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倒霉蛋实锤
“看眼下的局势,如果你是大奉的君主,你会选择现在退兵吗?”
沈建山摇了摇头,现在的局势分明是对大庆不利的,那也就是说有利的一方是在那些附属小国那边,虽然沈建山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儿,但是这就是事实。
“就是了,你都不想,那么你怎么就知道对方愿意了,那大奉的四皇子在我们看来是挺重要的,可据朕了解,能被当作质子送到大庆来的,多半就是原本不怎么受待见的皇子才会有的待遇,既然原本就不会受待见,你觉得那些个君主们会在这个时候愿意为了那些个不受待见皇子们付出什么代价?”
沈建山觉得他似乎是明白了皇帝的考虑。
“所以啊,朕才让你去发个海捕文书,这样,不管是大庆的人,还是那些附属小国,就知道是他们的皇子先劫持大庆长公主在先,那么这以后,不管我们用什么手段去击败对方,也都不会留下任何能让人诟病的把柄了,而那些附属小国的百姓在看见他们维护的君主为了胜利,居然连自己的国家的皇子都能放弃,那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沈建山沉思了一下,然后道:“他们会觉得自己国家君主有些不近人情?”
皇帝笑了,“的确如此。”
可沈建山却不这么认为,那长公主是如何嚣张跋扈的,如何将他们的四皇子尊严踩在脚下的,就连他这种不怎么关心京城的人都略有耳闻,如果让大奉的人知道顾连城劫持了长公主逃跑且现在下落不明,沈建山觉得大奉的百姓怕是会情绪高涨。
可看见皇帝对自己的想法如此自信,沈建山明白此时已经不是进谏的好机会了。
海捕文书是被连夜赶出来的,江亦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大街上会聚那么多的人,可当凑近一看,才明白,谢时运居然被自己的国家视为了失踪人口,而且那上面写的和事实根本就不是一个样子。
可即便如此,江亦也将此事给隐瞒了下来,最近他正在帮住他的阿运姐姐做祛毒前最后的准备,不管是谢时运也好,还是他自己也好,都不想被人或者事情打扰。
“最近城里的情势好像比之前变得更紧了,我们没事儿还是不要出门了,以免招来不必要得麻烦。”江亦一边将药浴要用得东西准备好,一边抽空对着谢时运道。
谢时运自然是答应的,她原本就没有到处乱逛的打算,现在听江亦这么说,更是歇了想要离开北境城的心思。
现在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配合江亦赶紧将身上的毒给祛除干净。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今日是谢时运祛毒的第一日,傍晚,江亦从外面买了点饭菜回来,两人简单吃过之后便开始了为药浴做准备。
那个大木桶再次出现在了屋子里,谢时运一看见它就想起上次自己出的糗。
“待会儿我把热水给你送进来,虽说是药浴,但是泡的时间也不宜过长,半炷香就可。”谢时运点了点头:“知道了。”
江亦见她面上一派轻松,多少有点儿担心,“因为是试药阶段,所以我也有些不确定这药有什么其他的作用,所以如果中途出现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叫我?”
因为谢时运根本就没有解药提供给江亦供他研究,所以现在的江亦也只能根据自己诊脉诊出的结果自行配药,至于结果是否是他们想要的,那就得看一会儿谢时运沐浴之后的反应了。
可江亦的话谢时运并未放在心里,她现在沉浸在即将要脱离毒发的折磨中,所以不是很在意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江亦人出了屋子,谢时运便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褪去,然后迫不及待的踏进了木桶里。
因为木桶里盛的是热水的缘故,一开始谢时运倒是没觉察出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格外的舒服,可这种舒服没有持续多久,身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细密的疼痛感,一开始谢时运还是能忍忍的,毕竟是为了解毒,可到最后,那疼痛感居然比毒发来的还要猛烈,她根本就招架不住了。
“啊....“
门外的江亦原本靠在一根柱子上正在无所事事的欣赏光秃秃的院子,可却突然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惨叫声,想也没想转身直接推开门跑了进去,结果就看见木桶里谢时运身披着中衣面色苍白的叫喊着。
“怎么了?”江亦一边担心的问着,一边靠近木桶然后站去了谢时运的后背处,直接伸出两只胳膊穿过谢时运的腋下,将人硬生生的从木桶里架着站了起来。
“好疼,这药浴泡的我全身都好疼。”
谢时运觉得自己是实惨实锤了,不管是毒发,还是为了祛毒而泡的药浴,都让她痛不欲生。
江亦一听谢时运这么说,赶紧将人给抱出了木桶,放去了床上,扯过床里的被子直接将人裹了起来,然后坐去了床边拿过谢时运的胳膊诊起脉来。
裹在被子里的谢时运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看见江亦的面色越变越严肃,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等江亦收起手后,谢时运才小心翼翼问道:“怎么样,有用吗?”
江亦有些矛盾,这个药浴看样子似乎是起了一点点的作用,可这个副作用太大了,今日谢时运只是进去连半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就疼的如此厉害,如果真的按照自己说的那样,泡上半炷香,怕是会疼的昏过去都是轻的。
他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告诉谢时运药浴起来作用这件事儿,因为以他对谢时运的了解,如果让她知道了,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条路,即便是在疼苦都没有能摆脱毒发的折磨来的重要。
见江亦一直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看,谢时运以为因为泡药浴给她泡出了什么好歹,“怎么了?问题很严重吗?”
说完,谢时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江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