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犒赏
“艾克斯殿下，我敬您一杯。”
泰勒伯爵端起酒杯，给胖子敬酒。
“干杯。”
胖子端起酒杯来轻轻抿了一口，泰勒把面前的酒一口喝干。
宴会已经进行了小半天，酒过三巡，胖子解开军装上的铜扣，松了松裤腰带。
“今天大家能坐在这里，喝着甘醇的美酒，欣赏着曼妙的美人，全靠艾克斯殿下在前线搏杀。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敬殿下！”
“敬殿下！”
临海城附近的大小领主都来了，男爵子爵一大堆，各种罗圈马屁让胖子喜笑颜开。
“妾身敬殿下，为了这满城的平民。”
莫妮卡身穿一身宫廷贵妇装，气质高贵典雅，让人心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招招手让侍女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和莫妮卡碰杯后一饮而尽。
伯爵微笑着看着他俩，对于胖子明显双标的行为，并没有多说什么。
胖子眼神装成不经意间，在莫妮卡身上流连一番。
晚宴过后，大家移步大厅，开始了今天的舞会。
“艾克斯殿下作为临海城的英雄，夫人你陪殿下来跳开场舞好不好。”
伯爵看向莫妮卡，她点点头，朝胖子伸出纤纤玉手。
胖子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狂喜，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牵着莫妮卡柔弱无骨的小手，走进了舞池。
怀里的女人肉感十足，加上迷人的香水味，更让胖子沉迷。
为了不惊扰佳人，只好把屁股微微往后一撅。
姿势略显古怪，在场的男人们心照不宣，这么有韵味的女人，换成自己也难免有想法。
胖子借着余光看了下伯爵，好在他忙着跟手下交流，没发现自己失态。
莫妮卡在胖子怀中旋转跳跃，身体难免有所接触，很快就发现了胖子的情况。
小脸微微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胖子被人发现异样，也有些尴尬，舞曲过半，鼓起勇气对她说道：“夫人不好意思，您太迷人了，我控制不住。”
此刻他如同小处男一般，脸色通红，让莫妮卡消除了心中的不快。
“没关系的殿下……”她轻声说道。
为了避免胖子尴尬，还微微往他怀里靠了一下，帮他遮住丑态。
开场舞结束，胖子右手插兜压枪，再也不去跳舞了。
等身体的反应消退，拿起酒杯，开始应对周围的小贵族。
舞会最主要的内容，并不是放松身体，而是社交。
胖子作为绝对的核心，身边围绕的人就没少于十个。
“殿下，我手下的典狱长审问出了这帮海盗的位置，他们的人数大约有八百人左右，可不可以派兵把他们清除掉。”
伯爵来到他面前，向他提议道。
胖子装成沉思的样子，片刻摇摇头，后对泰勒说：“现在是冬季，海水寒冷，加上迷雾海域情况复杂，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明白了殿下，您果然深思熟虑。”泰勒马屁跟上。
他明白个屁，胖子只是单纯的怕死而已，打海战，脑子有病啊！
等半年后自己换防，谁特么爱打谁去打。
舞会进行到深夜。
手下一帮龙精虎猛的棒小伙，跟小贵族们带来的女孩子打的火热，他也不好现在带他们离开。
于是起身离开舞厅，去二楼的露台上透气。
趴在城堡的护栏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胖子放空了自己的思绪。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两年，一直都在颠沛流离，亲王的毒药，魔之降临的副作用，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难得可以把这些抛在脑后，放空一下自己。
短暂的放松过后，他心中轻松了不少。
“殿下，您在这里做什么？”
郁金香的香味出现，莫妮卡来到了他的身后。
胖子转过身，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
故作高深的说道：“我在为这满城的百姓担心。”
莫妮卡问他：“我们不是已经消灭了海盗么，您在担心什么？”
“我们老家有句话，当你在房间看到一只蟑螂，那说明他们已经占领了整个房间。海盗，也是如此。”
莫妮卡不明觉厉，对方不愧是亲王继承人，思想高度跟普通人完全不同。
胖子拿足了架势，享受着对方崇拜的目光。
片刻后他换了语气：“刚刚……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莫妮卡不胜娇羞，赶忙阻止了他：“殿下您别这样说，男女之间互相吸引，是很正常的。”
“妾身……”莫妮卡想说自己很高兴的，想了想有些放荡，便住口不言。
胖子换了个话题：“你和伯爵年龄怎么这么大？”
莫妮卡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是伯爵的第三任妻子……年龄小点很正常。”
她止住了倾诉的欲望，对方身份尊贵，肯定不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比起这些，他应该更关心国家大事才对。
于是她问道：“北境是什么样的呢，听说一直在打仗？”
胖子点点头：“一直在打，我之前也加入了战斗。”
“您这么尊贵的身份……”
她有些难以置信，那样的战斗和跟海盗不一样。
几十万人碰撞在一起，部队成建制的被消灭，不论是谁都无法保证自己能活着下来，亲王怎么可能让他去参与那样的战斗。
“我以一名普通人的身份，加入了飞虎军团，父亲并不知道战斗结束时，我已经成为了一名联队长……”
“那是不是特别的危险？”莫妮卡问
胖子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闷：“何止是危险，大大小小的仗，将近一百，部队伤亡率超过了编制。光重建就重建了三次，我就是在第一次重建时，加入的部队。”
