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出击,制服!
一墙之隔,只要有人偏一下头就能看见江柚白。
但没人有这个意识,毕竟才从那转过来,谁动作会这么快。
黑寡妇把钥匙插进孔里,发出了金属相摩擦的声音。
江柚白一个踏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拐角,抬腿踢在黑寡妇手臂上。
伴随着黑寡妇痛叫,“啊——”
钥匙串从黑寡妇手中脱离,飞向半空中。
里鬼和红毛两个顾不上心里的惊涛骇浪,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反应过来。
举起手中的枪就要对江柚白扣下扳机。
但在那之前一秒,江柚白一个横踢扫过两人手中的木仓,同时一手接过快速往下掉的钥匙。
整个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后不过半秒。
快到里鬼和红毛连她怎么出腿的都没看清。
只是闪过了白色的虚影,然后他们的手腕就传来剧痛。
两把木仓几乎同时被打落在地上。
三人被他们亲自带回来的猎物踢过的手,现在像是要断了般,痛到不自觉颤抖。
再没了任何力气,短时间之内连蜷缩手指都做不到。
江柚白把手中的钥匙串往后一甩,钥匙串便以抛物线形式落在了十几米外的甲板上。
黑寡妇趁机上膛,对着江柚白额头就开了一枪。
砰——
子弹应声而出。
就在黑寡妇认为这个贱人必死无疑的时候,下一秒令她目眦剧裂。
只见她像早有预料般猛然往后下腰,子弹就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往前射去。
落空!
少女的身体弯下的幅度,令人难以置信这种柔软度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吗?
江柚白长发扫地,脆弱修长的天鹅颈扬起,唇角泛着邪肆的笑,漂亮的杏眸不再温软乖巧,而是泛着浓浓的戾。
战意铮铮!
单手撑地,侧腰,左腿横扫过里鬼和红毛正弯腰想要去捡起的手枪。
两把手枪被扫远,同时右腿横踢在里鬼的膝盖上,男人瞬间因剧痛失去平衡倒地。
瞟了眼又偷摸摸抬起枪的黑寡妇,眼里闪过不屑。
当没看到,接着狠狠踢在红毛腹部。
红毛被突来的力道猛得撞在侧后方的黑寡妇身上,黑寡妇被带着踉跄往旁退了几步。
刚才举枪的姿势被打乱。
红毛斜着直直撞到了护栏上,痛的龇牙咧嘴,要不是抓住了栏杆,那直接往后仰掉海里喂鲨鱼了。
痛的似乎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撑不住蹲了下来,豆大的汗珠滴落在甲板上。
彻底没了任何战斗力。
玛德,这哪是什么娇弱仙女,明明是吃大力丸长大的魔女吧,没见过谁有这么大的力道。
地上里鬼和红毛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扭曲着脸警惕防备的看着江柚白。
黑寡妇站稳后,立即抬手就要冲江柚白扣下扳机。
“砰——”
突然!
破空而来的子弹打在了黑寡妇手臂,霎时间鲜血横流。
“啊啊啊——”
黑寡妇痛到张着嘴巴大叫,手中木仓也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枯燥的头发被汗液打湿贴在脸上,表情极度扭曲,嘴不是嘴,眼不是眼的,看起来狼狈不堪,哪还有之前的趾高气扬和阴狠毒辣。
江柚白在子弹还没打中黑寡妇时就听到了声音,放在大腿上按着枪的手也移开了。
没有马上起身去看是从哪飞来的子弹,杏眸微眯,冷漠的看着痛不欲生的黑寡妇。
若不是突来的子弹,这个女人身上早多了几个弹孔。
她怎么会给黑寡妇开枪的机会,几次对她和许昕颜的态度那么恶劣,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她那一副瞧不起女性的嘴脸让她非常不爽,什么玩意儿。
她们广大女性同胞惹到她了?
冲她对许昕颜做的事,本来刚才有点想要了她的小命,竟然被打断了。
算了。
交给他们吧。
黑寡妇不会知道中的这一枪还救了她一条命,只不过后面也不会很快乐就是了。
这些思绪不过转瞬之间,江柚白放下裙子的手一顿,心里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好像有一点不对劲,一种难以置信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
呼吸微屏,刚刚那么激烈的战斗,都没有丝毫加速的心跳,现在竟然因为那个若隐若现的,概率堪比火星撞地球的念头,心跳稍稍加快了些。
轰哗——
嘟嘟嘟——
这时游艇发动机的声音和海面被冲起浪花的声音,由远及近。
江柚白闭了闭眼,先去快速捡起地上掉落的三把木仓,免得这三人还想垂死挣扎。
她可没兴趣和他们再耗下去了。
太弱了!
把捡起的三把木仓随意丢在脚下。
这才转身看着声音由来的海面。
光线明亮澄澈,暖金色的阳光落在深蓝海面上,像嵌入了数不清的碎钻,熠熠生辉、闪闪发光,波光粼粼。
十分耀目!
但此等无边美景在江柚白眼里也不及游艇上那个单臂托着狙,长身玉立,此时也静默的看着她的男人分毫。
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江柚白看着姿容极盛的男人,心跳蓦的漏了半拍,随后便是脸颊腾地漫上红霞。
海风温柔的抚过江柚白柔顺的黑发,好像带着情愫来到了林时卿身边。
俊男美女,天高海阔,澄黄湛蓝相应,美得像一副画卷。
江柚白想,她这一生应该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但林时卿现在的心情可没有江柚白那么美好。
把游艇速度降了下来,握着金属枪杆的手心全是冷汗,薄唇紧抿,眼里带着看到小姑娘安然无恙的轻松喜色,但更多的是后怕和怒意。
整个人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阴沉的可怕。
两分钟前。
陆溪风拿着望远镜,突然惊呼一声,“我去,我看到柚白妹妹了,欸,那些人手里有枪。”
林时卿听到这话,立马扯过陆溪风手里的望远镜,单手掌着舵。
然而,他看到了什么?!
小姑娘赤手空拳对上了三个手里有枪的穷凶恶极的暴徒。
心脏在那一瞬间好像骤停,全身都泛起刺骨的凉意。
怕。
人生第二次体会到这个字。
都是因为这个小姑娘。
极速让陆溪风递过狙,都不敢让陆溪风和白予安来。
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他无法把小姑娘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上。
亲自动手,他才放心。
狙击瞄准时,正好看到小姑娘单手撑地干倒了两个男人,那动作叫一个干净漂亮。
随后就看到了那个女人想要朝小姑娘开枪。
一瞬间心底升起毁天灭地般的戾气。
瞄准,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