕴冥似乎定在了地上,嘴也被封住,知道双鲤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她,这才回过神。

果然,自家小姐的毛病又开始犯了,见到帅哥美男走不动道,可这一次,双鲤心中却是暗暗庆幸。

一边的顾蕴冥摸了摸鼻尖。试图缓解自己的失态。继续开口问道,“是谁谁叫你杀他。”

“自然是他的仇人。”

“那你成功了吗?”

“差不多,我砍了他的头。”

双鲤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那还叫差不多?”

黑衣人又是微微的一笑,但似乎这次疼痛感已经开始蔓延,他的笑比刚才更加短暂。

“万一杀错了人呢。”

这次轮到顾蕴冥瞪大了眼睛,雇凶杀人,还能杀错,这啥组织啥杀手啊,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她正要开口,一边的齐阙却赶在她之前发问。

“你属于哪个门派?”

“无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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