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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引起公愤

李儒芳听到这些就惊诧的难以置信。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朵儿只一个二十不到的半大孩子,怎么能干出如此凶惨的事?他和大函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他如此的丧心病狂?难道,是因为十多年前的澣北之战?可那时他才多大啊?他也不可能在澣北关隘边界。况且有没有他还不一定呢。难道是因为九年前她巧妙教训他的原因?那也不至于让他这么凶惨吧?再说,那也是他先挑衅在先,她才用激将法等计谋惩治了他一下。可她还给他包扎伤口了呢?那他怎么会为了报复而如此的凶惨?看来,这朵儿只就是一条凶惨的草原狼。李儒虎听到这些,就也青筋暴露、愤怒不已的挣扎着。要不是他还被捆着,他早都想冲上前狠揍朵儿只那家伙一顿。他也没想到,朵儿只这家伙怎么那么惨爆。尽管,刚才一战,他也领略了这家伙的凶狠。但那毕竟是打仗。打仗,可不就是你死我活的要拼命吗?那他为何会对一些赤手空拳的百姓也如此的凶狠?女将在闻言草蛮兵士野蛮射杀大函边民时,也是怒不可遏的圆睁杏眼瞪着草蛮兵士。李大山则更是愤懑,恨不得亲自能冲杀过去,将那些惨爆的草蛮兵士给灭了。就在这时,有些心虚的朵儿只就赶快狡辩道:“我们射杀的是侵犯我们汗国的越界者。他们偷越国界了。”朵儿只本来是想,用这个还算能让他理直气壮的理由,进行辩解。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刚出口,他父汗以及他们草蛮的将领们的脸色就越发的难堪了。毕竟,他不打自招的亲口承认是他先杀的人。就算那些大函边民越境了,也不至于要射杀吧?更不能由他私自动手。最起码的也得两国交涉一下吧?完者都在脸上挂不住的同时,就暗自斥责着儿子,真是个头脑简单的猪脑子。一天到晚尽干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儿。就在他暗自斥责儿子的同时,几个大函边民的幸存者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们越界的原因。并一再向草蛮将领致歉,表示愿意接受大函律法的惩罚。那你草蛮这边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那完者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看大函大将军的儿女还都在他这边押着,就顿觉还有谈判的资本。因此,他就掩饰住尴尬,故作强硬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说说赔偿事宜。我们汗国死伤的兵士可远多于你们。”这话说的没毛病。就从摆在边界线上的阵亡兵士来看,草蛮至少要比大函多出三分之一。毕竟,草蛮兵士的滥杀无辜,彻底激怒了大函的精锐,也大大的提升了他们的士气。那自然在作战中,就能占上峰,自然也能多杀许多草蛮的兵士。女将盯着完者都那副得意的嘴脸,就边暗自斥责他厚颜无耻,边厉声道:“先放人。总不至于一直将人这般押着吧?”草蛮的军师闻言,也赶快附和着要放人。毕竟,他的儿子帖木儿还被大函官兵押着呢。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完者都却始终坚持要大函先赔偿再放人。听到这些无耻之极的无理要求,李儒芳就暗自嗤笑着,这完者都和朵儿只不亏是父子俩,都是一样的混蛋完犊子。李儒虎更是愤懑的怒斥着完者都的无理要求。并扬言,就是豁出命也不会答应他们的混账要求。李大山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再调回来一些大军震慑一下完者都,

