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跃跃欲试的刘学艺
而这一次倒好,连芽都不发了,那些杂草反倒是一阵疯长,用什么办法都拦不住。
杂草一长得多,长得快,药草就更难生出来了。
一千块打了水漂,这事儿被人当笑话一传开,王家媳妇儿婆家人都来了,这才知道王家媳妇儿骗了他们,当初王家媳妇儿风风火火去婆家,可说的是王老大病重,大夫说只要有钱就能治好,哭着喊着求救命,就差跪下了。
她婆家是女性习惯的胖,别的孩子还好,不随老太太的肥硕,只有王家媳妇儿比老太太还胖,老太太最心疼这个儿媳妇,觉得是儿媳妇是和自己这样胖,才事事不顺,想着她当初因为胖难得处对象,找了好久才找到王老大对她还算不错,这样的缘分上哪儿去找,更何况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于是便咬咬牙帮衬了一把,连棺材本都掏出来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还算仗义,东拼拼西凑凑,最小的弟弟还有两年到婚龄,也把娶媳妇儿的钱拿出来了。
王家媳妇儿本满打满算等收成了就去还钱,谁料到会出这茬子。
婆家人全都知道了,大家是出于好心帮的她,结果她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为的就是防着他们?
一群人指着她,骂她狼心狗肺,老太太差点气背过去,嚷嚷着要跟王家媳妇儿断绝关系。
王家媳妇儿抱着她的腿,哭成了个泪人,死活不让。
原来就属婆家是她最大的后盾,现在跟村里人也淡了关系,再跟婆家人一刀两断,她以后还有什么?
冯春花带着刘学艺来薛家新家玩的时候,完全是把这件事当笑话似的讲给王雅曼听,笑得像只前仰后合的大鹅,眼睛都挤没了。
有道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面对王家媳妇儿的惨境,冯春花是半点不同情的,她就是个快意恩仇的人,该笑就笑,有什么好憋着的?
“雅曼,我跟你说,哈哈哈……”
面对笑点太低的人就是这样,还没讲两句,就“咯咯咯”的笑起来,眼泪都出来了,完全讲不下去。
然而再说几句,还没听个囫囵,顿时又笑起来,整个人扑在了椅子上,快笑断了气。
王雅曼完全是一头雾水的状态,疑惑的目光看着冯春花。
本来几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事儿,冯春花足足讲了快半小时才说明白,就是因为这一边说,一边笑的。
一旁,刘学艺一见了小糯米,今天又没带书,心里那股欢喜又涌上来了。
尤其他发现啊,小糯米妹妹愈发好看了,就像这季节里的鲜桃子,水汪汪,粉嫩嫩的。
侧边扎着一双高马尾,马尾辫上绑着金光闪闪的缎带,发尾自然微卷。
雪白荷叶领子的衬衫,配蓝色小喇叭裤。
乖巧可心的小妹妹能越长越好看,但书不能,它仍旧在那里,不偏不倚,一成不变。
刘学艺盯着小糯米,眼神痴痴的。
书什么时候不能看啊,还是跟小糯米妹妹一块儿玩最重要。
“小糯米,我今天不跟你比背诗了。”刘学艺笑容满面的看着小糯米,平日里又糙又野的男孩子都不自觉放轻了语气,就如同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被彻底驯服了一样,“我今天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女孩子不是最爱听故事了吗?
为此,他还专门研究了一段时间呢。
小糯米原本嘴角抽了抽,但看见他一脸期待的模样,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于是糯糯的点了点头。
刘学艺刚准备讲,陡然身体悬空。
小糯米微微抬头,看着刘学艺身子被拎了起来。
其实刘学艺最近长得快,已经长高了不少,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大哥单手提了起来,亦如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我借你的书看完了吗?”
薛如玉冷沉沉的声音突然传来,而后将他放在离小糯米有些远的地面上,目光亦是让人每一丝每一缕的神经都觉着压迫。
刘学艺面对他审视的眼神,则是无比自信,甚至有几分即将要被拷问的兴奋感,“看完了。”
终于轮到大哥考验他的时候了,他充满了十成十的自信和成就感。
那些书,他可是翻来覆去的看,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他就不信大哥能考倒他。
“我考你。”
“好。”刘学艺甚至有几分跃跃欲试,眼里闪动着殷切。
然而……
薛如玉幽幽吐出一个问题,刘学艺怔愣,而后是第二个,再是第三个。
刘学艺呆呆的看着他,良久,挠着脑袋,喃喃,“薛大哥,你说的这些,我看的书上一概没有啊。”
薛如玉面对他的质疑,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夹杂着几分让他心惊的严厉,“学海无涯,你看的是数学书,就是要举一反三,书上的题会做有什么用,以后考试会照着书出吗?”
刘学艺被他问懵了,而后如醍醐灌顶一般,摸着下巴,对薛如玉的崇敬,那就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断,“是我错了,我还没有渗透那些知识,大哥说得对!说得太对了。”
那声音响亮无比,连带着房间都震了震,把正在话家常的王雅曼和冯春花都给打了个岔。
眼看着刘学艺乖乖往书架走,步履沉重,眼神坚定,小糯米在旁看得无语凝咽。
这是洗脑么?还好大哥不是什么传销头目,否则得有多少人深受其害!
…………
一大清早,门外就闹轰轰的,吵得人一刻不能安生。
小糯米像只萌坏了的小考拉,还在睡着,还是免不了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翻了个身,还想要继续睡,毕竟她现在是长个儿的时候,可是那些声音就是闹得人无法安眠,无奈,小糯米只能坐起来了。
可是整个人还是气轰轰的,像是有团火气裹了她一身的。
她挠了挠头发,穿好衣服。
她和大哥的房间在二楼,二哥和三哥的房间则是在一楼的。
小糯米蹬蹬瞪的下了楼,发现三哥早醒了,他正两手托着下颚,趴在窗边看着。
“三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