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限接近却又无限隔离
温其看着青藤市澄澈的透蓝天空,她已经离开将近四年了,再次回到青藤她有点恍然,记忆中的那个人浮现在脑海中。她苦笑,或许他早就已经把自己给忘了。
她远远的就看到了温母,她微笑着走向母亲,拥住母亲。
“妈,我回来了。”
温母看着眼前的女儿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个子比她都要高出许多,气质仿佛成熟了许多,一身得体浅绿连衣裙勾勒出女孩的腰身,女孩的眉眼却是极度美艳的,虽然只是画了很淡的一个妆,但也遮不住她五官的明艳动人。
温母看的欣慰,“其其也长大了!”
温言笑着点点头,“妈,我们回去吧!我想爸了。”
回到温家后,温父并不在,这个时间只能在公司忙活了。
温其回到自己的房间,摆设还一摸一样,床头那个她曾经视若珍宝的她和祁景容的合照还在摆着,她看的厌烦,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了,她随手就把照片扔进垃圾桶里。上边的那层玻璃由于受到冲击也破碎了。
破镜不能重圆,况且她和他在好几年前的那个下午就破碎了。
她闭了闭眼,不去想。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他,以后肯定是会碰面的,她只有伪装了,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曾经那个热烈、自在、不顾一切的温其已经不在了。
晚上,温光年回来了。
他虽然风尘仆仆,却带着满脸笑容,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他和温其心中的当年那个英俊帅气的爸爸一模一样。
“其其,爸爸回来了!可想坏我了!”
说完便把温其拥进怀中,“孩子长大了不少啊!”他感叹道。
他仿佛想起了温其小时候奶奶的模样,“时间可真快。”
温其道,“爸爸,我也很想你。”
温光年突然道,“给你带了礼物,等会我,爸爸给你拿过来。”
过了一会,温光年拿着一个大盒子过来了。
是一个小提琴盒。
温光年拿出那把小提琴,“这琴爸爸已经给你买了好长时间了,当时选的时候看来看去,觉得你会喜欢这一把。这是瓜内力家族制作的小提琴,风格独一无二,喜欢吗?其其。”
温其看着那把名贵的小提琴,她一向不喜欢奢侈,从前温光年和苏染总是怪她不喜欢花钱,明明是温家大小姐却整天不注意,温其觉得完全没必要,都是些身外之物,所以她后来还是我行我素,温光年和苏染也不说她了,就依着她来。那把小提琴在灯光下发着润泽的光,浑身呈现古铜色,极为低调但又极其奢华。
苏染以为温其又不想要这把贵的小提琴,便忙着道,“其其,爸爸挣钱就是给你花的,这是爱你呀!你可是温家小公主。”
温其被逗笑了,“我没说我不要,我很喜欢,谢谢爸!”
温光年笑了起来。
晚上一家人吃完饭,苏染问道,“其其明天要去见景容吗?正好我们一起聚一聚。你们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应该会有很多话要说。”
温其点点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祁醉接到温光年的电话知道了温其小丫头回来了,他立即告诉了谭皎皎和祁景容。
谭皎皎开心的笑了起来,“小丫头应该长大了不少,肯定也变的漂亮了。”
“景容,明天就要见到其其了,你应该很高兴。”
祁景容笑都没笑,“是很高兴。”
第二天上午,温其一家人到达了祁家,祁醉一家人早已等在了门口。
温其一眼就看到了高高瘦瘦的祁景容,他变了,更加成熟了,也变的更加好看了。
祁景容看着眼前的温其,小丫头也已经成为一个大姑娘了,变的也更漂亮了。
谭皎皎一把拉过温其,上上下下的看了许多遍,开心道,“谭姨可想我们其其了,都这么大了,漂亮的谭姨都快认不出了。”
说罢,她便把祁景容拉过来,“其其回家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祁景容抬眸,客气道,“欢迎温妹妹回家。”
这语气像是陌生人之间的语气,温其早就料到了,即便是如此,她的心还是痛了一下,痛的仿佛难以呼吸。
她控制住自己,落落大方道,“谢谢祁哥哥。”
祁景容想起了她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谁要做你妹妹,这妹妹谁爱做谁做。”
如今再次见面她还是叫了自己哥哥。
他笑道,“想通了就好,我还是你哥哥。”
温其却是没理他,他不知道温其的心现在有多痛
两家人唠了好大一会才开始吃午饭,午饭极其丰盛。
祁醉道,“算是给其其接风洗尘。”
温其笑道,“谢谢温叔叔。”
谭皎皎奇怪道,“其其以前性子不是挺活泼的,现在话少又礼貌,还挺不习惯。”
“谭姨,人长大了性子都是会变的,谁能一辈子都是小孩。”
“孩子们都长大了。”温光年道。
餐桌上,温其只挑清淡的吃。祁景容注意到了,蹙眉道,“你以前不是总喜欢吃辣的,现在怎么吃这么清淡?”
温其听到他的话怔了怔,随即恢复自然,“太辣了对嗓子不好。”
祁景容这才意识到,他不管是有意无意,温其都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无论怎样刻意疏离她,但他的潜意识还是会关注她,他曾经也埋怨过温其说走就走,怪她年少不懂事,后来,埋怨就被他变成了疏离。他的生活中有一直都有温其的影子。
那么季幼呢?他对季幼是哪种情况,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清。
“辣的少吃可以,你那么喜欢吃,不吃你肯定会不开心。”
温其听了这话,心里翻起惊涛骇浪,他凭什么一会对她疏离一会又对她关心?
“谢谢祁哥哥关心,不过我早就不喜欢吃辣了,曾经喜欢的我也已经不喜欢了。”
祁景容听出了她的话中话,他以为当有一天温其说出她不喜欢他,他会高兴,可这一天真正到临的时候,他发现他并不高兴,他的心仿佛生生被挖去了一角。
痛、痛、痛,还是痛。
他是不是犯贱,是自己曾经把温其推开的,现在却不习惯了。
他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
可他偏偏又是极能忍耐的人,他笑的云淡风轻,“那就祝其其再找到自己喜欢的。”
说这话,他的心更痛了。
温其也笑了,“一定。”
她也很痛。
------题外话------
写的我自己都心痛了······
祁景容啊!以后你就追妻火葬场了!
你简直太tm能忍,明明喜欢你还找借口逃避···
你对季幼那不是喜欢!不是喜欢!不是喜欢!
亲妈来吐槽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