只是一想到外甥和外甥女的安危,便没敢轻举妄动。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草蛮的传令兵快速奔来,及时传达了他们庆格尔泰汗王的王旨,立即放人,再另行和谈。尽管,完者都对汗王的这个旨意很是不理解,但也只能很是无奈的释放了李儒芳和李儒虎。他哪里知道,当大函的特使义正辞严的向草蛮汗王抗议,以及得到草蛮上报的边界冲突后,草蛮汗王顿时就大惊失色。本来,他们就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雪灾。整个国家都处于困难之中。而这时,他们的兵士还擅自射杀大函边民,激怒大函守军。那要是一旦开战,他们汗国可就惨了。为此,草蛮汗王,亲自安抚好大函特使后。就立即派传令兵急赴边界,传旨放人。同时也响应了大函女王的建议,派使臣到边界进行和谈。李儒虎在松绑后,要离开草蛮这边时,还在得意之余极具鄙夷和挑衅的,瞪了朵儿只一眼后才大摇大摆的走向阿母那边。尽管朵儿只对李儒虎的挑衅,恨的是牙根儿痒痒。甚至都在暗暗发誓,一定饶不了他。但也只能在父汗的训斥下,遵从王旨的眼睁睁的看着李儒虎他们扬长而去。女将没等养女走过来,就立即冲倒满脸、浑身都是血的养女面前,仔细的检查着她的伤口,同时也命令医护兵赶快给她包扎伤口。尽管李儒虎有些不理解,阿母为何如此在意姐姐的受伤状况。但一想到也是为他的心上人好,就也不再计较什么般的走向阿母。他哪里知道,阿母之所以如此担心姐姐的伤势,就是怕她那个先王王储有任何闪失。女将也是边迎上自己的宝贝儿子,边不停的给他查看着伤情。当得知都是皮外伤后,就都顾不上叫医护兵,而是她亲自就给儿子包扎着,并立即带俩孩子回兵营。而把边界谈判的重任留给了弟弟和将要到来的特使。不过,特使的到来也没给大函争取到什么特别实惠的利益。毕竟,草蛮那边损失惨重,再加上他们又遭大灾,那想让他们进行赔偿是断无可能的。果然如女将和李大山所料的那般,最终的和谈结果,就是责任共担;互不赔偿。双方都承诺严惩肇事者,并将守军各自后撤至边界线五十里开外。女将和李大山正在讨论该如何处置,这次边界冲突中的相关人员。李儒芳就快步走进,拿着马鞭跪在阿母和舅舅面前请罚。就在女将和李大山面面相觑时,李儒虎就边追进来边劝说着心上人道:“你为何下跪。错不在你。”“那错在谁?”女将边瞪着儿子厉声质问,边赶快上前把养女扶起来。这倒不是她认可了儿子的说法,错不在养女,而是不敢让先王王储给他们下跪。李儒虎本来还理直气壮的,只是一看到阿母那严厉到愤怒的眼神,就有些心虚的吱唔道:“错、错在朵儿只他们。是他们先动手的。”“混账。你不鲁莽冲上前,能导致兵戎相见、大动干戈的边界冲突吗?”李儒虎还要辩解什么时。李儒芳就赶快边示意他别再说了,边再次请罚道:“阿母息怒。都是孩儿没能劝住弟弟,没能有效阻止冲突的发生,请阿母处罚。”李大山用赞赏的眼神打量着外甥女,然后就对外甥说道:“可知你和姐姐的差距吗?现在就是明显的差距。人家都能以谦逊的态度认错,而你一个七尺男儿却只是站着狡辩。难道你就没一点过错吗?”李儒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才在愧疚中边跪下边吱唔道:“阿母息怒。孩儿知错了。让、让孩儿也起来吧。”“好生跪着。”“为何?”李儒虎有些委屈的盯着阿母。他本来是想说,为何心上人都不用跪,却偏偏让他跪。只是怕这话一说出口再连累了心上人。就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的同时,就颇为不服气的质问着依然严厉的阿母。“你说为何?因为你还未从内心深处认识到你的错。在没彻底认识到错误之前,就老实跪着,直到认识到错误为止。”女将恼怒的扔下这句话后,就起身走出兵营。李大山也有些失望的边瞪着外甥,边没好气的叮嘱他好生跪着,好好反省。李儒芳本来还想替弟弟向阿母求情。只是看到他执迷不悟的样子,就也什么都没说的跟着舅舅起身离去。也想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这下可让李儒虎傻眼了。他的心上人居然都不理他了。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可他究竟错在哪儿了?他这边不认错。朵儿只也颇为委屈的拒不认错。他的理由很是充分。大函人侵入草蛮的地界,那他作为守边军官,就得带着部下奋勇杀敌抵抗。结果,自然是很悲催了。他那火爆脾气的父汗,岂能容他狡辩。立即就命部下给他朵儿只伺候了一通马鞭,打的他是皮开肉绽。毕竟是因为他的鲁莽导致死人了。并且还死的不是少数。这要不是他父亲在后面罩着,他都不知道被砍几回头了。那他现在挨顿马鞭算什么。至少,把他的小命给保住了。这也不能怪他父汗心狠。毕竟,他的鲁莽差点害了整个国家不说,还差点让他父汗有牢狱之灾。这也就是冲突事件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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