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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最后一颗糖

清冷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这灼热的氛围。

“我和你回去。”温婉又重复了一遍。

“婉婉!”白月不敢相信的看着温婉。林振生已经疯了,温婉最近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这要回去了,指定得出事。

言年赶了出来,握住温婉的手。

“言年,把婉婉带回房间去,这里我们大人解决就好。”

“阿婉,乖,我们进去。”言年拽住温婉,却被温婉推开。她走到门边,朝白月和言义丰鞠了个躬。

“叔叔,是我趁言年不注意跑出来的,你不要怪他。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也麻烦你们这么久了,就不多加叨扰了,我弟弟的事情谢谢你们这么费心,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婉婉,这件事我们能处理好的,你不要冲动。”白月拉住她的手,神情满是担忧。

温婉却平静的摇了摇头,拍了拍白月的手。“阿姨,叔叔,言年,谢谢你们这阵子的照顾。”

“就是嘛婉婉,爸还能虐待你不成?和爸回家!”说着,也不顾温婉的手伤,拽着她就要走。林振生力气有些大,掐的温婉有些疼。她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

“林振生,三天,三天后你答应我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言义丰喊道。

“言先生,那就等你好消息了。”林振生一脸得逞的微笑,将温婉推进车里。

温婉一时没有站稳,差点摔跤。言年见状,立马就要冲上去,温婉却在车上摇了摇头,笑着和几人挥手告别。

“老公,我怎么这么不安呢?”看着温婉离去的身影,白月内心没由来的有些慌。

言义丰握住白月的手,神情严肃,没有说话。

“儿子……”白月看着双手紧攥,青筋暴起的言年,内心更不好受了。

言年摇摇头,沉默的走回了房间。

林宅,温婉几乎是被林振生拽进来的。温婉皱着眉头,却没有反抗,任由林振生推搡。

“先生……大小姐?”胡伯听到动静感觉出来,在看到温婉的时候吓了一跳。

“翅膀硬了?你那个弟弟病好了就觉得自己可以上天了?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还真以为自己是谁?”林振生说着,一巴掌就挥了下去。

清脆的一声响,原本苍白的小脸立马红肿一片。温婉捂着脸,直视着他,神情淡漠,却愈发激起了林振生的怒气。

“怎么?你有什么不服?扫把星,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天天巴着人家还真以为那臭小子能护住你?言义丰说的话你也信?都是伪君子罢了,晦气。说到底,你养父母也是被你害死的,一天天这个死人脸给谁看呢?”

说着,居然抬脚就要踢向温婉。胡伯立马上前一拽,温婉才躲过这一脚。

“胡伯,你也敢反抗我?你以为是谁给你的工资?日子过得太安稳连主子是谁都记不清了?”林振生宛如地狱里的恶鬼,阴沉着脸就要踢向胡伯,却被温婉一把护住。

一声闷哼,让胡伯老泪纵横。“大小姐!”

温婉勉强挤出一丝笑,背对着林振生,朝胡伯摇了摇头。

“这三天你给我好好呆着,不要出幺蛾子,这项目要是告吹了,我和你没完!”

说完,林振生甩门而去。胡伯赶紧起身,将温婉扶了起来。

“大小姐,你没事吧?你这么瘦成这个样子了?”胡伯心疼的不行,曾烨之前来找过温婉一次,是胡伯接待的他,因此也知道了温氏一家的事情。

“胡伯,我没事。”温婉起身,林振生那一踢刚好踢到她的肩膀,一动就疼,温婉想大概是青了。

“胡伯,我先回房间了,午饭不用叫我了,我想睡一会。”

“好。”胡伯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温婉满脸疲惫,只好将话都咽进肚子里,扶着温婉到楼梯口。胡伯想起来林安说的话,想了想,还是打给了她。

偏院,林安刚好换完药回来,和崔璐两人坐在客厅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好不惬意。手机铃声响起,林安看来电通知,起身走到外院去,接通电话。

“胡伯?怎么了吗?”

“小姐,大小姐有些不对劲,您方便回来看看她吗?”

“她怎么了?”林安皱眉。

“林先生最近心情一直很差,好像是项目出了事情,曾先生也辞职了。之前因为大小姐手伤的事情,林先生让大小姐的养父母来看她,但是飞机出了事故。”

“什么?她父母?那她怎么样了?”林安猛地提高了声调,又怕被崔璐发现,急忙降低了声音。

“自那天起,大小姐就没回来过,今天被林先生带回来了,刚才……刚才还打骂了她。”

“什么!她人在哪?我现在过去。”林安一听,坐不住了。

“她现在在房间里,说想要休息一会,让我不要打扰她。我看她的情绪很是平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知道了,您先找个借口去看看她在做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言宅,白月和言义丰两人坐在客厅商量着对策,坐立不安的言年,走回温婉之前住的房间。

他躺上床,枕头底下似乎压着什么。言年坐了起来,拿开枕头,下面压着一个文件夹、一份信还有一根棒棒糖,对折的信上面写着‘言年拆’三字。

言年小心翼翼将信拆开,娟秀的字体他再熟悉不过,无疑是温婉的字迹。

“言年,谢谢你,最后一颗糖了,再见。”

言年瞳孔猛的一缩,他扔下信,几乎是夺门而出。信飘在地上,背面左下角那一行小字,被收信人所遗漏。

白月和言义丰两人被言年吓了一跳,也跑进了温婉的房间。他们将文件夹拆开,一封封感谢信倒了出来。

言义丰将信一封封拿了起来,只有一封拿起来的重量与其他封不同。他拆开,里面有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写满字的纸。

言义丰将纸展开,白月也凑了过来。

“叔叔阿姨,很抱歉要将我弟弟的事情托付给你们,但除了你们,我再找不到可以信任和托付的人了。这张银行卡有着我兼职赚的钱还有我父母给我以防万一的存款,虽然不多,但还请你们收下。”

“麻烦你们不是我的本意,但也是无奈之举。谢谢你们给了我在这帝都一个容身之所和属于家的温情,对不起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连在最后都是如此。不能因为我让林振生一直有威胁你们的机会,今日一别,有缘再聚。”

言义丰将信件收起,白月早已泪流满面。

林宅,电话被另一头的林安挂断。胡伯去厨房倒了杯牛奶,端了上去。

“大小姐,您睡着了吗?我给您端了杯牛奶,你喝杯暖暖身子再睡吧。”胡伯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回音。

“大小姐?”胡伯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音。他贴在门边,静心听了一回,安静的有些诡异。

“坏了!”胡伯按了按门把手,门却被反锁了。他急忙将牛奶一放,下楼去拿钥匙,却见到跑上来的言年。

“你是……”

“温婉在哪?”胡伯话还没说完,言年抢先一步拽住他。

“这,第二间,门被锁了。”胡伯立马指给言年。

“阿婉?是我言年,你开门!”言年冲了上去,不停的敲着门,却没有反应。

他索性撞向门,门丝毫不动。

林安这时也上来了,“言年,锤子!”

那是她在一楼杂物间拿出来的,因为备用钥匙只有胡伯有,而胡伯在言年敲门的时候就已经下去拿了。

言年不顾三七二十一,拿过锤子直接砸开锁头。一声接过一声,房门终于不堪重负,‘哒’的一下开了。

言年直接将锤头一放,推开门冲了进去。卧室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言年看着紧锁的浴室门,双眸通红,手颤抖着打开了浴室的门。红色与白色如此刺眼,让两人一下子愣在原地。

【作者题外话】:先声明,我真的不是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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