“啊！”她无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场面。
“西岚承平已久，哪怕是北境，打仗也不多。和寒月帝国第一次接触，我们可以说是被打蒙了……”
莫妮卡听的非常认真，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胖子，听他讲述那些关于北境的战斗。
不时插上两句嘴，胖子懂的就认真的跟她讲，不懂的就用春秋笔法带过，把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下半夜，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
彻夜的狂欢过后，胖子带着军官返回军营。
之前的联队长凯路斯，脖子里带着吻痕，从城堡的角落中走来。
“这是哪个贵族家的女孩？”胖子调笑他。
“没……没有。”凯路斯眼神躲躲闪闪，不肯正面回答。
“你小子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下手这么迅速。”
胖子拍拍他的肩膀，放过了凯路斯。
军营里到处都是衣衫不整的女孩，和放浪形骸的士兵。
“长官好！”
见到一帮军官，所有的士兵都立定向他们敬礼。
胖子让他们随意去玩，这里的士兵没有信仰。
刀口舔血后，唯一放松的方式就是女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有这样的道理。
有的军队长官，在打完仗后，会默认自己的军队进行抢劫。
兵匪，兵匪，官兵和匪徒有的时候，是一伙的。
……
一百多名海盗，被捆住手脚，堆放在临海城的广场上供人参观。
临海城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如此战果。
附近小镇上得到消息的居民，特意赶到城里来观看。
他们饱受海盗荼毒，印象中海盗总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
在某个漆黑的夜晚，在黑暗中冲出来，杀死他们的亲人，抢走他们的财物。
如今亲眼见到，才发现和想象中相差甚远。
海盗比他们更像难民，长年在海上讨生活，皮肤被晒得黝黑。
大部分的海盗，都比正常年龄看起来要大很多。
大部分人都瘦瘦小小，营养不良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穿什么的都有。
海豹皮，芭蕉叶，麻绳，但凡能穿在身上的东西，就能在这帮人身上看到。
在城里生活的，哪怕是难民，身上好歹有一件褴褛的衣服。
只看外貌，他们比难民更像是难民。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他们不是难民。
这些人的眼神，透漏着对生命的冷漠，不仅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哪怕命不久矣，依然凶狠冷漠，像一只受伤的狼，默默的舔食着自己的伤口。
“啊啊啊呜呜……”
有个小孩子上前，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海盗对他呲牙一笑，狠辣的表情，立刻把小孩给吓哭了。
“特么的，你挺能啊！”
负责看守的士兵，把长枪反过来，对着那名海盗就是两下。
“嗬嗬……”
海盗被打的满脸是血，愤怒的想要大叫。发出的声音，确实无意义的气声。
他们的舌头早就都被伯爵下令割掉，手筋脚筋也全部挑断，不少受伤严重的海盗，已经失血过多死掉。
能活着的，都是生命顽强之辈。
“别打了，他们马上就要死了，没必要这样虐待他们。”
胖子制止了打人的士兵。
“是，联队长。”
士兵对胖子行了个军礼，停止了殴打。
另外一边，伯爵出钱在广场上开始收木材，一车木材三个朗格。
不少人把家里用来做饭的木材都送了过来，这些木材被堆放在一起，等着明天BBQ……
凯路斯看到胖子，跑过来给他敬了个军礼。
“联队长，在城里点火，恐怕不妥呀！”
“怎么说？”胖子问道。
“广场虽然足够大，但是伯爵要一次烧一百多人，万一有风，引发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胖子点点头，凯路斯说的很有道理。
“那好我去找伯爵说一下。”
等胖子找到伯爵的时候，他听到这个说话，哈哈一笑。
“殿下不必担心，明天必然是个大晴天，没有风。”泰勒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胖子问他。
“哈哈，我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有没有风，抬头看一眼天就知道。”
胖子耸耸肩，既然他这么说，那自己就不用管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领地。
……
于此同时，城门口来了许多辆运柴火的车辆。
他们没有走联队士兵掌管的大门，反而走的是城防军掌控的小门。
“大人，小的是进城送木材的。”
领队的老头，点头哈腰的跟几名看守的士兵说道。
“伯爵大人有令，为了防止海盗混进城，必须要仔细检查。”
士兵挥挥手，示意手下上前检查，老头眼神微微有些紧张。
木材被一捆一捆的卸下来，老头坐不住了，走上前。
“大人，你看这么多木材，如果都检查，我们还得再装上去，太麻烦了，能不能行个方便。”
老头市侩的递上几个朗格。
士兵接过，没有停手的意思，还让人继续往下搬。
老头一咬牙，又递上了几个。
“大人，行个方便，一共也没多少利润。”
就在此时，一名防务官骑马赶到，制止了城门口的几个士兵。
“行啦，别检查了，没看到城门口都拍了长队么！”
士兵听到后，立刻停止了搜查。
“谢谢大人，真是太感谢了，要不然今天我们光装这些木材，就得装到天黑。”
老头千恩万谢，带着一帮人，把他们卸下来的木材装好。
防务官和他碰了碰眼神，老头十分不爽的带着车队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